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寒光一闪即逝。
最难看透是人心,田开宇竟然对要给他妻子祛除蛊毒的叶晨下手,而且没有任何的征兆、没有任何的挣扎,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他就这么动手了。
叶晨早已经看过田开宇了,他并没有被下咒术之类的操纵,也是就说这么做事出自田开宇的意愿。
感受着匕首尖端传来的尖锐的冰冷和痛感,叶晨动作一僵,闭起眼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这一刻他心中当真是五味陈杂,滋味难以形容,有愤怒、有悲痛、有死心……被恩将仇报的感觉,竟然是如此的难受,像是烈日灼心。
“爸……你,你在干什么?”田之柔惊恐的喊了一句,一脸的不可置信,她愣住了,脑袋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做。
乔文乐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拉开了田开宇。
“小叶对不起,对不起,他们说了只有你死了才能够放过我们家。我刚才让你走了,你为什么不走,为什么不走啊?我不想这样的,我不想这样啊……”
田开宇松开了手,匕首还留在叶晨右腹处,鲜血渗出,染在白衬衫上,一片殷红。
田开宇整个人都奔溃了,双手抱住头,使劲儿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瑟瑟在一角,备受良心和良知的谴责。
“叶兄,叶晨你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乔文乐紧张的凑了上来,手足无措,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干些什么,一方是自己女朋友、未来老丈人,一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一会儿后他才反应过来,连忙去找医药箱。
“叶晨,你怎样了?要不要去医院?对不起,对不起……”
田之柔狠狠的瞪了田开宇一眼,眼中两行清泪流出,不住的说着对不起,她真的被惊吓到了。
叶晨面无表情的摆摆手,表示自己没有事儿,他伸手拔下扎在自己腰间的匕首。
事实上那把匕首只扎进去不到半寸左右,就被叶晨调动肌肉给夹住了,所以他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而已,并没有什么事情。
不过,那把匕首显然不是凡物,而是一把法器,否则凡物的话根本无法破开他护体法力而伤到他的。
还好,用那把匕首的人只是一个没什么力气的老年人,要是修士的话,叶晨就要重伤了。
“嘿嘿,还是一把法器,为了杀我,倒是下足了血本了。只是这个混蛋的手段也太下作了一些,只会躲躲藏藏的缩头乌龟,为什么不敢和我正面一战?”
叶晨心里嘀咕了两句,把那把匕首丢到地上,突然脸色一变,感受到了一丝异样——这匕首上有毒。
叶晨连忙查看了一下伤口,见伤口处迅速的泛黑,甚至一些肌肉组织都已经坏死了。伤口周围有点点褐色的斑点蔓延开来,散发这恶臭。
“真特么的狠竟然是尸毒,不过这种剂量和程度只能够毒死练气修为的修士,现在我道基一成,没有什么大碍。”
叶晨闷哼一声,连忙从袋子里掏出了一颗解毒丹吞下,运转法力,将已经扩散了一些的尸毒给逼了出来,吐出一口华阳道火将排除体外的师父和匕首一起烧毁。
无损道基筑成,他这门华阳道火的法术,受道基的加持威力暴涨一截,普通的法器都承受不住,会被烧成灰烬。
“田董事长,这一匕首,你我之间的情分没了。”
叶晨头也不回,止血、生肌,筑基之境,肉身淬炼无暇,生命层次跃迁,细胞活性大增,恢复力极好,几分钟之后叶晨的身上的伤口就复原了。
田开宇看了眼叶晨,一脸的死灰色,他踉踉跄跄的走出卧室去了,已经没有任何的脸面留在这里了。
因为叶晨说和他之间的情分没了,却依旧以德报怨的帮助他的老伴,田开宇羞愧的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乔文乐害怕田开宇出事情,连忙追了出去,搀扶着田开宇离开。
“叶晨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会这样……爸爸,爸爸他……”
田之柔不住的冲叶晨鞠躬,替父亲道歉。
叶晨抓住他的手臂,将她扶起来:“没事儿,我和董事长之间的情分没了,但我和你还是朋友,所以这个忙我会帮的,再说我也没什么事情。你先去休息吧,去看看董事长,我知道他心中不好受,他承受了太大的压力了。
他说得对,他首先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然后才是一个公司的董事长。他这么做我能够理解,但这并不代表我能谅解他,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这些不会影响我。
去吧,我会为伯母祛除蛊毒的。
另外,这里已经不能住了,安全起见你们一起去我们的基地暂且先委屈一几天吧。等着事情结束之后,再回来照顾生意也不迟。”
叶晨如此说,算是正式辞别田氏集团,不再担任田氏集团的顾问了。
“谢谢,谢谢你叶晨。对不起……”
田之柔已经没有了以往的女强人的样子,默默的哭泣着,出了这种事情她很难受,无法面对叶晨,亦步亦趋的走了。
叶晨轻吐浊气,手上银针飞舞,以自身法力渡气给田母,不久之后田母身上的那些肿块出逸散出丝丝缕缕的黑气,那就是蛊毒。
叶晨将这些蛊毒都收集在一起,汇聚成一团,用华阳道火给烧掉。
足足半个多小时,叶晨才抽丝剥茧一样将田母身体之中的金蚕蛊蛊毒给祛除掉。他将蛊毒全部都祛除掉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