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苏留便是苏留,是降阴龙玄功都已然大成的苏留,这化石神功纵然玄妙无端,他也夷然不惧,有心要窥伺化石神功的妙处,只用身法游走不定,斗室之内,剑气****,苏留却足踏先天易数,正奇相间,虚实不定,那剑光再疾,却连他一片衣角都未沾到。
此时慕容九披着苏留的外衫,瞧着情形是有些怪异,但是哪里由得分说,只一心的要将苏留刺死当场,方解心头之恨。
慕容九柳眉如剑,即使是生气起来,也自有一股凛然英气,更显英姿,端的是一个江湖侠女,只可惜遇着了苏留。
三十招后,慕容九已经连使了三十家不同的剑法,却仿佛逐日一般,依旧没有沾到苏留半点,她眉目之间已经渐渐的浮现一抹惊色。
“这姑娘武功比当年的慕容复还高那么一些,却也难得了,但是气息有些错乱,不好再斗下去了。”
苏留却已经摸透了慕容就的功力底细,凌空遥发数指,指劲避无可避,点中了她的周身要穴,将她制住。
慕容九身子轻~盈落下,被苏留揽住了纤腰,接在怀里。
“哎,慕容九是练功走岔了气息,加上见着我急火攻心,差点走火入魔了啊!”
胸前柔软触觉,苏留也无暇感受,气机一探,便清楚了此时的情况,心道:我收敛气机,绝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她该发现不了,难道是我披在她身上衣服的缘故,练这一门邪门武功,居然穿不得衣服么?
他将慕容九放倒在寒玉床~上,一手抵在她玉~背之上,缓缓的度入一些精纯的神照经的内力。
没过多久,慕容九便婴宁一声,睫毛轻~颤,终于缓缓的醒转,她看似还处在一种娇弱的状态之中,但是发觉背后的温和触觉与她分开,美眸之中却蕴含了愤怒、羞愧的复杂神色,恶狠狠的瞪了苏留一眼,贝齿紧~咬,道:“我杀了你!”
苏留唏嘘道:“可怜我什么都看不见,今日却要冤枉而死。”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这女子还未着寸缕,这种情况,确实十分尴尬。苏留也从未遇见过初次见面便将人家全身看个干净的,此时也只有装作什么都看不见,才叫女子心里略略宽慰些。
“是个...瞎子么?”
慕容九心里果然松了一松,还有些同情苏留,这般年少英俊,却平白盲了双目,只是她瞥见苏留嘴角若有若无的淡然笑意,转眼便醒悟过来,心想:这淫贼还在我身上披了件衣服,更偷偷什么看不见,不过是骗我,当真可恶!
她杀心又起,柳眉如剑,脸色更冷,只是她几次三番催使真气,却发觉自己连动也动不了,不免失色叫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苏留道:“我只是叫你冷静一下,发生这样的事情,总是意外,我其实也不想看的。”
慕容九冷冷讥讽道:“你什么都看了,却说不想看,这世上的男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之人。”
苏留却笑道:“这世间的女子,果然都是自我沉醉之人,容不得他人对她容貌存有半点挑剔,换句话说,你就是自恋过头,其实比你漂亮的女子,我也见过十多个了。”
慕容九冷哼一声,道:“我瞧你的夫人一定是个丑八怪才是,得了痴心妄想臆症。”
她对自己的容貌无比自信,生平只服一个王家表妹容貌略胜她半分,哪里会信苏留所说见过“十多个比她还美”的女子。
苏留微微一笑,屈指数了起来:陈圆圆虽然三十多岁,但是却比你妩媚万分,阿珂比你大了几岁,也自有娇憨可爱之态,论说容貌,自然也不输你了......
“这些女子,听也没听过的,不过你杜撰出来的!”
慕容九听他温和说来,煞有介事,不似作伪,却表示不屑,内力偷偷的冲击关窍,只是任凭她化石神功怎么催动,都毫无进展。
苏留回过神来,淡然一笑,道:“你叫做慕容九,难道是因为你有八个兄弟姐妹排在前边?”
慕容九冰冷道:“我娘只是侧室,正月初九生的我,想来也怨恨我爹,懒得给我取名,才叫做慕容九。”
“原来如此,那你岂不是慕容复唯一的妹妹?”
苏留手指摩挲,打量起她的容貌起来,只觉得跟慕容复真没半点相似之处,还是有种荒谬的感觉。
慕容九蹙眉道:“你是慕容复的朋友?”
她是大燕皇族后裔,父亲是慕容博,哥哥又是武林圣地的掌舵者南慕容,世间多的是阿谀奉承的人,才有了慕容九秀这个别名,但是绝无一人像苏留一样对她不假辞色,似乎在苏留眼里,她就真是一截木头,冰块一般。
这种落差的感觉,对一个性子孤傲的姑娘来说,尤其为甚,绝不好受。
苏留坐在她的身边,怔怔出神,想起了慕容复,就不免得想到了前番在天龙里的事,坐百丈天都绝崖,鏖战群雄,兴之所至,再传了木婉清修罗杀伐第一刀。
往事种种,譬如烟云。
“万事不如杯在手,人生几见月当头,只可惜此时无酒。”
苏留感叹一声,神情寂寥,这冰室之内,自然无酒,当中一张寒玉床,室内陈设无数草药丹鼎,数种气味混成了一种清新的气味。
慕容九冷冷道:“你虽然救了我,但是也冒犯了我。你今日若不杀我,便留下个万儿来,等我武功练成了,一定杀了你。”
苏留笑道:“我叫坐苏留,流苏的苏,挽留的留。你看起来冷冰冰的,其实心并不坏,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