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管?大哥难道你忘了我也是这黑风寨的一份子么?”俆安替似乎有意气他,皮笑肉不笑的道:“况且我还是堂堂的二当家呢。”
“徐兄...”王天狂见气氛不好,想要出言调节。
“不必多言!”对于王天狂的行为,胡掠却是直接抬臂,示意他少说废话。
“呵呵,三弟,不知你在一旁听着是什么感触啊?”俆安替见胡掠已然生气,于是话锋一转,将矛头对准了在一旁幸灾乐祸表情的三当家裂地太岁。
“二哥问得好,说实话我还真有些感触。”裂地太岁呵呵一笑,瞟了胡掠一眼,道:“这番咱们黑风寨大难当头,弟弟我是真心犯难啊。”
“老三,平日里你对我多有忤逆,但是眼下大敌当前,希望你能分得清轻重缓急!”胡掠的脸色已然铁青。这三当家裂地太岁是几年前投靠而来的,他凭借着实力精深屡屡为山寨立下功劳,但是为人野心太重,胡掠碍于情面极不情愿的将其封为第三把交椅。但是随着功劳的累积,他夺权之心也是日渐明显,时至今日已是昭然若揭。
“大哥,你放心吧,我虽然想要这寨主的位子,但是还不至于蠢到在这关节眼上动手,兄弟们都没了我还要这寨主有何用处,我又不是傻子。”裂地太岁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胡掠才敢留他到今天。
“那就好。”胡掠微微点头,放下心来,眼下惊风雷已然不为己用,如果裂地太岁再横起一刀,那么黑风寨必亡。
“呵呵,大哥,老实跟你说了,我迟早会取代于你坐上这寨主大位,但是我要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堂堂正正的接管,所以只有众望所归的时候我才会动手。”说到这里,裂地太岁回望一众喽啰,然后方才继续说道:“想来这天也不会太远了吧。”
“三哥,为啥非要这样?咱们兄弟五人每天喝酒吃肉岂不快活?为啥非要搞些劳什子别扭出来?”一直在旁边听着的黑弥勒包承恩突然开口,他是最看重兄弟情义的,在他眼里,这黑风寨五大金刚应当是情同手足才对。
“老五,有些事你不懂。”胡掠心头微感动容,这五人当中也就只有老五对黑风寨最是忠心了。
“大哥...”
“别说了!”黑弥勒还想开口,但是胡掠却厉声打断了他,之后将惊风雷俆安替、裂地太岁左天狂、风行公子樊风林和黑弥勒包承恩依次看了一眼,开口道:“咱们黑风寨能走到今天,诸位兄弟都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劳,今天你们之中有人生出异心,但是我不怪你们,眼下大敌当前,我只求咱们兄弟五人能够并肩杀敌这最后一次!”
胡掠言语煽情,黑弥勒登时动容,嘴角咧动着,想要说话却没有说出来。
不过其他几人可没这般表情,他们不是心机深沉之辈,便是野心极重之人,谁的脸色也没有因为胡掠的这番话语而表现出丝毫的变化。
“大哥,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兄弟们都知道,而我在你身边伺候这么多年,呵呵,也算报了你的救命之恩了。”风行公子率先开口,说完之后便来到了惊风雷俆安替的身边,他是什么意思已经无需赘述。
“很好,其实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胡掠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因为他刚才所说只不过是想哄他们为自己再拼一次命,但是现在看来,效果并不是很好。
“大哥理解就好。”风行公子拱了拱手,不再言语。
“他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跑到你身边来了?”王天狂用秘音入耳向俆安替问道。
“天狂兄放心,此人并不是向你想的那般不堪,甚至还是一个极重情义之人...”俆安替明白王天狂的意思,他是有些嫌恶风行公子断袖的行为。
原来,这风行公子乃是游侠散修,几年前行经此地被妖兽围攻,千钧一发之际却被胡掠所救,但是胡掠癖好断袖,见风行公子面貌清俊,于是便起了淫辱之意,风行公子因为感念他救命恩德,于是不得已而与其苟且,时至今日也有五年有余。
听完俆安替的话,王天狂眉头微皱,看了风行公子一眼,恶心之感顿时消散了不少。此刻就算心肠铁石的王天狂,心中对这名声在外的黑风寨五大金刚各自的命运不堪也是微有感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