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无痕从宫中假死离开之后,便做好了一切后续措施,在把手中大部分暗卫力量交给景文轩的同时,还派了好几个暗卫去保护史骏飞b>
他离开皇宫之后,便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县城隐居起来,随行的还有燕随风,负责为他调养身体。
虽然景无痕在位期间,身体一度衰弱,但在退位之后,身体却奇迹般地开始恢复,头发一日比一日黑,皱纹一日比一日浅,内力也在一天天恢复,直到鼎盛时期,相貌更是回到从前的英姿勃发。
本来他已经决定离开之后就不再让史骏飞知道他尚在人世的消息,毕竟他也不确定自己的身体是否能够恢复到健康状态,但是发现自己身体一日日好转,那种想要和心爱之人再续前缘的想法再次升起,而他却始终踌躇不前,心中带着一丝犹豫,因为他不知道乐临还会不会原谅他从前的所作所为。
谁让他以前实在太过混账了呢!
虽然他没有把自己没死的消息告诉任何一个人,但也时刻关注着皇宫那边的消息,史骏飞的情况也有暗卫每天送到他面前来,知道他始终平安,自然也就放心了,并且知道他辅佐景文轩太过辛苦,还暗中帮了不少忙。
然而,他从来没想到乐临会有主动来找他的一天,当看到气息冷冽,依旧俊美非凡的乐临站在他面前,景无痕除了心中有一丝狂喜,还有没来由的手足无措,他饱含深情的双眼久久注视着自己的爱妻,却始终无法走上前去,只是轻轻地唤道:“乐临...”欲言又止,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经过几天几夜的日夜兼程,史乐临终于站到了景无痕的面前,看到景无痕的那一刻,他心中的急切突然消失地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愤怒埋怨,当然,以他的为人是不可能对着景无痕大声咆哮的,只是周身的气息越发冷冽,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狂风暴雨前的宁静和呼之欲出的愤怒。
史乐临面无表情地注视了景无痕片刻,什么也没说,只是一言不发地越过他,进了院子。
景无痕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终于沮丧地低下头,双手紧紧捏成拳,周身萦绕着一股颓丧的气息,他犹豫了一会儿,也跟着走了进去,却在房间门口停了下来,他把手抬起来又放下,站了半响,终于推开门走了进去,再次唤道:“乐临。”
此时的史乐临正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个茶杯,见他进来,便把茶杯往桌上一放,从墙上取了一把剑走了出去,在院子里舞起剑来,期间连一个正眼也没给景无痕。
景无痕见他如此,心中一痛,随后又自嘲一笑,却又在心里庆幸乐临没有和他老死不相往来的打算,相信只要自己努力,时间一久,乐临总会愿意理会自己,原谅自己。
想到这里,他再次振作起来。
在之后的日子里,景无痕一直跟在史乐临身边,寸步不离,不仅亲自把他的衣食起居都打理妥当,只要涉及到他的事情,景无痕大多亲力亲为,端茶递水,铺床叠被,还向府中所有下人宣示史乐临便是他的正君,也是府上的另一位主人。
史骏飞虽然一直不曾理会过景无痕,但也不曾离开过,一直住在景无痕这里,每天除了抚琴舞剑,就是逛街散步,日子一久,看着景无痕毫无怨言地任他驱使,做着下人的活计,态度终于有所缓和,也愿意和他开口聊几句。
半年之后,经过努力,景无痕如愿以偿地登堂入室,分居已久的俩夫夫终于同床共枕,即便只是单纯的睡觉,景无痕也是喜不自禁。
那一晚,他们聊了许多,也聊了很多,史乐临终于打开心结,对景无痕的怨和恨终于消散了许多,而景无痕对史乐临也更加珍视,
又过了半年之久,史骏飞终于半推半就地和景无痕行了*之事,两人表面上终于重归于好,只是曾经的那些伤害永远无法磨灭,两人都对此难以释怀。
无论怎样,生活总是要向前看,既然一人已有悔过之心,另一人也打算重归于好,过去无论发生过什么,两人都打算把它埋藏在心底,不再重提旧事。
又过了几个月,两人之间的宁静终于被打破,因为史乐临早已派人把自己和景无痕尚在人世的消息送到宫中,所以景文轩一直和他们俩保持联系,还让人送了很多东西到二人的住处来,这一次,因为景文轩正好过寿,加上史乐临很久没有见到儿子,极其思恋,便打算去宫里看望一下,没想到景无痕却不同意,两人的意见便产生了分歧。
不过,史乐临也没有太过反驳,只是第二天天不亮就独自一人离开了住处,单骑往帝都而去。
景无痕一大早起来就不见了史乐临的人影,看到桌上的字条,才知他已在去往皇宫的路上,便连忙简单收拾一下,然后急匆匆追了上去。
几个时辰之后,他终于从暗卫的口中得知史乐临在一家客栈的消息,便立马赶了去,只是没想到刚到门口,暗卫又再次来报说史乐临在和人打斗的过程中晕倒。
景无痕得知这一消息,顿时心急如焚,按照暗卫的指引赶到房间,就见一名大夫正在给床上的人把脉,便连忙走上前去,看了史乐临几眼,才转头对大夫问道:“大夫,请问内人情况如何?”
此时的景无痕额头正冒着冷汗,双手紧紧握住,神情担忧,就怕乐临有个三长两短,正在他心中的那根弦绷到极致的时刻,却听见大夫答道:“无事,只是动了胎气而已,待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