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太后和林德妃暗自得意时,萧君武忽然命人传史官过来。. -..-众人都是纳闷,叶念惜搞不懂他又要做什么?难道是忽然想起来什么朝廷之事没有处理完吗?包括太后都是一头雾水。
史官,是记录当朝发生的大小事宜,务必公正记录,以事实为主,不以皇上喜好为准。乌珠国的史官,分为两种,一种是记录朝廷事宜,国家大事;另一种是记录宫廷要事,后宫之事。
萧君武传的史官是第二种,记录后宫之事。
史官捧着纸笔到来,萧君武这才道:“史官,记录下来,因叶皇后憎恶百鸟朝凤碧‘玉’翡翠镯子,今日起,这镯子不再作为皇后之物世代相传。”
史官眨巴眨巴眼睛,看到了镯子戴在林德妃的手腕上,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如实记录下来。
从此,百鸟朝凤碧‘玉’翡翠镯子,只是一对价值不菲的镯子而已,没有了任何意义。
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太后恨的牙痒痒。叶念惜急忙低下了头,避开她那要撕碎自己的灼灼目光。
心中暗暗叫苦:你以为我想做这皇后啊?我也很辛苦的!
酒宴未结束,萧君武便拉着叶念惜离开了,一路上他沉默不语,隐隐有怒火,以至于到了寝宫迎面撞到沈奕,沈奕以为叶念惜又惹着了皇上,伸手比划了比划,意思是用帮忙吗?
叶念惜悄悄摇摇手,自己能应付得来。
到了寝宫,萧君武才停下脚步,站定身子将叶念惜搂在怀里,“朕知道,你委曲求全,都是为了朕。那镯子迟早有一天,朕会夺回来,亲自戴在你手上。”
原来他误会自己了,哪里有这么伟大?
叶念瞎颜,一个人若是觉得你好,你的任何行为都是好的,哪怕是摔了个狗啃屎,他都觉得美到极致。
“其实你没必要对太后和林德妃如此忍让,朕在你身旁,怎会让你受委屈?朕知道,你是怕朕与太后翻脸,怕朕心烦。你如此为朕着想,实属难得。委屈你了。”萧君武长吁短叹。
他口中这深明大义的‘女’子说的是自己吗?
叶念惜表示怀疑,她可没有这么好的心肠,也不会如此委曲求全,即便是以后在轩辕谂的后宫,也不会如此委屈自己。
萧君武啊萧君武,在你心里,我怎么就成了玛丽苏般的‘女’子了?
可惜,叶念惜没那么高尚。再说,她也不想掺合萧君武这后宫之事,倒想有多远躲多远。(
看到沈奕从‘门’口处探出了头,一副担心的样子,叶念惜摆了摆手指,你可别‘露’了马脚。
沈奕吐了吐舌头,转身回后院。
从萧君武的怀里站起来,叶念惜一脸情深意重,“皇上,臣妾委屈些不算什么,只愿后宫和静,皇上无忧。”
萧君武感动的稀里哗啦,“朕没看错,你的确堪当皇后重任。”
说归说,当夜萧君武还是去了林德妃的宫中。
叶念惜只能归结于男人的本‘性’,谁不喜欢美‘女’?谁禁得住林德妃那样的妙人勾引?
萧君武是皇上,也是男人,所以,不会拒绝‘女’人。在林德妃寿辰之日,应该给她宠爱。
对于林德妃,叶念惜其实是有些愧疚的,虽然她对自己不仁在先,可是自己对她不义有些不妥。毕竟只是争宠,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而自己将镯子给了她,会害的她不能生育,这十分不厚道。
不过叶念惜也有自己的考虑,林德妃站在了太后身旁,她又是太后的侄‘女’儿,如果有了子嗣,后果不堪设想。乌珠国的后宫,谁都能有皇子,唯独林德妃不行。要那样,整个九州诸国估计永远宁日。
这算是帮萧君武一次吧。
叶念宪纠结,其实乌珠国的后宫怎样,江山落在谁的手上,与自己没有一点儿关系,甚至乌珠国越‘乱’对于她来说越好,因为乌珠国‘乱’起来,便没有‘精’力再对付紫胤国,轩辕谂才能专心致志富国强民,才有崛起的希望。
可是,谁让萧君武对她不错呢?叶念惜做卧底,只有一条不合格,心软。对手,如果是不熟悉的人,倒是无事。就怕是熟人,尤其是对她好的熟人,下手时总有些不忍心。
偏偏萧君武救过她又对她好起来,这让叶念惜忍不住想要帮他一把。实在纠结,干脆找沈奕聊天。
不愧是蓄爷,一句话让叶念惜醍醐灌顶,他说:“其实,你是在帮自己。”
沈奕的分析不无道理,叶念惜还要在乌珠国待三年,务必要保证这三年的安全,照目前的形势来看,和萧君武站在一起最妥当。
叶念惜的心情轻松起来,命‘侍’‘女’从御膳房要了两只烧‘鸡’,递给沈奕解馋。
沈奕捧着烧‘鸡’出‘门’,忽然停步,“叶念惜,我怎么觉得像是你养的宠物呢?每天眼巴巴的等着你喂食呢?”
“谁养你这样的宠物啊?还不吃穷了?”叶念惜骂了一句。
沈奕出‘门’,一溜烟走了。
叶念惜躺在‘床’上,想着今日的事情,太后想让林德妃坐皇后,只怕自己早就成为她的眼中钉‘肉’中刺,不除掉寝食难安啊。以后要加倍小心了。
正‘迷’‘迷’糊糊要睡觉时,忽然听到动静,有人走进了房间,步伐轻巧,不像是‘侍’‘女’。叶念惜睁开眼睛,顿时吓得困意全无,两个‘蒙’面黑衣人一个提刀一个持剑径直走了过来。
腾的坐了起来,“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