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我们明天再向前进攻吧，没想到苏联人的实力没想到突然变得如此强大，我建议还是等一下，休整一天一|夜，然后再进攻。”
“嗯，我也正有此意，就停下来吧。关于暂时停止推进的事情，我作为先锋部队的指挥官，我会给冯?博克元帅打报告的。”
..
送走了斯特劳斯，烈日下的扎列索沃城前，血腥味刺鼻，李凌就这么站在烈日之下，双手后背，将头微微扬起，如同一座雕塑一般！
“首长，吃点东西吧，已经开饭了。”
搜救伤员和整理牺牲战士遗体的工作还在继续，但已经不再是像早晨那样的紧张。
第九集团军的到来给了李凌他们相当大的帮助，而且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基本上还能找到活人的可能性几乎已经没有了，战士们也已经开始换着班吃饭了。
看着李凌的样子，杨海东甚至有些心疼，端起一份餐饭就走到了李凌的面前，部队行军打仗消耗的体力是惊人的，李凌身为东方第一军的军长，要是被饿趴下了，那可就不太好了。
“海东，你说，我制定的那些条令条例是不是太仁慈了？”
李凌并没有看杨海东一眼，也没有打算吃饭，只是突然用耐人寻味的语气问出了一个跟眼前的情况完全不想干的问题。
“啊？”
杨海东被问的一愣，但是他并没有去揣测李凌为什么要去问这个完全不想干的而且是他自己做出决定的问题，只是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首长，我个人认为并没有什么太过仁慈的地方，而且这份条令也没有办法再严苛了。慈不掌兵这话不假，但是新制定的纪律条令说实话根本就不仁慈，而是恰到好处。奖励和惩戒把握的度非常好，所以我个人认为这个条令条例没有任何的问题。”
“也许我应该换一个问法！”
听到杨海东明显领会错了自己的意思，李凌慢慢回过头，看向了杨海东，“我制定的条令里，是不是对部队有些方面的约束有点过分了，这样过分的约束，会不会是对敌人的仁慈！”
“啊，哦。”
杨海东的确是在听李凌的问题，但是当李凌把脸转过来，盯着杨海东的眼睛的时候，两个人的对视让杨海东直接冒出一身冷汗！
人的眼球是分瞳孔和眼白的，眼白部分一般都是纯白色或者微微有一点泛黄的，如果休息时间不够或者熬夜，那么眼白上很可能会有一些血丝零星的分布在眼白上。
可是现在杨海东看到的李凌的眼睛，却根本就不是那个样子！
李凌的眼睛中间是黑色的瞳孔，外面是眼白，但是眼白从外向内蔓延着无数条细小的血丝。血丝就像是一个漏斗的形状，在眼白的最外侧很密集，然后向里就越来越稀疏，最后消失。
那是一双让人无法直视的眼睛，杨海东刚跟李凌对上眼，整个人就瞬间产生了一丝恍惚，旋即就从心底迸发出如潮水一般的恐惧，吓得他连忙低下了头，甚至都没有听清楚李凌到底说了什么。
这样的一双眼睛，没有任何人看到过，唯一看到过的人已经死了！
没错，李凌眼睛现在的样子就和当初在啤酒馆跟欧阳兰和龙娅她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一个样子！
当时李凌的眼睛就是从现在这个样子开始，最后整个眼白都变成了血红色！
“哦什么哦，回答我的问题！”
“是，是！”
终于回过神来，仔细回想了一下李凌刚刚说的，这一次杨海东总算是弄明白了李凌的意思。
“首长，我个人感觉是有一些过于仁慈了！虽然根据1929年签订的《关于战俘待遇的公约》，我们应当给予战俘相应的待遇，但是他们不是我们的座上宾，这帮人就应该死，这帮人就该折磨到死！另外，还有您规定的不允许在占领区随意抢劫，甚至还要花钱买东西这个问题，我认为是完全没有必要的！我知道首长您是虚怀若谷之人，但是您也应该知道，就是这帮占领区的所谓平民在不停地向敌人输送武装人员，输送补给品，让他们去进攻我们的战士，对我们的士兵造成严重的伤害！对于这样的人，我认为并不应该过于仁慈，这些人并不是什么平民，他们同样拥有战争罪行！”
别看平时杨海东对于李凌所有的军令都是一万个支持，而且在当时制定纪律条令的时候也很是支持，但是人的思想总是在变化的，特别是在如此惨烈的一战之后，杨海东已经再也不愿意去怜悯那些所谓的平民！
如果这个时候谁再在杨海东的面前提什么日内瓦公约，估计杨海东真的会上去一巴掌煽飞这个人！
当然，有这个想法的也并不仅仅是杨海东而已，其实在经过如此惨烈的一仗之后，恐怕真的在整个东方第一军里再也不会找到任何一个愿意拿日内瓦公约当执行标准的人了！
“不，日内瓦公约我们还是要遵守的，这点你必须给我时刻记清楚！我们是军人，而且我要把我的部队带成一支威武之师一支文明之师一支胜利之师！我们怎么能够直接无视掉国际公约，去做一些有违国际准则的事情呢！但是，哼哼！”
李凌的话锋突然一转，嘴角带着一抹捉摸不透的笑容，冷笑两声！
这两声冷哼，在杨海东看来，绝对不是一个美好的笑容，甚至杨海东在李凌的眼光里看到了浓浓的杀|戮之意！
果不其然，李凌接下来说的话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