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铅华进汇翔宫的时候,东门听兰早早的候在了那里。欧阳铅华似乎猜到了什么事,然而面上却是没有任何的惧怕。只是淡淡的行礼,缓缓问道:“陛下找臣妾来可是有事?”
东方千褚早已经黑了一张脸,这些年欧阳铅华和东门听兰的争斗他都看在眼里,本以为既然是女人们的斗争,他可以不插手。
东方千褚也以为,欧阳铅华向来霸道,若是能明着为难,绝对不会做背后害人之事,而且当年欧阳铅华费尽心力救了东方思雨一命,他就明白,这个女人始终不会害人。
然而今时今日,他怕是才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女人。她真的很可怕,不仅杀毛鸿达的时候果断,对待东门听兰也是丝毫不留情。他也纳闷,为什么这些年东门听兰的病情一直没有好转,原来根源就在欧阳铅华这里。
欧阳铅华无视着东方千褚的眼神,再次问道:“陛下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东门听兰见状,更是抢先一步道:“皇后娘娘,臣妾就是有再多的不是,也不至于让娘娘如此对待,娘娘何以如此狠毒,致臣妾于死地?”
欧阳铅华冷笑一声,道:“东门贵嫔何出此言?”
东门听兰冷哼一声,道:“你不必再伪装下去了。”说完,便望了一眼她身边的道士,道士得令后,这才缓缓道:“陛下,这块血玉上有着诅咒,凡是身子虚弱的女人带上它后便会一直久病缠身,生不如死。此等诅咒极为恶毒。”
道士禀告后,东方千褚冷冷的望了一眼欧阳铅华,厉声道:“皇后,你还有何话可说?”
欧阳铅华冷哼了一声道:“臣妾无话可说。”
这个回答倒是让东门听兰一愣,欧阳铅华向来不按常理出牌,却总是打她一个措手不及,如今她没有任何的解释,更是让东门听兰莫名的有些心慌。
东方千褚的脸色更是黑的不能再黑。没错,这便是欧阳铅华的性格
须臾,东方千褚才冷冷的问道:“这也就是说,皇后承认这一切都是你所为了?”
欧阳铅华冷笑一声。道:“臣妾有说过,这件事就是臣妾做的了吗?刚刚这位道士说这个血玉上有诅咒,那么又与本宫有什么关系?”
东门听兰这才明白,原来欧阳铅华是想来个不承认,这才缓缓道:“皇后娘娘可还记得。当年这个血玉可是娘娘在东宫的时候要送给费贵妃的?”
欧阳铅华笑了笑道:“这个自然记得,这个血玉可是本宫的嫁妆,当年送给费妹妹,也是本宫与她交好,一份厚礼罢了。不过谁知费妹妹不喜血红色,这不才叫妹妹你硬生生抢了去?妹妹想来霸道惯了,这种抢东西的事你又不是第一次做。”
东门听兰恶狠狠的瞅了欧阳铅华一眼,冷冷道:“现在说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皇后娘娘莫不要随意偏离了主题。”
欧阳铅华点了点头,反问道:“那贵嫔到底是有什么主题?莫不是想说这诅咒是本宫下的?”
东门听兰反问:“难道不是吗?你怕是从一开始这血玉就是给我准备的。要不然你不会偏偏选了一个费贵妃不喜欢的颜色。”
欧阳铅华好笑的看向东门听兰,笑道:“这话说的有趣,当年那么多妹妹在那里,本宫可是记得花妹妹也很喜欢,可是东门妹妹不甘心,非要抢了去。如今事情早已过去多年,你随便从宫外便找了个道士过来,说这个血玉上有诅咒,张口便要污蔑本宫,你这算盘打得可是真响啊。”
东门听兰也不顾东方千褚在这里。直直的走向欧阳铅华,厉声道:“欧阳铅华,你就不要狡辩了,当年送你的黑石反噬能力如此之强。你和长公主还能安然无事,足以证明是有人帮你解了,要不然你怎么可能活着站在我的面前?”
欧阳铅华心底冷笑一声,念着她和洪院私下里的关系,她并不想提当年之事,谁知道这东门听兰居然自己说了出来。转眼看向东方千褚。东方千褚早已冷了一张脸,望向东门听兰,厉声道:“兰儿,这些年,朕对你不薄,可是这些年,你看看你,都变成了什么样子?”
东门听兰这时才发觉自己失言,然而话已出口,为时已晚。
东门听兰愣愣的看着东方千褚厌弃的眼神,好像自从东方千褚登基之后,她的地位便再也不如从前了。好像自从欧阳铅华来了冥国之后,她的日子便再也不好过了。如今,就连一向宠爱她的陛下也终于嫌弃她了。
想着想着,东门听兰已经眼泪直流,没有直接回答欧阳铅华的话。而是愣愣的望向东方千褚,哽咽道:“陛下可还记得,臣妾刚入宫的那一年,您说臣妾天真可爱,长得漂亮,尤其最喜欢臣妾无礼的样子,更是说臣妾在东宫可以不注意礼节。可是自从欧阳铅华来了之后,这一切都变了,陛下不再宠爱臣妾了吗?”
东方千褚冷哼一声,道:“这些年,朕到底是骄纵了你,你这些年做了什么你自己最清楚。”
东门听兰苦涩一笑,道:“臣妾从未改变,只是陛下变了。臣妾犯的错陛下不能原谅,为什么皇后做的事陛下就可以原谅?”
东方千褚斜睨了一旁淡定无比的欧阳铅华,冷冷道:“朕现在和你说的是你的事,先不要牵扯到皇后。”
东门听兰苦笑一声,冷冷质问道:“试问陛下,如若今日所有的事情都是姐姐做的?陛下又该如何处置?”
东方千褚见她提到东门听雨,脸色却更加难看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