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大早开始纳兰芹就一直打喷嚏,她整个人被锦被包裹住,像个大粽子。
“你还要赖在床上到什么时候?绝杀说,今个儿有好玩的事发生,你不想去吗?”端木颢然坐在隔着一道屏风的桌案上,朝赖在床榻上装死的纳兰芹说道。
她不出声,继续睡她的。好难受呦!脑袋昏昏沉沉,而且他的声音听起来真烦人。
内殿没有任何的回应,端木颢然急得放下手中的兵书,跑进去一看,发现她整个人就露出一颗脑袋。
“你干什么呢?把自己裹成这样,本皇又不是没给你衣服穿。”他堂堂南郡国的皇帝,岂会刻薄她一套霓衣羽裳的。
纳兰芹一见到他来,马上掀开被子,整个人往他怀里钻,还是他的怀抱比较温暖。
端木颢然一触碰到纳兰芹的额头,马上缩回了手。“来人,赶紧传太医。”
这傻丫头,居然得了风寒都还不知道。
大大咧咧的个性,迷迷糊糊的又不懂照顾自己。
“你乖乖躺好,等下太医来之后给你号脉。乖……”端木颢然柔声哄着,那湛蓝色眼眸里满是柔光。
昨晚他喝了一些酒,拉着她一同共浴,也不知道洗了多久,水凉了也不知道。这小妮子一向胡作非为,也不懂她最近怎么如此乖,也不再和自己抬杠了。
“还不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拉我下水,我根本就不会得风寒。不管我不管,我要吃麦芽糖,你给我买麦芽糖,要是我吃不到麦芽糖的话,风寒就不会好。”她的小小头颅在他宽大的怀中不停蹭着。
刚才还在心里夸奖她不在惹是生非,眼下就马上给他上演闹剧。
端木颢然欲哭无泪,这小脑袋不知道整天在想些什么东西,稀奇古怪的。得餐吃麦芽糖又有什么关联,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
百般无奈之下,端木颢然深深地叹息了一下。大掌一伸提上怀中的温香软玉的后衣领,掀开锦被二话不说,直接把塞在被褥中。
“撒娇是没用的,这一招对本皇无效。你要知道,你住本皇的,吃本皇的,穿本皇的,睡本皇的,还敢和本皇谈条件。”端木颢然一早就瞥见了早已等候在寝宫外的太医。
实在没办法,他也不想出自下策。
“还不滚进来……”端木颢然声音响起,眼睛瞟向了站在寝宫外的太医。
躺在床榻上“呜呜”哭泣的纳兰芹露出一脸受伤的表情,这个恶人不过是想要麦芽糖嘛!普通人家的相公也不会这么虐待娘子,山野樵夫也不会如此虐待妻子。等等……妻子,她是烧糊涂了吗?妻子个头啦m这种恶人她才不会和他过一辈子呢?动不动就对自己发脾气,要么指手画脚的,什么都得乖乖地听他的话。哼……
我暂且大人不记小人过,先不和你闹。等姑奶奶我养好身子,再走也不迟。她老爹说了,识时务者为寇。呜呜呜……父皇,小芹得风寒了。我要麦芽糖,要父皇做的麦芽糖。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等纳兰芹反应过来的时候太医的踪影早已消失不见。
“那么想吃吗?”端木颢然垂头丧气的坐在了她的身边,见到她一副气鼓鼓,用那孤单的背影对着自己,他的心没由来的疼了一下。
等着纳兰芹回答的端木颢然,见她久久不回答自己的话,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掀开锦被一看,发现这丫头居然满脸泪痕的哭的睡着了。兴许是太累了,又闹腾的要这要那,本来身体就差劲。
望着那张略带通红的小脸,脸上还残留着脏兮兮的泪痕。端木颢然的心顿时变得柔软,哪一次有人能让他低头,或者是妥协呢?长这么大以来,从未有人能让他有了想保护,想拥入怀中疼爱的心情。
端木颢然不由失笑,从大袖中掏出帕子,低下头,细细的擦掉她脸上的泪水。
她有些不舒服的嘤咛了一声,小嘴微张着。他被她俏皮模样所吸引,忍不住低下头,薄唇贴上她的唇。
“唔……”她早就在他帮她擦眼泪的时候就已经醒来。
眨巴着双眼,她望着那放大在眼前的俊容,恶人又折磨她了。
他睁开眼,发现她居然早就醒了过来,脸上隐隐透露着一抹红霞。咦,不对。他为什么会脸红啊!
“你脸红了,是不是你脸红了。”纳兰芹一看端木颢然有这么可爱的一面,马上从床上坐起身来,缠着他不放。
该死的,她是什么时候醒来的,他怎么不知道呢?是吻她吻的太专注了,还是他不肯承认自己对她很是在乎。
端木颢然又俯下身贴近她面前,修长的手指戳在纳兰芹的脑门上。“你病的不轻啊,都开始头晕眼花了。”
她机灵一动,手指用力捏住他戳着她脑门上的长指。“抓到你了,说嘛!你是不是脸红了,我刚才肯定没看错。原来,说我赖皮的人赖皮比我更过分呢!”
脸红什么,他那是被她传染的,不是脸红。“闭嘴,吵死了。”
他大手愤然一甩,纳兰芹本就身子虚,再加上得了风寒有气无力。软绵绵的身子倒在了一边,脑袋“砰”一声撞在了床沿上。
痛的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好半晌才慢慢抬起头。那被撞疼的额头红彤彤一片,端木颢然看着她受伤的额头,心紧紧一抽。这是犯什么傻,脸红不承认就算了,推她作甚,害她久病未愈又添新伤。
“撞疼了吧!来,我看看。”端木颢然心疼的搂住她,检查着她额头上的伤势。
靠在他怀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