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自信从来就不加掩饰。【.】

她像是圣女一般的站在自己最心爱的男人面前,把自己毫不犹豫的供奉出去。

也许,她是感觉到了危机的,她的心里那种无法忽视的惊慌让她慌不择路。

如果身体可以换回男人的心,那么,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帝殇的眼睛静静的落下来,她的衣衫已经完全落在了地上,白皙如玉的身体丝毫不差的落在他的视线里,冥冥中,有一股淡淡的如同幽兰的郁郁香气在他的鼻翼之间漫动,刹那之间,就可以洞悉一个人的理智。

那是一种奇怪的花香,惑人心神,无孔不入。

还好,他是个修行多年的修士。

他淡淡的敛去眼神里的光芒,声音低低的问:“你这是做什么?”

“徒儿喜欢您。”顾倾城不介意的重复了刚才的话,眼睛里一片决然,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徒儿想和您在一起,想成为您的道侣。”

帝殇蓦然回神,终于听清楚了她的意思。

她是那样的明白而炙热。

帝殇的目光收回来,望进她的眼睛里,她的眼睛明媚而温柔,眼底充满了对他的热爱,眼里微光绚烂,清澈若湖波微漾,满满的都是他的影子。

她的样子也那样楚楚动人,让人心生怜惜,想要捧在手心里,捧上了就再也放不下。

只是他的心。

却再也,没了曾经的赤诚与深爱。

曾几何时,他也曾幻想过,若有朝一日,这段情能有一个好结局,白头到老,也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浮生大梦,可是现在,一切好像都已经变了。

回不去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不再是他曾经在迷失之泽里遇见的那个怯生生的小姑娘了,而他,也不再是当初那个一心修炼不管身外俗事的修士,他们明明就在彼此的身边却无法避免的走散。

或许,是太喜欢了吧。

他想,若是一开始便没有那突如其来,像是要引火的剧烈感情,今日也不会是这样的结局。

轰轰烈烈终不如细水流长。

燃烧尽了所有的热爱,剩下的除却灰烬,或许,还有死亡。

只是,死的究竟又是什么?

他轻轻的抬手捂住自己的心口。

原来,死去的是心。

哀莫大于心死。

大致上就是这个意思了。

他好像已经再也没了曾经的那种感情,整个人都看淡了,看淡了她在和自己巧笑焉兮的时候同他人暧昧丛生,看淡了她咄咄逼人却又泪眼朦胧的容颜,甚至看不清楚她的真面目,以至于都快要忘记自己曾经的愿望,她改变了他,却也让他明白了一些道理。

他们都做了太多的错事,而此刻,在所有的事情快要落幕,在他已经心如死灰的时候,她却对他说,想要在一起。

还能在一起吗?

他问自己。

答案,早就已经在他的心里了。

他轻轻的笑了,厚重的悲哀让他垂下了眼睫,他倾身捡起她掉落在地上的衣物,静静的为她披上,嘴角轻动,却是颤抖的,“你我一日师徒,终身师徒,别的,再无干系。”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她沉淀在心里的志在必得终于坍塌,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一直把自己高高地捧在手心里的帝殇会用这样的理由拒绝她。

她明明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为什么,帝殇,她的师傅,就这样云淡风轻的拒绝了她。

明明他们曾经是那样的相互喜欢过的,她不相信这样淡情的一个人,好不容易动了真心,会这样快的遗忘。

“师傅,您是骗倾城的吗?”她的手指抖得不像话,任由他替自己盖上衣物,死活不穿上,“还是说,您觉得倾城配不上您?”

“不是,”帝殇压着嗓音轻声开口:“你很好,只是为师一心向道,无心之事。”

事到如今,他仍旧没有去拆穿她在他面前以及她在其他男子面前的脸面。

或许,他终究意识到,所有的错误,都不是一个人的。

若真要找个错处,那应该是宿命。

“倾城,倾城可以不要爱情”顾倾城的眼睛红的不像话,更凄惨的是她的心,她惧怕的不得了,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师傅会说不要她。

那么,她曾经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倾城只要呆在师傅的身边。”顾倾城牢牢地抓住帝殇的衣袖,整个人都是懵的,第一次没有了脸上的伪装,惧怕的哭起来,“师傅千万不能不要倾城!”

她整个人扑进了帝殇的怀里,哭的撕心裂肺,“倾城不可以失去师傅。”

她最大筹码,她不可以就这样轻易放手。

帝殇叹了口气,正要说几句安抚她的话语,空气中忽然传来一股淡薄的几乎嗅不见的血腥之气,帝殇正要推开顾倾城往外看一看,殊不知,顾倾城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襟,迫不及待,为了证明什么似地,仰头吻上了帝殇的唇角,整个人春情涌动:“师傅,您绝对不能丢开徒儿。”

她带着眼泪的肆意拥吻着他,就像是个干涸的路人见到了绿洲,身体贴的那般近,衣衫复又落,空气中的血腥气被一股糜烂而香甜的体香遮掩,那是紫云秘境送给她最大的宝贝。

只要她情动,身体就会散发出浓郁的香气,只要是个男人,嗅到了气味,就能瞬间化为猛兽,欲念焚身,若是跟她有染,日后便非她不可。

这次从紫云秘境回来,帝殇对她并没有以往那般关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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