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禅能昔年能稳稳当当的坐得五岳盟主的位置,使得五派之中,全无异议,可不是只靠那不太拿的出手的阴谋诡计。
他的武功,在苏留尚未现世之前,乃是五岳剑派之中,当之无愧的技压群雄,足称第一!
天下人更送了一个武学宗匠的字号给他。其内力之浑厚,哪里在少林方证大师之下。
左冷禅按住长剑,一声大笑,便叫高台下的千数群雄俱都为之静寂。
“华山派岳掌门的首徒令狐冲不知从哪里学得了我嵩山剑里的一些皮毛,却也不尽然得我嵩山剑法之精妙,苏掌门,前边诸般事情暂且揭过不提,今日我便以我嵩山剑,来请教你泰山派的剑法绝招,若是输了这一阵,左某人便心服口服的拥戴你坐五岳掌门的位置,鞍前马后,绝无怨言,若是岳某侥幸得胜,也要你避位让我,你意下如何?”
左冷禅目光闪烁,终究是给出了最后的筹码,似乎已经看见了苏留犯难的样子,心里好不自得。
只是他绝对不会想到在他眼里万分珍贵的五岳独尊的五派掌门之位,在苏留的心里却只不过是一个代名词而已,舍此之外,一文不值。
面对左冷禅的诱饵,苏留不动声色,只是平静的微笑,也没有说话,目光幽远,却转向了人群尽头远处的山道上,似沉思更像迎接客人。
此时的玉皇顶人潮如海,松柏寥寥,苏留便平静地等,因为他知道此时将有人来。
这才是他身上最难用言语来解释的一点奇异之处,自他入世以来,五感之灵几乎是常人的数倍。
尤其是他一气贯通了天地之桥,跨入先天之后,一连修成剑芒,更得了岱宗夫如何这一剑的秘奥之处,更能见微知著,明见细致万物却不差毫厘。
此时泰山之下奇峻的山道里果然远远的传来了不小的动静,群雄纷纷掉头转动视线,目力稍稍出众者,才发现了这山道上狂掠上来一人,这人双脚在道边的五大夫松顶上一个借力,飞掠十余丈,疾纵如鸟,裹挟了呼呼风雷之势,边掠边啸呼道:“什么如何不如何的,我看也不如何啊。”
“也不如何!”
“也不如何!”
这独来啸声,魔意噪噪,竟然如奔雷一般炸响,刺得诸人耳膜一痛。
台下群雄脸色齐齐一变,内力稍浅的,脸色发白,伸手去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这狂掠而来的这人与众人相隔何止数十丈,但是这狂啸之声却清晰无比的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
可见这人的内力雄厚,实在可怕!
等他再几个起落,离得稍稍近些,才看的清楚。
这人身材高大,一头黑发,身上一袭青衫,脸长面白,眉目也算清秀,却无半点血色,脸色实在白得怕人,便好似不见日光的僵尸一般,脸上布着的皱纹却予人一种肃穆冷峻的感觉。
给人的第一个感觉便是久居高位杀伐果决之人。
苏留见着了这人,心里便已经了然。
数千人的眼光也全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岳不群皱眉沉吟,方证大师跟冲虚道长两人都面面相觑,不知这明显是武功高绝之人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江湖上好似并没有关于这人的印象。
只有一个按剑而立的左冷禅,他一见这人,雄伟的身子便是一震,大笑道:“原来是你,原来是你啊,真是好些年来不曾见了!”
群雄纷纷侧目,五岳派除去了苏留其余之人心里却都是咯噔一声,心想这难道是左冷禅请来助拳的高手?
“也对,你说的话虽不中听,只有这句是真的。”
却见那人也哈哈大笑,大步流星踏上前来,双臂大张,似要拥抱谁来着。
岳不群脸色终于大变,长身站起,如临大敌。
岳灵珊扶着失意的令狐冲,鲜少见他姿态从容儒雅的父亲有这样的神情,奇问道:“爹爹,怎么啦。”
“哼!”
岳不群沉郁着脸,却一言不发,眼神一直扫视朝着左冷禅与大步流星朝着他走去的这人。
人群里踮着脚看着的曲非烟惊咦一声,问道:“姐姐,这人是那个凶凶的左老头的朋友么?”
细雨冰容冷脸道:“不是。”
曲非烟眨巴眨巴水灵的眸子,好奇宝宝一样问:“为什么呢?”
回答她的却是苏留,群雄侧目,苏留对来人却是视若无睹,只一步便迈入了人群,两边人群自动的如退潮一般的两边分开,苏留自顾走到细雨身边,在曲非烟的额头弹了一下,道;“小鬼灵也有变笨蛋的时候,这人如果是左老头的朋友,怎么会每走一步便强运一分功力呢?”
“原来道长哥哥早就发现非非了,却故意不说话,真是太坏了。”
曲非烟撅着嘴,转头看去,这山下来的怪客正张开双臂一步一步提足往左冷禅而去,越来越快,只是每一步轻飘飘的踏动之后,他足下的青砖却一寸寸的裂了开来,这等内力,如何担不起雄浑绝伦之称!
旁人看的暗暗咋舌,不知是该出手帮左冷禅还是怎么地,左冷禅却挥了挥手,喝止了嵩山派的众人。
只有曲非烟看得无趣,揉了揉额头,幽怨嘟囔:“道长哥哥,好痛的,非非都被你弹笨啦!”
细雨只是温柔的看着苏留,咬唇浅笑,一言不语,然而此时却突然发生了一件叫她哑然的事情,曲非烟竟然迅速无比地伸展出两只纤细的手臂,攥紧了粉拳,想要以牙还牙地去打站她身前的苏留的额头。
“你倒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