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子状的,飞行最稳定。
星星状的,能多目标伤害。
仙人球状的,攻击鼻子是最好的。
……
菲兹完全把这场战斗当成了试验场,反正有卡卡“少爷”守着,他也不担心,专门挑那些想绕过卡卡背后的家伙下手。
慢热手看到场中的战斗,气得他头巾都涨了起来。
“住手!”慢热手大喊道。
然而场中没人理会他,只有数据收集得不错的菲兹扭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试验下一颗子弹。
慢热手一把扯过菲兹的弹弓,扔到一边,又两脚把地上的包袱踩烂,踢到一边。
菲兹反抗,被慢热手提着崭新的衣领,扔到一边。
行脚商的爆发力惊人,他冲到背后时,酣战的卡卡还没反应过来。
三位一体的小兽,罗宾可一直没参战,它从屁股后弹出一张网,罩在土地精脸上,可惜,土地精裹着头巾,并没有什么作用。
不过还是模糊了慢热手的视线,砸向卡卡脑壳的杖头偏了。
卡卡的骨棒抵住了慢热手的第二拐,盔甲后,漆黑的眼睛直逼慢热手心肺。
慢热手眼下的布湿了,但他仍坚持着自己的觉悟。
“他们是我的族人!”
卡卡撤回骨棒,慢热手前倒,被卡卡尾巴抽飞。
骨棒飞出,那些趁机冲来的土地精脑袋被砸晕。回旋镖,没有卡多雷能够研究出卡卡是怎么控制它的骨棒的,回收自如。
卡卡跳到慢热手身上,小爪子对着其脸就是几个打耳光甩过去,打得慢热手头巾破烂。
慢热手一把推开卡卡,坐了起来,却没有再攻击,喘着粗气,眼泪大滴滚过他的头巾。
“嘎啦!”卡卡指了指那些被鲁鲁挡住的土地精,又敲敲自己的脑袋。
你的族人脑袋有问题!它道。
“我知道!我知道!”慢热手竭斯底里地吼道,“我恁娘地想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恁娘的是谁干了这种事!”
慢热手从背后被砸碎的木箱中扯出那块肉,吼道:“我们离家千百里,做每一笔生意,都是为了让酒坛集更美,为了留守的家人过的更好!”
吼完,慢热手冲了出去,握着的那块肉使劲砸在那些族人身上,口中骂骂咧咧。
“看啊,我换来了很多肉!”
“挪威脊背的肉排啊!看到了吗?!”
肉排砸倒一个又一个土地精,又被钉入一把把鹤嘴锄。慢热手就这么抓着整块夹着铁与血的肉排在人群中乱砸一通。
最后,他手中握着的只是一截肋骨,他还是朝涌来的族人头上砸。
头巾早已在撕扯中不见了,露出了土地精的真面目。
卷曲头发,窄脑门,再加上一对招风耳,看上去有几分像脑袋被裹坏,发育不良的地精。
力竭的慢热手被一记鹤嘴锄敲在头上,但他倒下后又站了起来,一拳砸在凶手的鼻子上。
更多的土地精把他按在地上。
天上突然弹下蛛丝,把那些土地精拉开,然后又把慢热手扯了出去。
欧阳出手了。
慢热手在蛛丝上挣扎晃荡,手中的骨茬子不断切割着蛛丝,口中骂骂咧咧,全然不顾数次失手把自己的脚扎得血肉模糊,看得欧阳都觉得疼。
也难怪,少小离家老大回,坚持着乡音不改,但相见不相识的,不是自己鬓毛衰,而是族人遭逢变故,丧失理智,丧失了热情与亲情。
慢热手嚎啕大哭!
没了热情,没了亲情,土地精还是土地精吗?
慢热手的咒骂全指向那个罪魁祸首,手中的骨碴挥动得更为粗暴,仿佛切断这根蛛丝,就能切断那人的生命线,仇得以报之,怨得以解之。
欧阳有些不忍,这种情绪他亦曾有过,在经历海啸后那会,在离开勒苟拉瑟那会,对天意弄人的愤懑,对自己无能的愤懑。
不过,欧阳现在的心境比之前时大有不同,这感谢于艾谱莉的开导,感谢于艾谱莉的付出,当然也感谢他自己的付出,一个已经让哈尔庇厄受益的承诺,换回哈尔庇厄的相助,或者说是相随。
同情不是春雨或冬雪,在你竭斯底里之际降临与否全看天意,援助是交换而来的,行脚商原本最懂交易,可惜慢热手已经为恨与怒冲昏了头脑。
欧阳忍不住要帮助这个可怜的家伙,道:“你下去后,能干什么?杀光你的族人,还是杀死你的敌人?”
即使出于同情,但欧阳对这个家伙可没有可怜之情,所以他的语气并没有悲悯。可能是其冷冷的语气,可能是其绝情的话语,又甚至是两者结合,慢热手暴躁的情绪全都化为一个字朝欧阳炸来,“滚!”
慢热手的脸上,沾满了汗水,泪水,以及血水,来自他族人的血水,此刻面容扭曲,狰狞无比。
可惜,欧阳并不是慢热手的朋友,甚至一开始,欧阳就把慢热手当成了俘虏——在临冬之际换走别人所有猎物的强盗俘虏。而对待俘虏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使其折服,以获得更大的利润。这是欧阳从威瑟顿城上学到的比蒙处事方式,把强盗的尸体埋在榕树下,就是为了让活着的强盗折服,威瑟顿从中得到了安宁。
欧阳弹出蛛丝,把慢热手拉近提在手上,盯着他道:“你的重量甚至比不上我一根胳膊,这里是哈尔庇厄的地盘!我的地盘!外面还有三十多名比蒙,以及百倍更多的哈尔庇厄!而你的族人,连卡卡都打不过!这些入侵者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