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盖着被子不热么?”慕容琤转过脸来。
“不热,这都快立秋了,又是深夜,外面都起露水了。”沈舒窈头上冒了汗,可还是倔强地否认。
她往里面挪了挪,按住被子,“你别想打什么鬼主意!还有,别叫我宝贝了,听着怪瘆人的。”
他不满地瞪她,“你再矫情试试,房里不叫得亲热些,难道还要连名琏姓的称呼吗?”
沈舒窈不想搭理他,越搭理他越来劲。忙背过身去,装模作样说了句,“我好困,睡吧!”
她能睡着,他却很煎熬。这算什么事?
好歹他也是个男人,离上回到现在足有半年了,这半年的日子是好过的吗?
索性戒了倒算了,问题是这种事戒不掉,会上瘾的。
她就在边上,体香幽幽直窜进鼻子里来,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恨不得一下子压上去,可是她犟得要命,能让他得手才怪!惹急了她,半夜跑出去,那可真是找罪受了。
慕容琤霍地坐起来,把她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他横蛮地拉过被褥,“我看着都躁得慌,你怎么会不热呢?还是拿到床下去吧。
“现在是有一点,可到了后半夜很清凉的,这倘大座王府又没其它人,气温会更低的。”她睡意上涌,被他闹腾得烦了。
慕容琤气结,这盖得严严实实的,就算不做那事,连谋点福利都做不到。
难道这漫漫长夜就这么过?要是这样一晚忍过来,身体不爆作才怪呢。
他左思右想,还是打算披衣裳下床。
“别出去!”她忙拉住他,“你明天就要出征了,一路跋山沙水的,非常辛苦,今夜好好地休息吧。”
他悻悻的躺回来,“你说得也对,明天一早要去校军场,要是精神不济,会影响将士们的情绪。”
沈舒窈本来有点烦,见他这样说,又想起明天的分离,心中涌起丝丝伤感。
问道:“行装都收拾好了吗?要带些厚一点的衣服,还得准备一些上等的药物,战场上总免不了有摩擦。”
慕容琤唔了声,“母妃都帮我打点好了,我走了之后,你们在宫中要相互照顾,虽然陆泉已除,可凝妃与陆绾不会甘休的。”
沈舒窈内心漫起丝丝担忧,安慰他道:“你注意自己的安全就行了,娘娘谋识过人,不一定惧怕凝妃,我若与陆绾真正交手,她也绝非我的对手,况且还有皇上保护我们。”
慕容琤沉沉地叹息,“我也相信你能够自保,而且还有太子维护,至少你是不会有意外的。”
他内心酸楚,把她扳转过来,心头热血沸腾,急切地吻她。
她刻意闪躲,他追上去,她曲起胳膊挡住了脸,“先头说好不碰我的,你再赖我就走了。”
他只得停下来,满怀怨怼的看着她,“我知道你是存心要我的命,既然这样,你今晚过来干什么呢?”
她心酸地道:“这里毕竟是我们共同生活过的地方,以后不知还有没有机会来,我们一起静静地缅怀一下往事,不关风月,只为真心。”
“你……”几乎找不到抨击她的话,说重了怕伤着她,不说,他满心的郁闷发泄不出来。
谁能体会这种挠心挠肺的痛苦啊!这是生生要憋死他啊!原以为她好歹能治一治他的相思苦,谁知她是来雪上加霜的。
只有等,等她睡糊涂了再动手,除了这个没有别的办法了。
他狠狠捏住拳头仰天做深呼吸,真是可怜透了!以前听说朝中有个尚书被妻子半夜赶出家门,他还跟着众人耻笑过他。
如今轮到自己了,倒没有落得他一样狼狈,但也相差无几了。
才知道个中有太多的无奈,男人在这上头吃亏,真是有苦说不出。
沈舒窈一动不动,怕稍有动作又招惹到他。且等他睡了就好了吧!
她不明白,哪里就那么难受。大概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所以常看见那些为官的讨妾讨不足。
这么说来他也确实难能可贵,清心寡欲得久了,就变成了这副如狼似虎的架势。
自己胡乱想着,更鼓声声,夜深了。
她在宫里的生活很有规律,每日戌时就寝,已经养成了习惯。
虽然现在处境不同,可一到这个点就架不住眼皮,想好了要提防的事也顾不上了,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恍惚里他在翻身。越挤越过来,她自发的往里面让,让到里边避无可避,热得难耐,就顺带把被子蹬掉了。
美人四仰八叉的样子……还是很美。
慕容琤坐起来,就着朦胧的灯影看,她是细长的身条儿,随意的一个动作都有说不出的优雅妩媚。
他咽了口口水,若是面前放面镜子,八成能够看到他的眼睛发着森森的绿光。
是啊,他急得抓耳挠腮。自己想想有点羞愧,竟渴成了这样!
拳头捏了放,放了捏,犹豫再三去够她睡衣上的带子。手刚一碰到,她动一动,吓得他摒住了呼吸顿在那里。
对付她比夺位还难,他直面敌人可以杀伐决断,至亲骨肉也照样算计。
可是她,任凭他再有能耐,除非哪天停止爱她,否则永远都会忌惮着。
见她没察觉,他放下心来,继续按计划行事。
简直如有神助,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到的,他居然可以把她剥得只剩亵、衣。
深红的绸缎和雪白的皮肤对比映衬,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他窒在那里,看着那峰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