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正为病患诊治,其他门徒也都认得炎王,因炎王之前也常来医阁找千月,所以他们只管忙着自己的,也就没也阻拦这两人。
来到后院,其实这后院是龙子煜第一次来,原本他来医阁的次数就比炎王少的。
两人在一月门前停下,这月门,是两座院子打通后留下的一个小门。
站了半柱香时间了,炎王直直盯着一处,不说话也不动弹,龙子煜嗤笑一声,低声问他:“皇侄儿,你约我来,就是为了来欣赏医阁这后院的?”
龙子煜的目光自然也顺着炎王的目光打量过,只是他实在没看出那里有什么不妥。
这后院建造还算是精致,阁楼屋舍建造巧妙,三层阁楼回形而建,房间众多,想来是为了能入住更多的人而如此设计的吧?
“皇叔勿要着急,稍等便知!”
炎王神神秘秘的,龙子煜隔空翻了个白眼,等,不知道要等什么,想着,又微微蹙起眉来,难道是炎王发现了千月的秘密?不会,若是炎王发现了千月身份的秘密,定然不会带他来此!
“故作神秘!有什么直说便是了,这都等了多久了?”
“皇叔勿要着急,再稍等。”
龙子煜又撇一眼,然后依靠在月门边静静的等,又过半柱香时间,终于听得炎王低低喊了一声:“皇叔!”
龙子煜一怔,顺着炎王目光望去,其实,他也不是刻意要顺着炎王的目光看去,只是那二楼推窗的声音微响,已经惊动了他,他看了过去,就见那窗子缓缓被推开,一戴着黑色面纱的女子窗前而立,这女子……
这女子,白衣,黑纱,如此黑白搭配十分扎眼,却也不算诡异,墨发到腰际,大半都被那黑纱遮住。
两人站在月门边,从下往上看,只觉黑纱下那眉眼轮廓熟悉,却是看不清其样貌的。
“她……”龙子煜诧异,诧异里似乎还有着紧张。
这丝紧张连炎王都感觉到了,炎王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目光又移向了二楼。
因为那女子房间偏西,这月门偏东,从楼上向下看,两人身影是正被月门挡着,可是从下向上看,那白色身影却是整整入目。
“皇叔,她回来了。”
她回来了!
她回来了!
炎王所说的话在龙子煜耳边不停回荡,她回来了!
五年了,她终于回来了吗?曾经,他以为她再也不会回来,而他再也见不到她了!
可是她回来了!
龙子煜怔怔的望着窗边那女子,她清瘦如往常,虽然黑纱遮住了容貌,可站在那里事,那么清灵感觉依旧。
“你见过了?”龙子煜问。
“恩,只是……”炎王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龙子煜又问。
炎王终于将目光收回了,转向了身旁的龙子煜,眸子里平淡如水,回他道:“皇叔,她一直再躲。”
“躲?”龙子煜嗤笑一声,她在躲什么?又或者是在躲谁?他吗?她回来了还是不愿见他?
心里突然浮现一丝伤痛,这丝伤痛又像是被开了封印,顿时从一丝逐渐扩大成了一片,然后再扩大至整颗心,最后终于感觉全身上下都是痛的了。
她回来了,却是不见他!他好想此刻就飞上去问问她,她这几年过的好吗?可是他不敢,炎王说了,她在躲着,来了京城却是谁都不见,分明是躲着所有人了。
可她为何出现在了千月阁?
多年不见的担忧和思念,还有内心疑问种种,终于,龙子煜红了眼。
就在这时,那窗突然关上了,龙子煜的心跟着猛的一紧,接着他抬脚就想往楼梯走去,炎王却是一把见他拉住,“皇叔!”
目光对视,灼灼,良久,炎王终于是幽幽一叹,松开了那扯着龙子煜衣袖的手,龙子煜目光坚定,似乎已经下定了很大的决心,终于迈开步子奔了上去。
炎王站着不动,看着那关上了的窗,又看那消失在楼梯转角的身影,内心也是复杂无比的。
只是,他知道,楼上那窗后的身影等的不是他!这么多年过去了,能再见已经是奢望,除此,他已经不敢再有什么心思了。
过往……
过往就是过往,成了过往的事,成了过往的人,一切也都只是过往罢了。
炎王也不知站了多久,直到感觉不到窗另一边的身影,他也终于转身离开了。
而那窗后,空寂,房门口,两抹白色身影,相视,均是一怔。
龙子煜盯着那戴着黑纱的女子,她也微微抬头望着他,唇角颤栗,她突然恐慌的后退一步,扶着门的手用力,指关节都已经泛白,她下意识的想躲,想关上门,想把自己藏起,永远不再见他!
“燕珠!”龙子煜抬手将要被关上的门撑住,声音微微哽咽,“燕珠,是你吗?你回来了?燕珠,我有话要和你说,我有很多的话要和你说!”
他一连串的碎碎细语,哽咽的声音里掺着很多说不出的情愫,黑纱下,是龙子煜看不到的脸庞,还有那眼中水雾早已凝聚成水,然后顺着脸庞滑落了。
燕珠的手微微发颤,沉沉呼出好几口气来,才回道:“公子认错人了,我不是你所找的燕珠。”
“你骗我!”龙子煜大吼,分别了五年了,她终于回来了,却是装作不认识,这怎么可以?她怎么能如此对他?
“公子请回吧。”语罢,燕珠再次用力想要将门掩上,可龙子煜力气很大,单手撑门便让她无力可施。
燕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