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赤水被人带着往最里面的帐篷走,一边暗下想着一会怎么说,甚至一边暗暗猜测皇上是什么样性情之人,直到到了大帐前,她深深吸一口气,才内侍的带领下走了进去。
帐子里的摆设很简单,一书桌加上一把椅子,另一边是铺了毛皮的地铺,只见一年轻女子坐在椅子上,让人看不透的眸子正上下打量着红赤水。
“奴才见过皇上。”红赤水心虽不愿还是跪到了地上。
白梅并没有叫她起来,“你是红将军之女?”
“回皇上,奴才正是。”红赤水紧接着道,“奴才看不过家母造反,所才特来投靠皇上。”
坐上的白梅嗤笑两声,眼里满是不信,“噢?我听闻红将军只有一个女儿,若是她没有了这个女儿,那红家岂不是断了香火?”
言外之意,怎么可能就这样让你出来投造自己来?
红赤水早就想到了会被问到这里,“奴才看不过家母与前丞相之女联合在一起,甚至靠前丞相之女的财力而守江南城,天下之天,莫非王土,她们这样做跟本就是拿鸡蛋碰石头,岂是皇上的对手。”
千离万离万马屁不离,红赤水一路想到皇上大动干戈的来这里,全是因为赵花迟一个人,如此一来,那也只有说到赵花迟才能刺激到她。
果然,听到赵花迟与红将军联合在一起,白梅的脸色难看至极,甚至不顾有红赤水在场,就把桌上的茶杯给砸了。
“好,既然你忠心于朕,那么朕就封你为御前大将军,带人攻打江南城,你可愿意?”白梅虽有试探之心,另一半却是想借此而让红将军不敢下手。
哪里知道红赤水是在江南城里呆不下去了,才过来投靠,不过白梅看她的一身装扮,知道定是出了什么事,可是想到红将军毕竟是她的母亲,怎么也会起到一些作用。
红赤水自然是高兴的,面上还有些犹豫不决,“皇上,奴才愿意为皇上效劳,只是怕奴才会让皇上失望。”
这用自己可以,到时可别怪自己办不好事就行,这丑话得先说到前头。
还没有出战,就先把自己的责任摘了出来,白梅看了冷笑,面上只淡声道,“你是朕封的御前大将军,只管放手去做,无需有顾虑。”
有了这句做保障,红赤水连忙谢恩,这才被内侍带了下去换衣服,如今身坐不同了,自然有人近身伺候着,另一边江南城内,红将军府才发现人不见了。
红梅被带到大厅里,战战兢兢的不敢抬头,红夫人也不先开口,直接拿了手里的茶杯先砸了上去,打的也准,瞬间红梅的额角就涌出血来。
这么些年,红梅也是头一次见到夫人在内宅发这么大的火气。
“那人什么时候走的?去了哪里?”红老爷气的心口直颤。
红梅一惊,那人?连老爷都对大秀生这么大的气,到底大秀做了什么?难不成只因为罗公子的原因?若是这样,自己到底要不要说实话?
见她一脸的犹豫,红夫人只道,“再不说就让人拨了你的皮。”
“夫人饶命啊”这可把红梅吓坏了,连连求饶,“大秀前个晚上跳墙走的,只说先去处理罗公子的事情,然后再回来。”
不用再多问,红梅就把怎么遇到罗公子,秀又是怎么吩咐又是怎么做的,最后怎么把人抓到了私宅,在私宅里又对罗公子说了什么,全都细细的说了出来。
红夫人听了只冷冷一笑,“私宅那边一直被人守着,跟本就没有去过,你还想说谎不成?当我好骗不成?”
一惊,红梅怎么也没有料到是这样,若不是去了私宅那大秀去了哪里?
“夫人饶命啊,大秀真的和奴婢说是去了私宅,要是大秀没有去,奴婢也不知道人到底去了哪里。”红梅想着人家毕竟是父女,“老爷、夫人,其实大秀一直很愧疚,说自己不该顶撞了老爷和夫人,所以这几天里一直吃不下饭,还说去罗公子那里把事情解决了,再回来好好和老爷夫人认错的。”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红老爷只差点要把红梅吃了,“住口,她不是秀,更不是我女儿,可怜我女儿命苦,身子竟然被那个妖怪给占了。”
红梅到也没往心里去,只以为老爷是气急了,才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可她细想一下往日里老爷对秀的好,突然就愣住了,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老爷、、、、这、、难不成是真的?
毕竟老爷太疼爱秀了,以前别说打,连骂或指责都没有,可今日期老爷这么伤心的说出这样的话,在红梅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来人,将这丫头拉下去乱榻打死。”红夫人更是一脸的恨,“养你这样的奴才,还不如养只狗有用。”
红梅彻底的傻了,等侍卫进来拉她,才回过神来,“老爷饶命啊,夫人饶命啊,看在奴婢这些年来服侍大秀的份上就饶了奴婢吧。”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红老爷心里就更了,甚至不顾身份,冲上去对着红梅就是一顿大巴掌,嘴里还骂骂词,“都是你这种奴才,若秀当初去京城你劝着或来告诉我们,我那女儿怎么会没有命?我今日就代女儿杀了你,让你下去陪她。”
几个巴掌下来,红梅都被打蒙了,两边的侍卫见此也不好强拉着红梅下去,任着老爷打累了打不动了,才在夫人的示意下,拉着已没有知觉脸肿的像猪头一样的红梅下去。
红老爷跪坐在地上,“我可怜的女儿啊。”
红夫人也不上前去劝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