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曦月正在大觉寺跟谢玉宇打的热乎呢,家里忽然来人说少夫人要接姑娘家去。
“我不回去。”卫曦月扁嘴道,“你回去跟我娘说,我这儿有正事儿呢。”
来人是韩芮的陪房,因是看着卫曦月长大的,所以还敢说两句话,因笑问:“姑娘在这寺院里有什么正事儿呢?”
“我研修佛经呢。”卫曦月说道。
管家娘子笑道:“哎呦,我的好姑娘,咱们宁侯府一门武将,若都吃斋念佛起来,这边疆的仗可没人打了!”
卫曦月一听这话,立刻皱眉:“周嫂子,是谁跟我母亲面前嚼舌根儿了吧?”
“我的好姑娘!小祖宗!”管家娘子一听这话忙上前褔身,“咱们少夫人那是眼观六路啊!您有事少夫人心尖子上的人,您的事情还有别人嚼舌根儿的份儿?咱们快些收拾东西家去吧,夫人已经生气了呢。”
卫曦月一听这话,不由得叹了口气扭头看邵嫣然。
邵嫣然笑道:“回就回呗,你这佛经研究的也差不多了。”说着,她又凑近了卫曦月的耳边,小声问:“难不成你还想在这寺庙里把婚事都办了?”
“去你的!”卫曦月推了邵嫣然一把。
“我听说,那谢家郎明儿也要回家了。他祖母的寿辰是后天,他还得回去给他祖母拜寿呢。”邵嫣然在卫曦月耳边小声说道。
“噢,既然这样,那我们也回吧。”卫曦月垂着眸子,开始琢磨下一步的计划。
谢家莫名其妙的被烈鹰卫盯上了,开始的时候谢家人还没注意,后来感觉出一点苗头来。俗话说官商官商,这商人做大了,怎么也有一两个后盾。谢家虽然不跟官府做生意,但好歹也有几个亲朋好友。别的不行,问个消息还是可以的。
“宁侯府为什么要查我们家?”谢玉宇的父亲谢成堂纳闷的问旁边的夫人柳氏。
柳氏摇头道:“我们跟宁侯府素来没有瓜葛的。我们不跟官家做买卖,他们也犯不着查我们。”
“再细想想,看府中有谁这阵子跟宁侯府的人走得近。”谢成堂皱眉道。
柳氏苦思冥想,最后纳闷的说道:“妾身恍惚听谁说,老二在庙里给老太太抄经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姑娘……难不成?”
“遇到一个姑娘?宁侯府的姑娘?!”谢成堂瞪大了眼睛。
“他们也没说是谁家的姑娘。”柳氏忙道,“妾身这就叫人来问问。”
“定然是此事了!”谢成堂的手指扣着桌子,“也别问旁人了,叫老二进来问问就知道了。”
柳氏忙吩咐身边的丫鬟:“去把你们二爷叫进来,说老爷有事问他。”
谢玉宇被叫进上房,他父亲一问,便把在大觉寺里遇到卫曦月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没有半点隐瞒也没有一丝杜撰。
“你说那姑娘姓卫?十五六岁的年纪?”谢成堂问。
“是的。”谢玉宇点头。
“她每天都跟你在一起向你讨教佛家经典?”
“也不是每天都在一起,儿子在大乘殿里诵经的时候,她是不在的。”
“那她还跟你说什么?”谢成堂心想儿子被老太条给护得太好了,简直跟一张白纸一样,这可怎么好。
“她……说喜欢儿子。”
“你说了什么?”谢成堂觉得脑袋瞬间变大了。
“儿子什么也没说……”
“你到底说了什么?你一定要跟你父亲说实话。”柳氏着急的说道。
“儿子真的没说什么。”
“那你喜欢她吗?”柳氏试探着问。
谢成堂瞪了妻子一眼:“你这话问的……这是他喜不喜欢的事儿吗?”
柳氏忽然觉得自己问的这话是不妥,便忙止了话,没敢言语。
谢玉宇却忽然说道:“那卫姑娘倒是个清爽的人,儿子也挺喜欢她的。”
“……”谢成堂责备的看了妻子一眼,无奈的摇头。
“这可不行!婚姻大事须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咱们家跟宁侯府门不当户不对的,他们家的女孩儿咱可娶不得,知道吗?”柳氏忙叮嘱自己的儿子。
谢玉宇平静的问:“佛曰,众生平等。宁侯府的女儿也不比旁人多了什么,为何娶不得?”
谢成堂听了儿子的话,无奈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妻子。
柳氏叹道:“你这孩子!是念经念傻了吧?我们是生意人家,宁侯府是武勋世家。他们家的姑娘现如今封着郡主,她若是嫁到咱们家,这尊卑规矩如何立?你叫老太太和我有如何自处?”
谢玉宇还想说众生平等的话,谢成堂却摆了摆手,皱眉道:“罢了,你去吧。只这些日子不要出门,安生在家里陪着老太太也就是了。”
“是。”谢玉宇躬身应了一声,又朝母亲行了个礼,方告退出来往谢家老太太的房里去。
宁侯府那边,韩芮约束女儿不许出门,谢家这边谢成堂也不许儿子踏出大门一步。
双方都想着这俩孩子一时半会儿见不到对方,过个十天半月的也就丢开了。
然而事实却往往跟理想相反,爱情这东西,你越是从外边施加压力,它就越是抱得紧不肯松开。
卫曦月有半个月没见到谢玉宇便一门心思的想要生事,在家里看谁都不顺眼,一天发八回脾气都不到天黑,闹的厉害了自然要惊动了老夫人。
这日晚饭,卫曦月又没胃口,吃了两口杏仁酥便嫌太甜太腻,又说那莲藕排骨炖的不够烂,嚼不懂。姚老夫人看了她一眼,因问韩芮:“这丫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