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胡子壮汉心灰意冷之际,两个女人却发起狠来,她们举着两根长枪,大喊着:“我们冲过去!”还早了胡子壮汉一步就向那群拦路的丧尸方向冲去。
胡子壮汉也立即操起斧子追了上去。三人破釜沉舟的架势,倒是真把那些拦路的丧尸冲散了。两个女人用长枪逼开丧尸,胡子壮汉用斧头狠狠劈杀丧尸,眼看着就打开了一条出口。
“啊!救命!”这时。女孩母亲的长枪却在误打误撞之下插进了一个丧尸的脑袋里,却拔不出来了。她也是一时脑子不灵光了,也不知道赶紧把手松开,跑就是了。居然笨笨地去拔那长枪,结果一耽误,丧尸就把她围了起来。
男孩母亲和胡子壮汉倒也不是不讲情义之人,立即去救那女孩的母亲。
男孩母亲距离女孩母亲的位置更近,她乱抡着手里的长枪。倒还真打散了包围女孩母亲的丧尸。
“不要拔了,快跑啊!”胡子壮汉一边继续砍杀着周围的丧尸,一边气急败坏地大喊提醒女孩母亲。
“啊!”谁知,男孩母亲一个不小心,被一个丧尸抓破了手臂。男孩母亲顿时惊恐地瞪大了双眼,手一松长枪就落了地。
但她红着双眼,却立即做出了一个决定。她拉着女孩母亲的手冲向胡子壮汉,然后三人立即不再恋战,向地道口冲去。在地道口百米处,三人也与丧尸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男孩母亲突然停了下来。一手紧紧抓着女孩母亲的手,嘱咐道:“我儿子,拜托你了。你一定要照顾好他!一定要!”
男孩母亲抓得力气很大,指甲都陷进了女孩母亲的肉中。女孩母亲手臂一疼,心也跟着狠狠地颤了颤,但她来不及阻止男孩母亲,男孩母亲一推女孩母亲就回身迎向了那群追赶的丧尸。
女人和男人眼睁睁地看到男孩母亲被那群兴奋的丧尸毫不留情地抓挠啃食,女人却几乎不痛呼一声,只尽力去拦截那些丧尸去追赶女人和男人,更大喊着。“快跑啊!你们快跑啊!照顾我儿子!”
男人和女人早知道男孩母亲之前被丧尸抓破了手臂,但此时看到她这般模样,心中还是震撼不已。女人瞬间红了眼眶,男人却咬了咬牙一狠心拉住女人的手臂拉着她向地道入口冲去。
二人冲进地道口。立即将地道口的铁门堵死。女人放声大哭起来。男人忽然觉得手心有些异样,一抬手却见手中有些殷虹,他赶紧又抓起了女人的手臂一看,就发现了女人被男孩母亲深深抓破的指甲印。
男人心下一慌,但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女人是被还没丧尸的男孩母亲抓破的,也许没事。
但他们沿着地道返回基地的途中。男人一路都紧握着女孩母亲的手臂,他主要也是为了搀扶女孩母亲。男孩母亲的死对她的打击太大,女孩母亲哭得全身的力气几乎都耗尽了,只有男人拉着她,她才迈得动步子。不多时,男人就发现女人渐渐有了发烧的迹象。
男人不愿意放弃女孩母亲,还是一路默默拉着女孩的母亲回到了基地,他还在基地近前细心地把女孩母亲的袖子拉了下来,遮住了女孩母亲手臂上的指甲印。
基地的人一看二人是从地道回来的,也有几人记得他们是在差不多一个月前跟基地的人一起出任务的,稍稍检查了二人一下,目之所及都没见二人裸露在外的皮肤有任何伤痕,就放他们进了主楼。虽然二人并没有带回任何物资,但男人细心地供出了城镇便利店的所在位置,他们也算为基地尽了一份力。
他们一问,基地的人答应了让他们搬进主楼。二人立即高兴地先去接两个孩子了。
结果,一番闹腾下来,女孩和女孩母亲双双发烧昏迷了,男孩跑了。男人不是没有私心的,到底还是比较在乎女人和女孩,便没有去追男孩,而是先照料起了母女二人。
他自己本身也非常疲惫了,但还是悉心地照料了母女二人一夜,不知什么时候才在母女二人的病榻旁睡着了。第二天他给母女二人喂了些稀粥,多少还是顾念男孩母亲的情谊,便出来主楼去寻找男孩。
他很轻易地在原先母子二人居住的泥土房找见了男孩。但男孩根本不听男人的劝说,一意留在泥土房里。男人发现,男孩看着他的视线隐隐地带着一丝怨恨。男人心下一惊,怕是男孩将他母亲的死怨恨到了男人和女人的头上。
男人叹了口气,其实男孩也没怨错。男孩母亲到底是为了救女孩母亲才……
此后的日子里,男人一边照料着始终发烧昏迷不醒的母女,一边每日里都去看望男孩。男孩却都把房门锁死了,不让男人看到他。男人苦劝无果,只好把他带来的饭食放在房门口,提醒了男孩一声便回了主楼。
一连几天男孩都一声不应男人。男人渐渐也放弃了继续劝说男孩,只是每天还是给男孩送一回饭食。男孩母亲临死前的嘱咐,男人不敢或忘。既然他和女人无法把男孩留在身边一起住在主楼,好歹他也要保障男孩的吃食无忧。
男人不知道,他放在男孩门口的饭食,男孩没有取过一次,都是等他走了,附近的人偷偷拿了。
而男孩早在回到泥土房锁好了门后也像女孩一样无端端地发烧陷入了昏迷,压根不知道男人每日来劝说他给他送饭。
其实也不算无端端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