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如此美人手上,做鬼也fēng_liú。”
虽说这么想是男人的愚蠢天性,但眼前加害自己的是一个龌蹉的歹徒,秦致远与宁悠悠应该感到不甘心才是。
然而,这种不甘心的情绪伴随着秦致远合上的双眸消失了,虽然他很不甘愿放开紧捉住黑衣人头目的手,到失去意识也没有松手的意思。但黑衣人头目只轻轻抖动了一下脚,就把他的手甩掉。
包围着安妮斯顿和她缠斗的黑衣人手下当中,有人握枪的手吓得发抖,有人身体整个贴到地上。这个身型强壮如摔跤运动员的上司可是开枪杀人都无所顾忌的危险人物,他们心里明白,脸部和身体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
十秒之后事态会变成怎样,谁也预想不到。突然一个穿着巡逻警察制服的男人怒气冲冲的声音如同闪电般劈空而来:
“刚才的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一向安逸无忧无虑的多伦多警察耶,他们普遍对流血的现场经验欠缺,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说,在这里枪战到底是……!”
可以称得起前所未闻的事态,今天已经发生了好几次了吧。巡逻警员边掏出配枪,边整了整呼吸,想扯过别在肩膀上的对讲机紧急联系同僚支援。
但,在场的歹徒会让他如愿吗?
不!答案是否定的。
不知道是一颗还是两颗或者是更多的子弹将他打翻在地,就连痛苦地挣扎下这样的举动都没有发生,巡逻警员就躺在地上一动都不动了。
黑衣人头目对这种结果,很满意,他转身走向倒在不远处的宁悠悠。
他走的不紧不慢,就像一只将猎物玩弄到奄奄一息,等待给之最后致命一击的猫一样。
宁悠悠一头黑长直的秀发披散在地上,脚上剧烈的灼疼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疼痛,也让她动不了,她受伤了。
鲜血将她的裙子都染成了鲜红色,其实正确来说她的伤并不算太严重,黑衣人头目射出的子弹只是在她那双不可多得、修长的人间****上划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弹痕。
真正捏紧她心脏的是,黑衣人头目仿佛死神降临一样靠近的脚步,宁悠悠勉力抬起头望向秦致远倒下的地方,她看见他已经不动了,人类最大的罪孽,不过是杀人与被杀以至延伸出来的躺在安全的背后,用各种理由鼓动别人去送命一样可恶,这是宁悠悠在往后的日子总结出来的经验。
当然,目下最紧要的并非之下,面临死亡的命运却没有让她恐惧,如果只是单纯对她施加伤害,她也会和平常女孩一样恐惧,害怕或者颤抖,但为什么,为什么是她的朋友倒下?!
“为什么要杀人!“满腔的怒火盖过了原本应该有的,对死亡的恐惧,宁悠悠目露愤怒的眼神向黑衣人头目质问着。
“好慑人的目光啊,宁小姐,“黑衣人头目狞笑着用枪指着宁悠悠的头,”原本我也不想杀人,但你也看到了,你的朋友阻挠我!“
“你这个罔顾人命的疯子,人渣!“
“拿人钱财,就要为人消灾,就行内评价而言,我很敬业的。怪只怪你得罪人之前,没先找到我,哈哈哈!“
什么狗屁歪理,还是自己的错了?!歹徒这种家伙,一找到推卸责任的对象,不论什么状况都能变得强硬起来,为什么呢?宁悠悠不是精神病理学家,实在想不明白。
要死了吗,就这样殒命在歹徒手上了吗?宁悠悠很不甘心自己以这种方式作为人生终点的谢幕啊!
而且,对腹中未出生的孩子而言,刚到人世还没感受过阳光就要在羊水的浮沉下死去,这……宁悠悠挪动着身体,她背后的手在摸索着,逃是无处可逃了,她要反击!只有反击才会绝处逢生!
然而,摸索了一阵她并没有找到哪怕是一块小石头一样可以投砸的物体,有时候市容的整洁也是有坏处的,特别是这个时候。
“无谓的挣扎只会让你多吃苦头,我不会杀你,乖乖跟我走吧,宁小姐!”黑衣人头目狞笑着一脚踩在宁悠悠的玉指之上,正所谓十指痛归心,钻心的疼让宁悠悠邹起了眉,但是她没有向这恶毒的歹徒示弱,她猛的屈起身子扑到黑衣人头目的脚上,一口咬了下去!
“哦,这是你的反抗吗?哈哈哈!“宁悠悠只感到仿佛咬到一根铁管上一样,硬得让她的牙齿疼痛,而被咬到的黑衣人头目却好像没事的人一样,”安静地睡一下吧,宁小姐……“他举起了枪柄,就要砸到宁悠悠的头上了。
这一砸,少说也得让宁悠悠头破血流,秦致远已经是一个例子了。
就在黑衣人头目的枪柄离宁悠悠的头皮只有三十厘米的时候,宁悠悠闭上了双眸,准备接受这重击。
但,等到三秒,也不见理应出现的巨疼,难道说疼苦到一定程度,连她的身体都没有办法产生应有的疼感了吗?
一缕温热的液体,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宁悠悠的头上,流到她的脸上,然后滚过她的面额滚落在雪地上。
宁悠悠困惑地张开了双眸,这是……怎么啦?
随着她的视线抬起,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充斥满了她惊呼未定的大脑神经。眼前诡异的一幕让她惊恐的心提到了极点。
她看见了原本应该在狞笑着的黑衣人头目,此刻他的脖子上,空荡荡的,他……他的头不见了!
洒在她脸上的正是他的血!宁悠悠何曾亲身见过这种实实在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