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笑雅打定了主意要去,云锦觉得,自己就不该这么好心的为了怕她担心,而自作主张的跑来告诉她。(
“我不去。”他认真的道。
“那还不快走?”
风风火火的小圆脸立时就拉着他往外冲,云锦低头看看她的手,再度咳一声,“我说,我不去。”
喻笑雅:……
我日!
你丫的就不能说清楚点么?
慢慢的转回身,气得咬牙切齿,“你这个臭男人,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很讨厌。”
讨厌到第一次见就堵她的门,第二次见,还是堵她的门。
这该死,恨不得抽筋扒皮的臭男人,她要救人,救人啊!
“冷静一下,已经有人去了。”
云锦无语,只是实话道,“我来了的时候,他们已经去了。”
先皇留下的锦衣卫,熟知宫中各处,自然由他们出面最为合适。
可是……王爷已经昏睡,就算是将王妃平安无事救出来了,那以后呢?
云锦思考着这个问题,无论如何,还是想要王妃正大光明的走出来。
“还愣着干什么啊,既然都已经出手了,那还不马上出去接着?”
喻笑雅又急得不行的说着,一瞬间,云锦觉得这个传说吃人不吐骨头,宰人不看天气的潇湘楼喻妈妈,原来竟是这样一个可爱呆萌的笨丫头。
忍不住弯了唇笑,轻笑一声,“都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你去哪里接?”
锦衣卫入宫,是有他们自己的路线,王妃这次就算是能救出来,大概也暂时不会留在这京城了。
“啊!”
喻笑雅瞪瞪眼,又气得不行,“你都知道啊,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云锦彻底无语了,反正,他说少错少,说多错少,他闭嘴行不行?
这里吵吵闹闹,一片呆萌可爱,又鸡飞狗跳。另一边的皇宫极光殿,毕东树一脸无聊的揪了根头发丝,叼在嘴里望天,“反正你今天我要是死在这里,有你陪葬,也足够了。”
“呸呸呸!这时候就想死,你是做梦了吧?”
烟龙贞一身大红的衣裙,如是天边落日一边,让人看了就觉得眼晕。
时间一点点过去,很快白日落去,夜晚到来,毕东树瞪着这女人,居然一点也不着急?
不由奇道,“喂,你真的不怕死?”
“怕啊,是人谁不怕死。”
烟龙贞看着殿外的阳光,一点一点从她眼前离开,夜晚的阴影渐渐笼罩而上,她挑挑眉,想到自己之前的雄心壮志,不由得咧嘴一笑。(
连人家的一个破殿都出不去,还想要着杀掉皇帝?
真是……悲哀得紧。
“我看你却是一点也不怕死。”
毕东树撇过头,嘀咕着,“不过老子要是能够出去,一定会好好报答一下今日之仇!”
该死的,居然就把他毕大爷如此困扎一般的拘在破殿中,还差点被乱箭射成了刺猬,如此一想,无论如何都觉得气不顺。
“以后的事,等能出得去,再说吧。”
懒洋洋咬了根草屑,烟龙贞心头想着的,还是要如何取到龙血。
温哲烈中蛊,毒医守在王府,应该是没什么事的,怕就怕万一这皇帝脑袋一热,趁这时候去抄了王府,可就大大不好了。
正想着,殿外脚步声,慢慢踏行而至,景元帝到了近前,看看这破败到极致的宫中偏殿,微不可见的眼底极炎闪过一抹嗤笑,转瞬又去。
极光殿,曾经是多么辉煌的存在,可落到他的手中,还不是慢慢变成了鬼殿?
“皇上,里面有人,刚刚想要冲出去。”
禁军侍卫跪地禀道,旁侧杨公公手里提着灯笼,悄悄向着那极光殿看一眼,外围一层层的弓箭搭着,就算是只鬼,胆敢这时候冲殿而出,也怕是要被射成筛子的。
更何况是里面的人了。
“朕知道有人。”
景元帝慢慢的抬眸,眸光在夜晚的宫灯映照下,越发显得冷锐。
黑金色的袍袖在夜中扬起风华,他下巴一抬,“打开殿门。”
他是当今天下之君,他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
想到那个曾经张扬嚣张,不可一世的明贵王府,皇帝底闪过一抹笑意,又慢慢变得轻蔑,“烟大姑娘,如果朕的猜测没有错的话,皇弟此刻还活着,是你救了他出去的,对不对?”
殿门打开,手里的火把将这里里外外的一切,都照得如同白昼。
“皇上既然早已想到,那又为何不救?”
迎着无数火把的亮光,迎着面前如飞蝗一般的乱箭飞射,毕东树拼命的想要拉住她,可烟龙贞还是挥脱他站了起来,傲世风华,冠绝天下。
在这一刻间,几乎所有人的眼睛都跟着晃了一晃,这一刻,在这极光殿周围,至少三股势力,虎视眈眈。
皇碉声道,“对于一个时时想要朕死的人,朕又为何救他?”
皇帝这是表明了态度,那温哲烈是想要谋反大周了?
“皇上,为什么会这样说?王爷向来是皇上最亲的手足兄弟,又怎么会想要皇上死呢,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一步步走出来,烟龙贞绝美的容颜,带着认真的执着,“皇上,你一定是听信了奸人之言,王爷向来淡浙名利,从来不会对皇上不利,也从来不会对大周不利!”
毕东树从身后拉了她一把,压根拉不住,顿时又急又气的黑了脸,哎,这个臭女人,这个笨女人,这么出去,这是分明找死啊!
“举起双手,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