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紫宸殿里也不仅仅是一个吴缈吧?”韩芊好笑的叹了口气,又道:“好吧!那以后陛下来的时候,就叫她们在于飞阁用饭,避开陛下,这总行了吧?”
云硕看韩芊根本没领会自己的意思,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唉!我是觉得,这宫里人多太闹了!我还是喜欢只有你和我……哦,还有一群奴才伺候着,我们这样开开心心的过日子不就行了?”
“好,我明白了。”韩芊点了点头,笑道:“等过了上元节,她们就回去了。也就这十来天,皇帝哥哥你忍一忍哈。”
“罢了。”云硕笑了笑,说道:“朕也总会有事,你一个人在宫里也是闷得慌,有几个小朋友一起解解闷儿也好。”
韩芊笑着挽住云硕的手臂:“多谢皇帝哥哥体谅!”
“好吧,吃饭了。”云硕拍拍韩芊的后脑勺。
……
新年伊始,正月里本来就没什么大事儿,目前唯一的大事就是上元夜的国宴。
正月初四这日,暹罗王到京,礼部尚书邵锡兰代表大云王朝至城外迎接,然后送暹罗王在京城驿馆入主。
初五这日,暹罗王进宫拜见大云皇帝,云硕带着韩芊在太极殿接见暹罗王,并赐了御宴。
至下午未时,回鹘王也到了西城门下,邵锡兰又带着人去西城门迎接,请了回鹘王进了帝都城只帝都驿馆安置。
至天黑之时,北蒙王也抵达帝都城北城门前,刚刚安置好回鹘王的邵锡兰又带人至北城门前迎接,这一天,礼部尚书邵大人忙的是脚不沾地,一直到半夜三更十分才从帝都驿馆出来,看看寒冷的夜空中的漫天星斗,邵大人拿了帕子擦了擦额角的汗,沉沉的叹了口气。
“大人,辛苦了。”礼部的一个郎中拱手道。
“唉!不辛苦!再说了,为了朝廷的事儿,辛苦也是应该的。”邵锡兰摆摆手,看了一眼面前的几个礼部主官,叮嘱道:“上元节的国宴可是咱们万岁爷登基以来的头等盛事,办好了,大家都有功,办不好,可不仅仅是丢官罢职那么简单的。所以还是那句话,老夫说了上百遍了,许是大家都已经听的耳朵生茧子了,但老夫还是要说:请大家多多用心,这次的盛事,咱们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无过,这两个字听起来简单,但能做到却一点都不简单。”
说着,邵锡兰忽然朝着面前的几个属下拱了拱手:“诸位,往日的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争小斗的请大家都暂且收起来,咱们礼部上下同心协力办好这次的国宴,过了这一关,以后的事儿都好说。老夫在这里就拜托诸位同僚了!”
不得不说,邵锡兰这老家伙在官场上很有他的一套办法,当狠则狠,当软则软。耍得起流氓,也演的了亲娘,不管怎么样,他就是有办法把礼部的这群人给玩儿的滴溜儿转。
这一番并不算感人肺腑的话配上那一个深深地一躬,让眼前这些官员们都端不住了,一起躬身应道:“大人放心,我等必将竭尽全力办好这份差事。”
“好,诸位,老夫先回去了,大家也请早回去。明日一早咱们在礼部见。”邵锡兰又朝着众人拱了拱手,转身钻进了自己的官轿。
晚上回到家中,已经在户部领了差事的邵隽文还等在书房里。邵锡兰进门后更衣洗手,邵隽文亲自奉上一碗参汤,眼看着父亲喝完后,忙双手接过空碗,轻声叹道:“父亲今日真是辛苦了!”
“唉!”邵锡兰沉沉的叹了口气,“辛苦不辛苦的,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
邵隽文忙低头道:“儿子无能,不能为父亲分忧。”
“不是你无能,是我邵家时运未到啊!”邵锡兰捻着花白的胡须叹了口气,“你户部的差事如何?”
“儿子不过负责查检一些小商小贩们的税务,原本都是些无足轻重的事情。”邵隽文说着,又极为不满的哼了一声:“户部乃是姓姚的说了算,那些大事要事儿子根本就插不进去。”
“慢慢来吧,你还年轻,现在你最适合做的一件事情就是韬光养晦,明白吗?”邵锡兰沉声叮嘱。
“是。父亲的教诲,儿子谨记在心。”邵隽文伸出双手搀扶着邵锡兰起身,缓缓地往窗下的矮榻跟前走过去,一边低声问道:“父亲,儿子有一事不明,还请父亲赐教。”
“说。”邵锡兰缓缓地靠在榻上,抬手捶自己酸痛的老腿。
邵隽文忙半跪在脚踏上伸手帮着父亲捶腿,又问:“上元夜的国宴本是凤章殿的那位主理,并不是父亲的主要职责,怎么父亲还如此用心,甚至不惜跟那些属官们低声下气的?”
“你呀!真是愚蠢。”邵锡兰冷笑道,“凤章殿里的那位是谁?是皇后娘娘!”
“可是,皇后娘娘对我们家根本不屑一顾,害了咱们家两个女儿,说起来咱们跟她算是仇人了。”邵隽文愤愤的说道。
这话说的不错,邵素雯的事情自然要归在韩芊的头上,另外邵家还有一个女儿曾经参加过清平皇帝第一次选美,但很不幸的是,那次选美皇宫里发生鼠灾,邵家那个女儿被老鼠给吓得精神失常,在国医馆养了大半年,后来被断定为间歇性精神失常。
邵家的另一位姑娘现如今养在邵家别院,平时跟寻常人一样没什么特别的症状,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但就是不能看见带毛的东西,不但老鼠,就连猫儿,狗儿等小动物跑到她跟前,她都会吓得一挑三尺高,又哭又笑,又喊又闹,疯疯癫癫,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