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摇摇头,他对这些东西实在提不起兴致。 。
“味道‘挺’不错的,酸酸甜甜的,尝一个呗。”
顾城怕她一直这么念叨,只得含了。酸酸甜甜的味道或许是‘女’人的挚爱,但恐怕没几个男人会喜欢。他含在嘴里,眉头倒是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嚼巴嚼巴,一下子就咽下去了。
“还要吗?”
“你自己吃吧。”
苏十月看得出来他是真的不喜欢,也就不勉强了。自己趴在窗户那,一边看风景一边吃零嘴,倒也惬意得很。
“小心感冒。”
苏十月粲然一笑。“放心吧,我穿着羽绒服呢!一会儿要是觉得冷了,我就把窗关上。你觉得冷吗?”
“不冷。”
苏十月点点头,继续趴着吃零嘴看风景。很快,一包果脯就让她吃完了,还意犹未尽地砸吧着嘴。
顾城好笑地又拿了一包给她。
“还有?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苏十月惊喜地瞪大眼睛。他不是临时决定带她出来的吗,怎么还准备这么充分?
顾城挑了挑剑眉,笑道:“秘密!”
苏十月皱了皱鼻子,抗议道:“你的秘密还真多!小心哪天我也收藏一堆的秘密,到时候让你好奇得睡不着觉。”
这么幼稚的话,又把顾城给逗乐了。
夫妻两一路上说说笑笑,不时小打小闹一下,一眨眼三个多小时就过去了。
苏十月吃了几包零嘴,又喝了一壶热茶,终于确定他们已经不在青城了。而且,周围开始出现居民房,应该很快就到目的地了。
果然,大约又过了十多分钟,顾城的车子就停在了一间民房的外面。那民房处在县城的近郊,因为村村通工程,道路倒是畅通无阻地直到‘门’口。
苏十月带着满腹的疑‘惑’推‘门’下车,眼前的这间民房很是奇怪。明明是一间土坯房,而且很旧了,看着有些像危房。可在房子的外面,却立着一堵十分扎眼的红‘色’围墙。那围墙贴的是红‘色’的瓷砖,看着还‘挺’高档。还有院子的那扇大铁‘门’,看着也跟里面那间房子格格不入。
“这房子好生奇怪。”苏十月忍不住嘀咕道。一般人不是应该更注重主楼的吗?哪有围墙比主楼还要高档的!
顾城没有回答,只是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院子的铁‘门’。然后牵住苏十月的手,带着她走了进去。
苏十月突然灵光一闪,隐约猜到了这是什么地方。她下意识地看向顾城,并握紧他的手,略带紧张地问道:“顾城,这里——”
顾城捏了捏她的手,一直牵着她到了那扇破旧的木‘门’前。静静地看了数十秒,他才拿钥匙打开那把锁。
他伸手推‘门’的那一刻,苏十月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吱呀一声,‘门’开了。因为天就要黑了,所以屋子里十分昏暗。加上久无人居住,多少让人有些害怕。
苏十月抱姿城的手臂,感受着他滚烫的热度传递过来。
顾城伸手按下开关。灯光大亮,屋子里的一切瞬间就清楚起来。
房子确实很旧,整体还保持着**十年代的土房模样。那时候的房子虽然不漂亮,而且是砖木结构,但是因为不存在偷工减料的问题,倒是结实得很。再加上有人专‘门’维护和打理,里面的情况倒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寒酸。
苏十月慢慢地松开了顾城的手,走向那张黑乎乎的木桌。桌上摆着一束手工做的‘花’,还有几只手工做的小动物。东西虽然已经很残旧了,却仍能看出来当初制作那个人的心灵手巧。她伸手碰了碰,发现没有一点灰尘,可见是有人打理的。
顾城拿起那束‘花’,递给她。“这是我妈自己做的。因为经济拮据,很多东西都买不起,所以她喜欢自己用一些废料来做各种各样的东西。她的手特别巧,什么东西都会做,而且做得很漂亮。我记得有一段时间,她还是靠做手工来补贴家用。一样的手工,她做出来愣是要比别人的价格更高一些。”
“从这束‘花’就看得出来,她一定是个心灵手巧的人。”苏十月抱着那束‘花’,似抱了千斤的重量,心酸得厉害。
顾城闻言微微弯起嘴角,感慨似的说:“是啊,她是个心灵手巧的‘女’子,只是命不好。”
如果不是遇上顾日冕,她一定会幸福一辈子。因为任何一个善良的男子都无法不去善待这样一个‘女’子,她真的值得好好珍惜!
苏十月鼻子一下子就酸了,眼睛里氤氲着水汽。她想走进他的世界,看到一个完整的顾城。可她又特别害怕他陷入回忆时那沉重悲伤的样子,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任凭他人说得天‘花’‘乱’坠,他的母亲也不会再回来,于是他始终无法原谅自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就这么背着沉重的枷锁度日如年。
顾城抓住她的手腕,牵着她走进右手边的那间房。“这是我们住的房间。在这之前,我们一直四处漂泊,居无定所,直到来了这个地方。我们在这住了整整六年,一直都没有搬过。渐渐地,我们都把这里当成了家。”
‘床’铺上还挂着蚊帐。蚊帐是老旧的款式,但是挂着的那些小饰物很漂亮,显然又是婆婆大人亲手做的。‘床’上的被子折叠得跟豆腐块似的,整整齐齐地摆在一角。席子应该是用了很久的,看着有些残旧,倒是没什么怪味道。
衣柜是那种老旧的款式,上面贴了一些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