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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好地把离婚协议书拿给余子清,龅牙战战兢兢地问道:“老,老大您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余子清瞥了龅牙三人一眼,淡淡道:“把这个混蛋带走,滚!不过你们要记住,若这混蛋再来这里惹事,我不仅要打断他的腿,连你们的腿也要打断,连接都接不起来!”
余子清是不可能二十四小时保护朱丽珍,他也不可能动手杀人,那么只有采取连带责任把龅牙三人捆在一起,恶人自有恶人磨,他知道龅牙三人能把这混蛋给磨得死死的。
果然龅牙三人闻言浑身打了个哆嗦,然后拍着胸膛道:“老,老大您放心,这小子若敢往这边跑,我,我们一定让他这辈子后悔做人!”
余子清点了点头,道:“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滚!”
龅牙三人如获大赦,急忙拖起徐胜一步也不敢停留地走出了包子店。
直到坐进了出租车,三人才大大松了口气,道:“他妈的,差点连命都丢了。”
说到这里龅牙想起这一切都是徐胜害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地抬手朝徐胜头上一巴掌打了过去,骂道:“他妈的,你,你小子差点害死老子了!”
骂着还不解气地朝着他的脑门又来了一巴掌,“你小子给我记住了,下,下次你若敢找你老婆,不,不,前妻的麻烦,老,老子非活生生地剁了你!”
徐胜被打得缩着脖子半天不敢吭声,直到龅牙终于歇下来之后,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龅牙哥,那小白脸究竟是什么来路啊?”
“来路,来什么路!老,老子怎么知道!”龅牙又狠狠在徐胜脑袋上揍了一巴掌。
徐胜傻眼了,什么来路都不知道就怕成这样子,这是哪门子事情。
都说狗逼急了也会跳墙,徐胜今晚真是窝囊到家了,连对方究竟是谁都不知道,自己就被揍成这样子,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一手挡开了龅牙的手掌,吼道:“你们不是很牛吗?不是跟虎哥混的吗?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你们就怕成这个吊样!”
龅牙愣了一下,接着立马就对徐胜一阵拳打脚踢,坐在另外一边的鸡窝也对着他一阵乱踢,吓得开车的司机手抖个不停。
直到徐胜哼哼哈哈连嗓子都哑了,龅牙和鸡窝才喘着粗气停了手。
“来路?你也配知道,老,老子告诉你连虎哥现在肩膀上都还绑着绷带,知道谁,谁干得不?”龅牙喘着气问道。
徐胜被打怕了,生怕回答个不好又要挨揍,摇了摇头。
“就是这个小,小白脸,就他,他一个人横扫了我们八十二人。整整八十二人懂吗?个个都躺在地上了,若,若不是老子聪明现在老子也要手,手脚打着绷带!你,你竟然叫老子来找他麻烦,你,你说你该不该打!”龅牙气呼呼地又打了徐胜一巴掌,眼中流露出恐惧和敬佩糅合在一起的目光。
徐胜听傻眼了,连被龅牙打了一巴掌都不知道痛,好不容易才回过劲来,浑身打了个哆嗦,迟疑地道:“他,他真那么能打?”
“你,你去拿刀砍他一下试试,看,看能不能砍出一道印子,老,老子告诉你,我们西瓜刀砍,砍在他背上,他没事,刀刃卷了!”
“刀枪不入!”徐胜猛吸了一口冷气,额头冷汗滚滚而下,这还是小白脸吗?简直就是不坏金刚了。
“老,老子再次警告你,千,千万别再打你,你老婆的主意,否则老子真的会废了你!”龅牙拍了拍徐胜的脸蛋,目露凶光地再次正色警告道。
“谢谢你,子…..清!”包子店里,朱丽珍低着头不敢看余子清,就连叫子清这个名字都有些害怕,不知道会不会太冒然,可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余子清。
“快去看看女儿,看她有没有被吓着。”余子清暗自摇了摇头,柔声道。
朱丽珍这才猛然想起了女儿,急忙往后屋一拐一拐地跑了进去。
小文文一个人傻傻地坐在地上,两眼像上次一样呆滞中带着惊恐。
“宝贝,宝贝吓坏你了!妈妈在这里,妈妈在这里!”朱丽珍泪流满面地紧紧抱着女儿,嘴里梗咽地说着。
不过小文文似乎根本不知道她母亲在说些什么,双眼仍然睁得大大的,呆滞而惊恐。
看着这对可怜的母女,余子清暗自叹了口气,走了过去,柔声道:“我来哄她睡觉!”
“谢谢!”这次朱丽珍终于抬起了头,看余子清的目光虽仍然有些怯生生,但更多的是发自灵魂深处的感激。
余子清接过小文文,目光扫过朱丽珍时,看到她白嫩的手臂乌青了一大片,心头泛起一丝丝的爱怜。
看着余子清就像一位父亲一样将女儿哄睡,朱丽珍很难将这样的一位男人跟刚才那位冷酷,那位能吓得混混们屁股尿流的人联系在一起。她心中的恐惧渐渐退去,目光有些痴迷,她多么希望这样温馨的场面能每日在这个简陋狭小的房间里发生。
“好了,她睡着了!”余子清温柔好听的声音将朱丽珍从迷离中唤醒。
把文文放在床上,屋里静悄悄的,只剩下两人面对面坐着。
朱丽珍的脑海里交替浮现着两个截然不同,截然矛盾的余子清,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男人,他又究竟是谁,干什么的?一个个问号纠结在她的脑子里,挥也挥不去。
“很疼?”余子清的声音再次打断了朱丽珍。
余子清的问话让朱丽珍开始感觉到浑身传来阵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