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开到山顶,车尚未挺稳,只见车门猛然被打开,一个人影就咕噜滚了出来。
他的双手被麻绳绑住,在雪地上滚了几圈后,眼镜跌到一边,衣服更显得有些凌乱。脸上前几日留下的淤青红肿还在,除此之外,似乎又添了几道伤痕。
显然,在上车之前,他就已经被暴力过一次。
“我们来晚了,请首领责罚!”车上领头那属下下车后就走到秦致远跟前,躬身请罪。
“没啥大不了的,”秦致远笑,微微摆手,眸光微微抬起,落在眼前那个狼狈不堪的人的身上,“切尼,天真大,世界真小,我们又见面了!别来无恙啊!”
冷冷的声音,内容却如同老朋友见面。然而,就在切尼听到秦致远声音的时候,他猛然抬头,哆嗦了一下。
这一路,他都在想抓他的是谁。
原以为是卓浩然,也最好是卓浩然!卓浩然那人,做事干净利落,若是落在他的手里,要杀要剐都会早早了结,而且最重要的是,卓浩然是一个生意人,和生意人闹僵很多时候也还有回旋的余地。
可若是死亡外科医生,秦致远……
“怎么?看见我这么害怕啊?”秦致远咧嘴夸张地笑笑,看着地上那个人,不像是看仇家,反而像是看朋友般,哪带着眼屎的眼睛满满都是笑意。
切尼只觉得一阵寒意,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东西,往往都是最可怕的。
此刻,他终于明白了刚入道时听见的一句话:在道上走,最可怕的不是深喉咙的怒气,而是死亡外科医生的笑。他的笑,如同尸香魔芋花,笑得越灿烂,代表对方下场越惨。
显然,此刻秦致远的笑,虽然难看,但就属于灿烂的笑。
“放心,我答应了卓浩然,不会要你性命!”秦致远挖着眼屎说。
他当然知道眼前这个人不会要他性命,可他的手段,一定比要他性命更可怕。
那天晚上,在医院门口,他不就当着深喉咙的面,直接要了他一只耳朵的听力吗?
当时只是随手,可今天,专门叫人抓了自己上山,而且还劳他大架竟在雪地里等他!
这般架势,今天看来绝不会善了。
“秦致远,你已经废了我一只耳朵了,你到底想怎么样?!”被缚住双手的切尼异常艰难的从雪地上爬起来坐着。他不就是绑架了悠悠几天吗?秦致远这个疯子,有没有必要这样紧盯着不放?!
“我想怎么样?”秦致远重复着他的问题,然后兀自笑了,“我今天是请你来享受的!嘘,你听……”
风中,除了原本雪风穿山而过的声音,还有若隐若现的男人沉闷的嘶吼不断传来。
那是什么声音?,那是痛苦的喊声!
切尼在那方面一向玩得挺重的,这样的声音,他并不陌生,区别只在于,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
他很清楚房间里正在发生什么事。只是,秦致远究竟想做什么?
“记得有多少个男人来着?都是你认识的。刚才一不小心吃了太多那药,这会儿正哔求不满,想请你进去帮他们缓解一下。”秦致远上下打量了切尼一番,“你这种类型,应该是他们喜欢的。”
切尼的脸顿时惨白,秦致远不愿与他多说,只随意挥挥手:立即有人将雪地上切尼架起,打开木屋铁链子,直接将人扔了进去。
空气中早已加了料,影片也早已换了。
那种片子,本不存在什么剧情,这会儿已换成几个男人怎么圈圈叉叉一个男人,房间里也有铁链,有鞭子,有蜡烛……对于目前,这个房间的道具而言,活生生一部伟大的后现代末日教育片。
房门重新上锁,不到十秒,切尼的惨叫已从房间传来。秦致远笑得相当畅快,那屋中几个人,这会儿已经到了癫狂状,怎么可能有前奏?
紧接着是啪啪声的鞭子的声音,切尼那更为猛烈的惨叫。
秦致远半点怜悯也无,转身坐上一直候在雪地上的房车。
切尼这货是活该,敢碰他秦致远看上的女人,你就好好受着,灭哈哈!
房间里,灿烂的味道混合着血腥,有种说不出的颓败,愈加浓厚……
两辆车一前一后从雪山上蜿蜒而下,秦致远摆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目养神。末世血引
“首领,呃……山上那事,你打算让他们持续几天?”有手下请示。
“七天,不还是三天好了,”秦致远沉吟了一下,“你叫人看着点,别要了他们性命。三天之后,就把那五个人放了,至于卓浩然如何收拾他们,是卓浩然的事。”
“那切尼呢?”
“切尼啊!”秦致远睁眼,嘴角弯起一抹弧度,“我想,卓浩然一点不介意我替他收了他的‘势’”
话说的如此直白了,手下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三天之后,我命人阉了他。”
“别弄的血淋淋的!”秦致远眼中似有嫌弃,重新闭上眼睛,“到时候给他弄个水火两层天。”
从雪山到医院,大概两小时的车程。
一路上,所有人都严阵以待,上午那么大张旗鼓绑了黑水公司的人,深喉咙没理由不知道。按照正常推理,他一定会有所行动。
秦致远一直在闭目养神,整个人以一种很闲适的姿态坐在那里,后背舒适的靠在座椅后背上。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没有睡着。这个时候,他一定和所有人一样,警觉高度集中。
当车子开到一半路程,秦致远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