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会去找吃的。”纪御川把白鵺放下,解了重明鸟的定身咒,“服了吗?还要不要打?”
重明鸟被解开定身咒,朝温笑七的方向扑腾过去,“我们打架是有理由的,是为了荣誉,荣誉你知道吗?”
纪御川伸手做出个定身咒的姿势,重明鸟无奈退回去,嘴里嚷嚷着只有白鵺和温笑七才能听的懂的话。
“我做错了什么,都是世界的错。我才不是因为想打架才打架,你们根本不懂我,魔界的这些人都是些无能的家伙,根本不配和我打架……我会证明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我们将会站在世界的顶峰……”
“你是哪里来的魔物,一个欺负我们两个,敢不敢让我们两个打你一个。”
重明鸟原来是个中二少年?
温笑七把这些话翻译给纪御川后,纪御川没有和他废话,而是把他和白鵺拉出去,接着“单挑”!
于是又开始恶性循环,重明鸟下了白鵺上,白鵺下了重明鸟上,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了!温笑七饿的都快要吃草根了。
“我不行了,魔君大人在哪里,快杀了我吧!”白鵺嘣的一声被扔出来,躺倒在温笑七身边,一身凌乱的羽毛,几乎瘫软在地。其实白鵺是不想打架的,但是自从几千年前遇到重明鸟那个中二少年开始,就开始了不断的寻死之旅。
千百年来,日月山河多多少少都在发生着变化,只有重明鸟的那颗玻璃心加中二病亘古不变。
“白鵺,你最近怎么不和我打架了?你是不是烦我了?”
“白鵺,你看他们都不劝我们,他们是不是不管我们了?还有没有人关心我们了?”
“白鵺,你打不赢我,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我太强了,我也没办法的。”
白鵺:……
这种情况从白鵺几千年前和重明鸟打的第一场架开始,已经延续了好几千年,那鸟毛是拔了再长,长了又拔,不知换了多少茬。
重明鸟好战,但是不能输也不能赢,不然就再缠着白鵺接着打。白鵺每次都榨干那并不多的脑汁想着怎么不能输也不能赢的和重明鸟打架。
因此白鵺每次都想死,但是又不能告诉重明鸟,只得告诉他,“我觉得我太优秀了,我会让很多人自卑的,我必须死。”
又或者:“我觉得我和你打架一定引来了很多人的嫉妒,不行,我必须死,给他们腾出生存空间才行。”
这个时候重明鸟就会说,“不,白鵺,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自责,我会一直陪着你。”
纪御川和重明鸟从地上打到天上,又从天上打到地下,引得天边雷鸣闪电,乌云飘向远方,不知在何处会引起暴雨。
温笑七也很怨念,“魔君大人,我快饿死了。”
等两人终于打了个爽,纪御川才带着温笑七找了个沼泽摸鱼吃。
温笑七烤了两条大约一尺长的鱼,把另外一条晒干,准备等哪天魔君大人打架打的停不下来时当干粮。
“白鵺,你绝不觉得很奇怪,他们居然烤肉吃?”
“嗯,奇怪。”
“这个人好厉害,你打的累不累。”
“嗯,累。”
“你怎么少回答了我一个字,你是不是又烦我了。”
是,我都快烦死了你知道吗?“没有,我只是比较累,没有烦你,休息一下就好。”
不知道重明鸟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精力,已经打了那么久都不嫌累,还不停的问来问去。温笑七向白鵺投以高度同情和亲切的慰问。
魔界规矩,打输了就得听赢家的,因此重明鸟和白鵺跟着纪御川和温笑七来到沼泽边,躲在不远处的灌木中。
温笑七听了重明鸟和白鵺的对话,拿起那条原本准备当干粮的鱼,一口咬了下去。
“小七,这两条鱼不够你吃?”
“不是,我是想尽快适应吃生肉,不然他们总是觉得很奇怪,会以为我是凡人,总之,会有很多麻烦的。”虽然鱼腥味很重,不过口感还行。本来猫吃鱼是很正常的事,虽然弈兽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猫。
纪御川看他吃的艰难,夺过他的鱼,“吃不下就不要吃,其他人怎么想是其他人的事情。”在魔界这么玩命的打拼,如果连自己想吃的吃不了,那混什么?
“可是……”我就担心邈姬会拿这个来为难我,那个女人……太可怕了。
“我和你一起吃烤肉,其他人也不会多说什么,就说是做了一千多年凡人留下的习惯。”当年驭天从东海归来,也是不习惯魔界的暗无天日,故而打通了魔界的天空,让阳光能够照耀在一部分地区。
温笑七点点头。“好,你把那条鱼给我,那个……我想把它做成鱼干,以后饿了可以吃。”
纪御川把鱼递给温笑七。温笑七接过鱼,看见纪御川手上有块淤青,不像是和那两只鸟打架的时候留下的。
“公子,你受伤了?”
纪御川也才注意到那个伤口,应该是之前撞上山石前护住温笑七的时候撞到石头造成的。
“没事,”纪御川看到那两只鸟躲在一旁,“小七,跟他们俩说,叫他们别跟着我们,只要以后别在我面前打架就行。”
温笑七的目光从纪御川的手上移到灌木丛那,虽然温笑七已经转达了魔君大人不希望他们跟着的想法,重明鸟拖着白鵺稍微跑出了一段距离,又接着跑回来,两对高大的翅磅高出灌木丛之外,还以为别人看不见。
无奈,“先吃鱼吧。”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