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问你,这个人是谁?”
不知什么时候,秦红棉已经掠至木婉清身边,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师父......”
木婉清将落在苏留身上的目光收了回来,略微有些局促,掠了掠耳边的发丝,才忸怩道:“师父你问这个做什么。”
秦红棉看着她十足女儿家的姿态,脸色遽然一变,生吸了口气,颇具规模的胸脯一阵起伏。
她倒也没有多说什么,看了苏留两眼,便在木婉清耳边道:“你是不是给这个怪人瞧见你的容貌了?”
“师父...师父怎么知道的......”
木婉清身躯一震,低下头去,只觉得一颗芳心,在砰砰砰的用力跳动,好像要跳出胸腔一般,好艰难的说了一句话。
“你没有杀他,那一定是嫁给他了?”
秦红棉看着苏留,脸色有些奇怪,问道:“这样的武功,绝对是个老头子了...婉儿你......”
“哪...哪里是老头子......”
木婉清耳根子都红了,野玫瑰变作了红玫瑰,水润的双眸里倒有些羞赧的意思,低声道;“他看起来比我还年轻些......”
“什么?”
秦红棉愕然,她脑子里满满的问好,再次问木婉清道:“婉儿,你见过他面具下的样子了,不会是个丑八怪吧?”
说到底,秦红棉毕竟是木婉清的母亲,既然知道了苏留是见过木婉清容貌的,便是应了那一个非嫁不可的毒誓了。
对女婿的武功、人才、她自然也就存了一分考较的心思。
木婉清跺了跺脚道:“他年轻的很,也俊俏的很,总之...总之不是就对啦。”
她虽然纠结于自己并没有杀掉苏留的现实,但是那一夜沧澜江上一见苏留,耳边那一句“生死由我不由人”仍然时常回响,依旧深深的刻在她脑海里。
嗯。
秦红棉不愧是过来人,看了眼苏留,一人独对大理的两大高手,竟然如同闲庭信步一般,脚步微抬,说不出的随意洒然。
这母女两人的窃窃私语,特意压低了声音。
但其实苏留早已经听在了耳里,他虽然跟大理这两个有名的龙套过手,但是五感超常,细微之音也可见,心里早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这倒像是肥皂剧里某某丈母娘跟媳妇在背后讨论女婿的剧情。
木婉清灵动的目光似乎讨饶一样的看着她的师父,问道:“师父,这人还没有答应娶我呢......我也打不过他......”
“傻丫头。”
秦红棉噗嗤一笑道:“既然他的武功这般的高,以你的性子,想必你也已经尝试杀过他了,必然是失败了,那他为什么不杀你?”她一针见血的点出了问题的关键,心里叹道:傻女儿,毕竟情场之事,毫无经验。
木婉清身子一震,看着苏留,喃喃道:“对啊,为什么他也不杀我呢......”
这段正淳毕竟是大理藩王,到底有几分魄力,一见苏留被两人围攻,便道:“以多对少,不是英雄所为,退......”
他还未说完,身边的慕容复却冷笑一声,飞身扑了出去,大喝一声;“你杀了大理镇南王世子,还想放狂!?”
当此大好良机,莫容复便打定了主意要镇压苏留。
一来在场如此之多的武林知名人士,他如果力克强敌,便可以在武林之中扬名立万,更可藉此交好大理段氏。
二来,他先前自认为是为自己没有使出全力,更没有使出斗转星移的手法,大意之下才被苏留暗算,此时有大理高手群战苏留,等于是叫苏留绝妙的身法施展不开,他便要洗刷这一番屈辱。
如此真算是一石数鸟之计,慕容复心里嘿然自得不已。
段正淳一见慕容复飞掠纵剑而去,心里果然不免的有些敬服:江湖传言这这南慕容任侠好义,果然如此。
他一边吩咐属下将王妃给搀扶下去,一边双拳紧握,紧张的关切着场上的形势。
乔峰向来光明磊落,见得这一番景况,却有些不齿,放声笑道;“如此以多欺少,哪里是英雄所为了。”
他正要翻身而出,却见得笃笃声响,段延庆已经稳稳的落在了他的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段延庆号称恶贯满盈,心思不知多少歹毒,这个世界上除了大理国主的位置,连西夏一品堂这等异族势力都能勾搭的上,只怕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做的。苏留杀了他的属下叶二娘,早就怀恨在心,此时借刀杀人,再好不过,怎能容得乔峰去帮手
乔峰冷笑一声:“那就先解决了你。”
他呼的一身,抬手就是一掌,正是刚猛霸道天下第一的降龙掌!
段延庆咕咕怪笑,铁拐连点,毫不客气,一阳指里边的杀招便使了出来。
至此,除去了灵鹫宫无量剑派一拨人没有动手,早已经斗做了一团。
苏留微微一抬头,眼见得一声清音剑声,正是姑苏慕容复卷土重来,长身飞掠过来。
这一道剑光飞纵如虹,苏留一见便知道慕容复这厮方才被自己所控是留了手的,这货若说小心机,也实在是多,无时不刻的要算计别人,把别人当做踏脚石,来成全自己。
黄眉僧长眉一蹙,转头高悬一声佛号,问段正淳道:“王爷,这......”
段正淳面色路出些犹豫之色,但是一想到儿子被苏留说死了,心里一横,说道:“大师暂且静观其变,莫要冲动。今日非得要求得誉儿的下落不可。”
黄眉僧一见他挥了挥手,阻止了自己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