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桩郎情妾意的婚事就这么被搁置下来。
开始的时候卫曦月很着急,但后来发现着急也没用,而且她也不是那种有事办不成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人,所以她的基本生活照旧,每天依然是跑出去,谢玉宇在古玩店,她就去古玩店找他,谢玉宇不在,她就跟邵嫣然去郊外骑马玩耍,或者去找各种好吃的。
适逢大云朝的女英雄木兰将军去世,朝中各嫌贵之家都忙着吊唁之事,韩芮自然也不例外。
卫曦月自然免不了去木兰将军府走一趟,回来之后正盘算着该叫谁去打听谢家那边的消息,看看谢玉宇何时去古玩店她好约了邵嫣然一起去玩儿,却忽然听卫靖遥说皇后娘娘被劫持了。
当即,卫曦月就吓傻了。
宁侯府的老少爷们儿们倾巢而出,全都跑出去查询那些绑架皇后娘娘的歹人的踪迹。谁也顾不上安慰卫曦月那慌乱不堪的心情。
皇上疯了,京城乱了。
卫曦月不敢在这个时候再生事,只得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幸好,在皇上把整个帝都城掀翻之前皇后娘娘有了消息,皇上带着人秘密的追出了京城,京城里的风雨才小了些。
卫曦月跟皇后娘娘是从小的情谊,皇后出事儿,卫曦月整个人也蔫儿了。韩芮看女儿这般模样,便劝她去忠毅侯府,说她在家里闷得慌,去帮着卫恬恬去照看一下大公主也好。卫曦月心里也着实记挂这天心公主,便叫奶娘丫鬟收拾了随身用的东西一并坐了车去忠毅侯府住着。
谢玉宇有阵子没见到卫曦月了。
虽然他也知道皇家出了事儿,宁侯府这样的人家就不能安宁。但卫曦月能有十天半月不出现在自己面前,还真是让他特别的不适应——平常这丫头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的尚不觉得怎样,现在耳根子清净了,却好像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来,连经书都抄不下去。
这日,谢家兄弟二人又同时出现在古玩店的鉴别间里。
谢琼楼在认真鉴别几幅刚收进来的字画,而谢玉宇则坐在书案跟前发呆。
半天过去,谢琼楼把三幅字画鉴别完分别写了评语之后,抬头看见自己的兄弟跟一座泥像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指尖捏着一枚小小的印章看都不看,再仔细一看,那印章都拿反了。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谢大公子沉沉的叹了口气,说道:“老二,你有心事吧?”
谢玉宇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听见他哥的话。
“咳咳!”谢琼楼重重的咳嗽了一下。
谢玉宇终于回神,抬,关心的问:“大哥,你不舒服?”
“我没什么,我看是你不舒服吧?”谢琼楼身为长子,对于人情世故上要比谢玉宇略好些。
“我?我没事儿啊。”谢玉宇茫然的说道。
“你看看你,在这里坐了半天一动不动,手里的东西还拿反了。”谢琼楼说着,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是在想卫家的郡主吧?”
“……”谢玉宇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小印章,脸颊顿觉微微发烫。
“朝中出事,他们家自然跟着忙碌。”谢琼楼说道。
“是,我知道。”谢玉宇低声应着,他虽然不喜欢那些世俗之事,但并不代表他不了解。再说,皇上那么大的动静,谢玉宇又不是傻瓜怎么可能不知道,更何况现在他的心里还装着一个卫曦月。
“你若是没心情,就不必勉强了。”谢琼楼看着谢玉宇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现在外边比前两日太平了许多,你不如出去走走松散松散。”
谢玉宇看着他哥的眼神,渐渐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时脸上更加发烫,摇头说道:“不用了。”
“唉!”谢琼楼看着他弟那面带桃花的样子长长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再多说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谢玉宇也不好再当蜡像,而是起身找了本书来心不在焉的翻着。
屋子里再次安静下来,唯有兄弟二人翻阅纸张的细微声音。
片刻之后,谢玉宇翻书的声音越来越快,打扰了谢琼楼安静的心思,他把手里的水晶镜一放,抬头叹道:“你若是心里静不下来,就去院子里走走吧!别在这里打扰我。”
“好吧。”谢玉宇也无奈的叹了口气,把手里的书放下,起身出门去了。
谢琼楼看着弟弟的背影若有所思——每天看着这家伙古井无波的样子就来气,都说双胞胎兄弟心有灵犀,可这家伙好像天生跟自己不在一条线上,简直闷死人了!如今好不容易开了那么一点窍,当哥哥总要做一点什么才对得起这一母同胞。
“来人。”谢琼楼也没心思鉴字画了,所幸站起身来缓缓地踱步到门口。
“奴才在。”门外的小童上前应声。
“你去打听打听,宁侯府的郡主这两天在忙什么?”谢琼楼低声吩咐道。
小童诧异的抬头看了面前的人一眼,目光落在谢琼楼那身山青色缎面衣衫上那精致的松鹤纹确定这就是大少爷之后,脸上的诧异更加明显:“大少爷,这?”宁侯府的小郡主喜欢的是二少爷啊,大少爷跟着掺和,这真的好吗?
谢琼楼微微皱眉,低声叱道:“狗奴才,收起你那龌龊的心思!小心爷打断你的狗腿。”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了。”小童赶紧的欠了欠身,转身一
紧的欠了欠身,转身一溜烟儿跑了。
别的达官显贵家女孩儿的去向行踪自然是谜团,但宁侯府不一样,尤其是卫曦月,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