视线一斜,水贵妃的目光落在花蕊身旁的汪妃身上,扯了下嘴角,说:“今天真是热闹,居然连明月宫的汪妃都来了。”最后,水贵妃才把视线落在宁一边的君紫陌和倾羽身上。
“水贵妃。”帝阡尘开口,水贵妃自倾羽和君紫陌身上收回视线,余光在龙案前的地上轻扫一眼,看到地上散落的狼藉时微微蹙眉,然后问:“皇上找臣妾前来所为何事?”
“水贵妃,汪妃刚才向朕告发你,她说你才是当年陷害花倾的人,朕想听听你的解释。”帝阡尘淡淡问道。
“皇上相信是臣妾做的吗?”水贵妃淡淡反问,没有一丝慌乱,
“朕想听你说。”帝阡尘说。
“不是。”水贵妃直视帝阡尘,说:“臣妾和花倾无冤无仇,为何要害她?还是皇上以为,臣妾是因为当年曾喜欢过帝弑天,所以妒忌花倾,所以害她?”
水贵妃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饶是沐天羽也没有想到水贵妃会当着帝阡尘的面说喜欢过帝弑天,花蕊和汪妃就更没有想到了。
“放肆!”
花蕊怒喝一声,拿出一个皇后该有的威严训斥道:“水贵妃,你是皇上的女人,怎能口无遮拦说喜欢别的男人,你这是对皇上的藐视吗!”
“藐视?”水贵妃扯了下嘴角,轻蔑看了花蕊一眼,说:“皇后娘娘,臣妾有没有藐视皇上,皇上自有判断,难道臣妾被人冤枉,还不能替自己辩解不成?”
“本宫看你是狡辩!”花蕊声音抬高了几个点。
“狡辩也好,藐视也罢,皇上自会判断。倒是有些人贼喊捉贼,以为所做之事天衣无缝,可别忘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水贵妃冷冷反击,四目相对,倒是谁也不怕谁。
“既然如此,一切就交给皇上来判断好了!”花蕊说道。
“皇后娘娘还是自己当心些的好!”水贵妃冷讽道。
花蕊看着水贵妃,心里面十分愤怒,可面上却没有表怒出来。
水贵妃虽然为人跋扈,可在这之前和她却也是从没红过脸,硬碰硬的情况也是从没有发生过的,更别说是像刚才这般当着阡尘的面反击她了,还有刚才水贵妃刚才说的话,字字句句都是在针对她,想到梨香说水贵妃已经对补养汤起疑心,难道水贵妃发现了什么?
花蕊内心有一些不安,但很快就消失了。
就算水贵妃发现了又怎样?当年她只是命人开了一张单子,药材,熬制这些她可没有触碰过,就算出了问题,也找不到她的头上,只是有一个人怕是不能再留了。
“做贼拿脏,捉奸捉双,既然汪妃说臣妾是当年陷害花倾的人,证据呢?若是今日能拿出证据臣妾就认下这个罪名,若是拿不出证据,皇上就该定汪妃一个诬陷之罪!”水贵妃看着帝阡尘说道。
“汪妃,你说。”帝阡尘视线落在汪妃身上,说:“既然是你告发水贵妃,口说无凭,你可还有什么证据?”
“我……”
“我什么我!”
水贵妃强势打断汪妃的话,冷冷看着汪妃,说:“你既然有胆量说本宫是陷害花倾的人,想来是有铁证在手,把证据拿出来给本宫和皇上看看,本宫倒要看看,你手中的证据足不足以让皇上赐本宫死罪!”
证据?
面对水贵妃咄咄逼人的语气汪妃内心惴惴不安,不知该如何作答,求救似得看向倾羽,可倾羽这回却并没有解救她于水火,花蕊既然让汪妃指认水贵妃,便是把一切都想到了,水贵妃反击自然也该在花蕊的预料之中。
紫陌刚才已经说了,看戏就好。
演戏这种事,交给花蕊就好了,她只管看戏,看花蕊如何表演。
“皇上。”果然,花蕊开口了。
花蕊开口,汪妃心里松了一大口气,只听花蕊说:“皇上,汪妃妹妹不是说,是从水贵妃和一个叫香穗的宫女谈话中得知这件事的吗,汪妃妹妹有没有诬陷水贵妃,传那个叫香穗的宫女来一问便知。”
“香穗?”水贵妃凤眸紧了紧,水贵妃心中冷然,居然算计到了她的头上,想让她当替死鬼?
痴人说梦!
想让她死,那就看看谁先死!
水贵妃轻蔑看了一眼花蕊,视线落在龙案后坐着的帝阡尘身上,说:“皇上,既然皇后认定了成妾就是那个害花倾的人,皇上让人传香穗前来问话便是。不过在此之前,臣妾也有一件事情要禀告给皇上!”
“何事?”帝阡尘问。
“口说无凭,还是臣妾命人将东西拿来给皇上过目,皇上看了便知晓一切!”说完,水贵妃视线又落在了花蕊身上,眼底是毫无掩饰的憎恨,嗤讽道:“皇后娘娘,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最清楚,想让本宫给你当替死鬼,别做梦了!”
末了,水贵妃转过身朝外面高喊了一句:“把东西拿进来!”
随着殿门被推开,一个手里提着食盒的宫女走了进来。
食盒?
花蕊看着宫女手里提着的食盒微微蹙了蹙眉,忽地,似是想到了什么,花蕊心里猛地一震!难道里面装的是她今天命人送过去的补养汤?
不会的!
如果水贵妃没有今天没有喝补养汤,或者是有什么异常,那么香穗一定会第一时间来通知她的,可今天香穗什么都没有通知她,所以食盒里不会是补养汤!
想到着,花蕊稍微凌乱的心又平静了下来。
退一万步,就算食盒里真的是补养汤,和她又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