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林又骂了一句:“我操你妈”然后又抬起叫来要踹。可是我双手捂着裆,他一时也不知从哪下脚。迟钝了一两秒,便传来警笛大作的声音。说真的,我活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觉得亲切。警笛一响,中专学生哗啦啦的就跑,好像蝗虫过境一般乌怏怏的,不一会儿就跑的没影了。我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等着亲爱的警察叔叔送我上医院。结果等了半天,警笛声又远去了,东子、肖海他们都围过来问我怎么样了。这时我好一些了,便慢慢坐了起来,打量周围仅剩的二十多个兄弟,个个脸上挂彩、一身脚印。
我苦笑一声:“警察呢?”
东子说:“就来绕了一圈,走了。”看来已经习惯,并不准备管了。
大家把我扶起来,我嘴里骂骂咧咧的,一方面骂金林,一方面骂老肥他们,不管哪边在我嘴里都是不得好死,都是迟早要被我收拾的货。我活动了一下身子,感觉没有什么大碍,就是不知道下面怎么样了,这东西一定要去医院看看,不然就是一辈子的伤痛啊。我就问他们去不去医院,他们有的去有的不去,于是我就让不去的先回学校,去的就和我往医院走。到了医院,各找各的医生,我和医生说了一下我的情况,他就给我开了个单子,让我去照一下x光,照完以后把片子拿回来,医生看了看说一切正常,我这才松了口气。
回去的路上特别狼狈,一身的脚印,头发也乱糟糟的,一看就知道刚挨了打,而且我们四五个人相跟着,一看就是一起挨了打的。上午打架,我们是大败,彻底的大败,一中二百多人没打过中专一百多人,在学校附近做买卖的饭店老板、网吧老板、旅馆老板都说正常,过去多少年了都,一中的从来没打过中专的。但我不服啊,是真的不服,如果对方比我们强,打输也就算了,可战斗力明明就差不多,而且我们人数要多上一倍,要不是那帮混蛋要跑,这场架绝对不可能输。
回去以后,我就展开了调查,问他们为什么要跑,结果统一回答就是“我看见有人跑,还以为咱们输了,所以就跟着跑了”。问来问去,都问不出到底谁先跑的,你说气不气?当年庞华他们跟着我打架,也老是动不动就跑,后来被我和叶云吓唬了一回就老实多了。可他们人少,好控制,好吓唬;其他学生二百来人,怎么个吓唬法、控制法?我真觉得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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