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没看出来,你的出身还挺不简单的。”葫中仙也跟着看完了全部内容,不禁眯起眼睛笑了起来。
“是啊,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易辰双手一摊,无奈道:“曾几何时,我也做过少爷梦,幻想着降生在大户人家当少爷,每天唯一的正事就是带着两个狗腿子,在春.光明媚的大街上公然调.戏良家美女。”
“唔,不错的梦想。~”
“可惜,我猜中了这开头,却没猜中这结尾。”易辰叹了口气,将帛书叠好,轻轻收入了怀中。
“什么结尾啊,别这么早下定论嘛,你还这么小,人生才刚刚开始呢,前方道路上还有大把的妞儿等着你去泡呢,岂能这么快就意志消沉了?”
“……”易辰白了他一眼,摇摇头先走了。
“哎,等等。”葫中仙忽然从地上捡起了一个锦囊。
“这是什么?”易辰一开始倒没发现这玩意儿,此时不禁甚是好奇。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好。”易辰立马拆开锦囊,往下倒了倒,首先滑入手中的,是一枚小小的玉簪。
“咦?”老家伙一看,眼睛立刻直了。
“怎么了?”易辰发现他神色有异,不禁皱起了眉毛。
“这簪子,材质不凡啊!~啧啧,万年暖熏玉,深海点砂金,盘云缕丝线,麟血含香胶。雕功也是神乎其技,巧夺天工,肯定是大师所为!”
“是吗?这么厉害??”易辰被他说得有点迷糊,不禁拿起簪子好好看了几遍。
“别瞅啦,就你个不识货的,能看出什么来?听我的,把这玩意儿交给我好好收藏吧,像这种极致珍品,很罕见的。你娘以前一定是出身极其高贵的千金小姐,如果不是皇室宗亲的话,就一定是大宗门——我看应该是三宗四派之一吧?”
“嗯……有可能。”易辰点点头,心中不禁想起了那一日朝颜送自己回家,母亲一看就知道她是东流宫的人,并且在她走后黯然落泪的事。
难不成,母亲以前是东流宫的人???
正想着,葫中仙又开始催促簪子的事。
“不给!”易辰一脸坚决,“你也说了,这是我娘留给我的东西,算是个念想吧,当然要贴身收藏,才不给你呢。”
“擦!”老家伙一脸忿忿,“你还怕我监守自盗不成?”
“我看很有可能。~”易辰嘴角一咧,开了句玩笑。
“日!!!”老家伙气呼呼地朝他竖起了中指,钻回葫芦中不理他了。
易辰再次打开锦囊,探指进去摸索了一下,又摸出了一张纸条来。
纸条很小,上面有字,内容也很短。
辰儿,以后你若碰上什么难以解决的麻烦,就去京都附近的云遮山,找一个名叫易风棠的人,把云兰点翠簪交给他,他自会明白一切的。
云遮山?易风棠?云兰点翠簪?
易辰反复念叨了一下,感觉这几个词语都没什么印象,以前从没听母亲提起过。
而此人也姓易,摆明了就是母亲的族人,说不定是什么舅舅辈,姥爷辈。
不管他,反正目前也用不上,此处离京都遥遥数千里,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收好锦囊,易辰转身便走,匆匆离开。
御风盘的速度甚快,不一会儿就赶到了永乐镇。
王大神算还在家里等他,周屠户也在一旁,手中握着一对解腕尖刀,不时地往烛火上来回地燎。
这么晚了,二人依旧衣冠齐整,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唯有武教头趴在c上——这也没办法,他受伤了嘛,就算今晚有什么行动,也参加不了。
易辰及时地现了身,王大神算一看他来了,不禁松了口气,笑道:“怎么样,你搞定了?”
“嗯。”易辰走到桌边坐下,倒了杯水,淡淡道:“那狗官我已经杀了,先生你们可以早点歇息,不用去了。”
“你……你真的把他杀了?”王大神算眉头紧皱,兀自有些不敢相信。
“先生你看,这是什么?”易辰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丢在了桌上。
“县……县尊官印!?”王大神算一看,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了。
“你……你怎么弄到手的?”
“先生又在说笑,杀了他,自然到手。~”
“你小子别打马虎眼,官印这东西,岂有这么容易就被夺走,倘若朝廷官员如此好杀,那这大洛,早就不复存在了。”
“是啊,不过我自有妙计。”
“什么妙计?”
“这个嘛……”易辰正琢磨着该怎么回答,忽听周屠户问道:“小子,你娘呢?怎么不见她跟你一起回来。”
“我娘……”易辰迟疑了一下,还是咬牙道:“我没找到。”
“什么!?”三人大惊,一齐喊了出来。
“事情是这样。”易辰仔细斟酌了一下,将击杀钱县令,然后去青河谷分部救人的事全部说了一遍。
有关于苏媚儿以及母亲留信的部分,自然通通略过不提,只说了现场有一个方圆几百米的巨大黑坑,不知是何人所为。
他一边说,一边在心里暗叹:三位师傅啊,不是我喜欢骗人,实在是这件事太过复杂,难以启齿,请你们原谅我。
“这……”三人听完之后,不禁面面相觑,感觉难以置信。
“你是说,那里也有一个黑坑?”王大神算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
“对啊,您为什么要用‘也’字?莫非……”
“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