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一晚上的路程,所以众人再找到住处之后便直接歇了,这一觉睡的安心,所以时间颇长,直到傍晚方才醒来。
村子不大,而且也不富足,不过相较来说,倒还算过得去。但即便如此,仍是没有一家能够一次性容纳五人。
所以,众人两三分伙,冷凝月和韵儿两个姑娘家住在村东那个比较干净的农家,而叶天、段流、酒孩儿三人则是住在村子偏西的一个中年汉子家里。
村子不大,一共也不超过三十户人家。说是村东村西,但实际也只是隔了一个小山包、一条小河,不过三五里的路程。
傍晚十分,村子炊烟再起,外出劳作的农人相继回返,操劳一天的他们脸上并没有疲惫神色,而是一种归家的安宁。
今天的天气很好,无风无云。旷野下乡村中,缕缕炊烟笔直升起,一片安静宁和。
叶天是最先醒来的,他醒来之后到也没叫醒其他人,本想自己出去转转散散心,但没想到还是不小心把段流和酒孩儿惊醒。而惊醒他们的原因则是因为他高估了农夫家的房门。
吱嘎!
房门发出刺耳的陈腐的声音,酒孩儿和段流揉着惺忪睡眼坐起,片刻方才彻底转醒。
“干啥去?”酒孩儿疑惑的看着已经穿戴妥当,正站在门口一脸郁闷的叶天。
“不不嘛,就是出去走走。”叶天无奈,他不喊醒二人的原因是因为他们闲不住嘴,如果根本自己,那自己很难做到心平气静。
“我也去。”段流率先下床,转而用手狠狠的搓了两把脸,看样子是不准备洗了。
”你们去吧,我还得再睡一会。“酒孩儿犹豫再三,但眼皮儿毕竟太沉。
”那你睡吧,一会儿我们回来找你,咱们一起去凝月姐那吃饭。”叶天暗自庆幸,段流尚可,真正吵死人的是酒孩儿。
酒孩儿已经倒下,听得叶天言语之后胡乱的嗯了一声,而后扯被蒙头,继续大睡。
只是短短的片刻,呼噜声便已经传来。叶天和段流对视一眼,纷纷莞尔。
“真是睡神。”段流撇嘴说道。
“真是……”叶天连连点头,不过心中却道:“你也没好哪去。”
果然,叶天心思刚生,段流便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气。而后哈哈一笑,道:“我去洗把脸精神精神。”
片刻后,段流收拾妥当,二人向着村东头冷凝月她们的住处而去。
村西到村东要经过一座小山包,小山包光秃秃的,只有山包最顶头长了一个大榆树。
叶天抬头看了一眼,只见那榆树甚至粗壮,枝叶繁茂,阴影笼罩了好大一片地方。
“去看看,老树,特别是这种榆树,活的年头长了便能成精,能当神拜呢!唉,你那什么表情,我跟你说,我小的时候……”段流见叶天不信,于是讲起了小时候的经历。
讲的时候段流十分专注,索性也不走了,拉着叶天吐沫横飞的讲了一炷香的时间。最后,努了努嘴,率先向山包爬去。
本来二人准备绕过山包的,但段流说的一愣一愣跟真事似的,叶天虽然不信老树成精这一说,但倒也产生了几分好奇。
山包实在太小,对于他们这些身怀御空武学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个稍大点的土堆而已。
两个闪身,二人便已经出现在山包之上。
此刻日正西沉,渐渐藏入山边云霞之中,云霞透红,露出几许余光。
大榆树粗壮的狠,树身树枝上系满了红色的布条,树根下亦是被人修造了一座石台供桌,供桌之上放着一个香炉,许多供奉水果也还算新鲜。
“看着没有,灵验的很呢!”段流指着供桌上的贡品,脸上大有得意神色,而后双手合十闭目低头,口中嘀嘀咕咕开始许起愿来。
段流刚才的意思是供桌上水果都还新鲜,这说经常有人更换贡品,如果不灵,谁会没事显得把食物送给一颗老树。
但这并不重要,老榆树灵验与否不干叶天的闲事,撇他一眼,叶天没有说话,但脸上却写满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只看段流那诚挚的神色便可得知,这货定然又在许着和骆珊珊有关的愿望……
须臾,段流许愿完毕,嘴角舒展开一抹笑容来。
“完了?”叶天问道。
“完了。”段流点头,笑容越发灿烂。
“真的管用?”叶天再问。
“废话,肯定管用啊!”段流斩钉截铁,他刚才是可向“树神”求灵的,希望树神能够保佑他和骆珊珊从归于好。所以他自然盼着老树作准。
叶天注视段流一会,后者刚想说话,叶天便转过头去,学着段流刚才的模样,对着老榆树诚挚的许下愿望。
片刻后,叶天深鞠一躬,许愿完毕。
段流见状哈哈大笑,道:”你不是不信么,怎地比我还尊敬?“
”我信了,你都说了肯定管用,我能不信么。“叶天笑着转身欲走。
段流快走两步跟上,八卦之极的问道:“你许的啥?“
”你许的啥?”叶天反问。
”你先告诉我,然后我再告诉你。“段流说罢,眼珠一转,立刻补充一句,道:”放心,这次我说话肯定算话,绝不扯谎耍赖。“
叶天再笑,道:“我信你,不过我若说了,你说不说也没什么意思了。”
“怎么会呢,你有那么扫兴?”段流不以为意,叶天不是扫兴的人,从来没干过扫兴的事。
“那我说了?”叶天看向段流,笑容变得有些坏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