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镶玉摔门出去,犹自嘟囔着骂骂咧咧类似“狗男女”“干材烈火”之类的话语,但是快步走了一节路,却似想起了什么,正要转身,向房内走去。
转身之间,却恰好撞入了一个有些温暖却满是男儿气息的怀里,正是苏留自门里拐了出来。
金镶玉一拍胸脯,踮着脚尖骂道:“你个死人头,走路不长眼睛啊!”
“你交给我这个是什么东西?”
苏留揉了揉胸前,转身淡淡的问金镶玉。那种软软的美妙感觉似乎还有些残余,萦绕心间,颇有一种说不出的细腻舒服。先前他以神照真气帮主邱莫言稍稍疗伤之后,便想到了这件事物,转出门来想要亲自问问金镶玉,等他自怀里摸出这一个小盒子,恰好撞见了金镶玉。
他手里高举的事物,便也是那时情急之下,金镶玉不由分说塞在自己怀里的那木盒。
联想到常言笑所说的东厂西厂齐聚龙门,便是为了那一桩秘藏,苏留心里也有些好奇,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样的秘藏,能让这两大势力都为之追逐。
“还给我!”
金镶玉踮起脚伸手就去夺盒子,苏留双手一动,人却闪了一闪,直接打开了盒子,里边静静的躺着一枚造型奇异的玉石,倒像是一整块巨大玉诀碎裂后的残玉。
“哼,给你了也没用。”
金镶玉又岂是这么容易调戏的,眼下便白了苏留一眼,不知为什么,跟苏留在一起的时候,她心里便有一种说不出的心安,原本紧绷着的神经也稍稍的松懈下来,又重新恢复了那个金镶玉,那个媚~态十足撩动心弦的大漠之花金镶玉。
她一手直接搭在了苏留的肩膀上,半依半靠着苏留,娇笑道;“唷,苏公子,你如果想要,我可以给你更多哦...”
苏留目不斜视,脸色亦是古井不波,丝毫不为她那姿态所动,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你又能给我什么?”
金镶玉凤目一眯,一手拍在苏留胸肩上,笑容意味深长,道:“男人想要的,你觉得还会是什么呢?”
那一股幽香的热气已经喷在了苏留的面上,莫要看这龙门客栈地处大漠,荒芜苍凉,这老板娘绝对是一个会享受的人,她沐浴便只用一大水桶的上好玫瑰花瓣泡澡。
这等尤~物,若是遇见了急色之人,说不得在东厂西厂的环顾之下还要牡丹花下死,来上一发。
“你想错了。”
但是苏留自诩定力不下柳下惠,自然不是那种急色之徒,不由哂然一笑,不客气的将这枚残玉收入了怀里,道;“有用没用另说,能勾的起东厂西厂一起出动图谋的东西,怎么着都一些好处在的。”
“你,你个死人头,真不想知道是什么东西么?”
金镶玉气结无语,她敢爱敢恨,性子便像是沙漠一样的姑娘,明明是心里保守,对人对事,都以利益为上,但是面对苏留,竟然有些不一样的感受。
“说。”
苏留微微一笑,淡淡说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金镶玉促狭一笑,看见苏留愕然的表情,耸了耸玉肩无奈说道。
“鬼知道他们知道什么秘密了,我只知道的是,这一块残玉便是那一半秘藏里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你知道‘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传说么?”
金镶玉扶着被苏留点住了昏睡穴的邱莫言躺下,无奈道;“可惜那另外一半已经已经给鞑子刁不遇带出关去了,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人参透其中奥秘。”
“你想错了,那鞑子还没走。”
苏留点头平静微笑,这龙门世界的发展,真是叫他越来越摸不着头脑,先是雨化田赵怀安乱入,常言笑已经算是半个自己人,那便也罢了,如今又蹦出什么惊天秘密来,不过,那个春哥终究还没有跑出来客串。
“不可能,我已经叫鞑子走的远远的了,他......”
金镶玉摇头说话,门户摆动,吱呀一声,苏留便已经举步出了房间,重新掠上了屋顶。
苏留自然知道那龙门客栈里隐藏着的绝世刀~客,对金镶玉忠心耿耿,又怎么会背叛舍弃她?
说不得每一寸流沙之下,都是他的藏身之地。
此时历经一场血战之后,客栈内外血气浓重,残肢横陈,早也已经金乌东升,苏留举着这一枚冰凉的玉片,依稀可见是玉诀的一角。上边铭刻着无数玄奥异常的文字,苏留脑海里前后搜刮了数遍,才确信自己确实没有见过这些文字,直觉却是类似上古奇形文字,已不可考。
初阳照射在这一角残玉之上,残玉如染赤血,更有一种不忍直视的残缺之美。
“师父!”
杨逸之十分情切的叫道:“姐姐呢。”
他虽然沉住性子看了许久的常言笑剑法路数,终究还是一个赤枕小少年,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姐姐“多多”对他意味着很多。
“多多睡着了。”
苏留将那一块残玉收入怀里,这小女孩苏留早点住了她的昏睡过去,起码还要十二个时辰才能醒来,免得她受了刺激,以后性格有变。
杨逸之长长的出了口气,献宝般的说道:“师父,常大叔他琴中藏剑,连杀了十多个东厂的大坏人,很厉害呢。”
苏留站在屋顶上,负手而立,常言笑一人在数十人的包围之中来去纵掠,剑杀了十余人,这十数人可都是东厂西厂精锐中的精锐,只是他真气终究有些衰竭的迹象了,身上也已经遭了数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