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着我表舅的话,要恶,一定要恶,不恶也要表现的恶,所以我时时刻刻都要表现的很恶。在饭店等了许久菜还不上,我会搬起椅子砸向老板的脑袋;的士司机敢多收打车费,我就把他的脑袋按在方向盘上;刚上专的时候,有个学生看我长得瘦小,便指挥我去帮他买包锅巴,最后我往他嘴里塞了一盒粉笔……这些年来,我不断地做着恶事,有关我的恶名也越传越远,怕我的人就越来越多当然,除你之外,我发现你比我更恶,有人拔你一根头发,你敢卸他一条胳膊。”
我哈哈地笑起来:“没你说的那么夸张,不过我确实和你差不多,都是被逼无奈的恶。有些话说出来可能矫情,但是我一定要说。曹野,谢谢你对我敞开心扉,我今天才知道你还有这样一段过去。既然你都说了,那我也不得不说。曹野,我和你的经历差不多,都是一开始尽量与人为善,但是不断碰到钉子,‘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直到后来我才慢慢明白这个道理。于是我也开始变得很恶,不过我是有针对的恶,谁招惹我,我才对谁恶。”
“嘿嘿,照你这么说,当初我真不该招惹你。”
“这话说的没错,我就是有种能让惹我的人彻底后悔的本领。”
这天晚上,我俩聊到很晚才睡,不过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了,因为我说了要带他去吃天曲镇最好的早点摊子。天桥市场边上有一家早点摊子,他家的包子和馄饨简直一绝,包子皮薄肉厚,馄饨味美汤鲜,以前上学的时候我最喜欢到这来吃。曹野吃的赞不绝口,一口气吃了个包子,两碗馄饨,说是真想在这长住。我说住呗,晚上到我家去睡就行,不过我得先回去了,叶云明天就要转学,今天晚上得和他喝顿大酒。
曹野最后还是没留,和我一起回到了文水县,然后各回各的学校。回到一,叶云拉着我问我和曹野的事,我就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叶云也感慨地说:“真没想到你俩也有化于戈为玉帛的一天。”这事暂时告一段落,接下来要忙着给叶云送行,我的意思是大办一场,把兄弟们都叫过来喝。但是叶云不肯,他说不想那么张扬,还是悄悄的走吧。这种事情当然要尊重当事人的意见,于是叶云最后只叫了我和东子,就连黄晓雯都没有叫。
我感觉,他好像有什么话想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