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你尽力了……”叶天登时愣住,脑海中轰的一声,险些昏了过去。
冷凝月赶紧将他扶住,然后用力的瞪了秦扶风两眼,道:“师父,你可别乱开玩笑。”
“嘿,你这妮子,怎么和为师说话呢!”秦扶风佯装发怒,起身便要离开。
“秦师叔,他们到底怎样了?!”叶天反应过来,应该是自己太过紧张了,秦扶风最喜欢捉弄人,段流和韵儿若真的丧命,他虽惫赖,恐怕也没心情饮酒了。
“我说了,我尽力了。”秦扶风绕过挡住他的叶天,继续向屋内走去。
“我尽了十二分的努力,但他们恐怕还是要在床上躺上三天三夜。”
吱呀……
木屋的门被打开,秦扶风一脸坏笑的走了进去,留下叶天和冷凝月对视一眼,纷纷在心里暗骂起来。
跟进屋中,床榻之上躺着的是韵儿,她此刻双目紧闭,不过呼吸却很平稳,一看便知已无大碍,余下的只是修养即可。
“段流呢?”见到韵儿没事,叶天便询问起段流的情况来。
“喏,在那呢。”秦扶风喝光了壶中之酒,使唤冷凝月去打,但冷凝月却不为所动,无奈之下他只能提起茶壶好一通狂饮。
“在哪?”叶天顺着他示意的方向张望了一遭,但并没有见到段流的身影。
“就在那。”秦扶风不耐烦的指了指床榻。
叶天一阵无语,床榻之上躺着的是明明是韵儿才对。
“秦师叔,我问的是段流,段流,段流!”叶天加重了语气,虽然知道段流应该没有什么大事,但见不到本人,心里还是难免焦急。
“我说的也是段流啊,哎,你嚷什么嚷,还有没有点晚辈的样子,懂不懂什么叫做尊师重道,轩辕长风没教过你啊?云痕没跟你说过啊?真是世风日下,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说着,秦扶风做出一副痛心模样,又指了指冷凝月,道:“还有你,你看什么看,没说你是吧?”
两人也不搭理他,既然秦扶风打起了马虎眼,他们也是没有任何办法。
正当叶天一肚子郁闷的时候,床榻那里却突然传来了含糊不清的声音。
那声音虽然模模糊糊,但叶天一下就听出是段流的声音,他好像在说着骆珊珊的名字……
然而,声音发起的地方,竟然是在床榻之下。
叶天和冷凝月对视一眼,赶紧上前掀开床榻旁的围布,向内一看,段流竟真的躺在床榻之下。
“这……”叶天回头一脸愕然的看向秦扶风。
“没办法,我这里就一张床,再说了,他脚臭,流口水……”秦扶风一副迫不得已的表情。
“可是他有伤啊,师叔你竟然让他躺在地上?”
“没事没事,他的伤是内火灼体,凉点好的快。”秦扶风嘿嘿一笑,又道:“而且,他总是喊着我徒弟的名字,虽说我那徒弟已经离开云海宗了,但好歹曾经也是我的弟子,他老是惦记着人家,贼心太重。”
“你这是公报私仇啊。”叶天挪揄道,到得此刻,他已经彻底放下心来。秦扶风虽然一副地吊儿郎当的模样,但正经事绝不会含糊,既然他把段流放在床榻之下,那说明段流的伤势并不是很严重,或者已经被医治的差不多了。
“混账,我明明是为了你,韵儿是不是你的小马子,难道你看到你兄弟和你马子睡在一张床上你才满意?”秦扶风佯怒吼道。
“……”叶天和冷凝月直接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