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生知道她喜欢看自己。

深秋夜晚的风已经是凉中带冷,吹在袒/露的肌肤上,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地冒出来。只是这微弱的寒凉,很快被她的目光引起的灼烧一般的热意消融。

他总是想取悦她。

于是不知道从哪一夜起,他澡浴后回房,看她靠躺在床上等自己,目光专注灼热,就会不由自主地想着,让她更专注,更着迷吧。然后不知不觉,手指像有自己的意识一般解开衣带,褪掉上衣和下裳,像从来这样坦荡荡一般,把赤/裸的自己无所顾忌地展开在她面前。

青年没有丝毫遮盖的年轻矫健的身体,在昏黄的烛光中,散发着柔和的光彩,犹如一株年轻颀长的白杨树,在黯淡夜色的衬托下,尤其挺拔昂扬。

白日里总是束起的发髻此刻已经解开,黑色的长发散开来,许是沐浴时发梢沾了水,发尾各团做一小撮或散在腰后,或贴在胸前,发尖湿润黑亮,衬得青年胸前夜色中本是浅淡的两点红豆也颜色鲜活起来。

首次时拘谨期待,第二次时羞涩欣喜,第三次时渴望狂热,到了如今,便只剩被赞赏的得意,以及想一样对待她的急迫。

他能感觉到她的目光流连。犹如过去的夜晚,她双手抚在他的肌肤[一][本读]稀;匾溆肷柘肴盟不由自主地微微战栗,即使她现在只是矜持地看着他胸腹以上,小小南生远在她的目光之外也已经独自醒来?

他往前再走两步,“满意你看到的吗?”声音自行低哑下来,脚步走至距离床榻几步之外,不满她没有言语动作,于是不肯再往前。

她眼睛里的笑意霎时荡漾开流满整张面孔,点了点头,对他伸出双手。

这样一个邀请的信号让热血快速地冲往头脑和□。他两步并作一步,大跨至床前,身体停驻在她面前。

他居高临下,她仰头看他。目光从他的逆光处模糊的眉眼一路下滑,然后稍稍低头,小小南生就在她唇齿可及的地方,树立,长大,然后在她的注视下,在她温热鼻息的熏晕中激动泪流。

她略有些吃惊起来,下意识抬头看他,他一手握住她的肩膀,一手扶着她的头往下压。

她现在已经很熟悉他。很熟悉柔软的,坚硬的,滚烫的小小南生。它已经抵在她的唇边,于是她安抚地亲亲它。

握着她肩膀的手同时一紧,她却起了玩心,亲了一下小小南生,又亲亲他平坦紧绷的腹部,然后推开他,自己躺倒在床上,扯过凉被盖到胸口处,闭着眼温声道:“夜了,睡觉吧。”

他瞠目结舌,半晌后反应过来,不由委屈地唤她:“小荷……”

唐荷睁开眼,侧过头看他,“上来睡觉呀。”

周南生无法,抬腿上床,掀了被子躺到她身侧,一手伸到她颈后,用力一扣,把她抬移到自己怀中,□刻意磨蹭着她单薄衣衫下的身体,“感觉到了么?我都那么硬了,你忍心不?”

她不为所动,靠躺在他胸膛上,闭着眼睛答道,“忍心。”

示弱不成,他干脆蛮横地将手探入她的衣内,一路拨开她阻拦的手,最后来到她的洞口,“你湿了。”他低低地笑着说,恶意地以一指戳弄她,“你想要我。”

语气肯定得意。话毕翻身压住她,不急着动作,只亲昵地以挺直的鼻梁厮磨她的,“我的小荷不是一向大胆热情的么?为什么想要却说不?”

“天天做不好。”她一本正经地回答他。

他看不得她在他身下却无动于衷,静默等在入口处的手指于是狠狠探入,满意地等来她猛抽气的声音,“我疼你,有啥不好的?”

在她身体里的手指快速动作,她的眼神不自觉地迷散,声音也不由自主地软弱下来,“娘说让我别天天缠着你,免得掏空你的身子。”

手指的进出与唇舌的□戛然而止。他顿时尴尬起来,“娘她……真那样说了?”

她趁势把他推开,把自己换到上首,垂头与他目光相对,戏谑地问他,“你觉得呢?”

他不得不假咳几声掩饰窘迫。两人成亲后他小心翼翼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在他娘和媳妇中间小心周旋,生怕出现唐荷担忧的婆媳问题,后来见媳妇懂事,亲娘也没有刻意挑剔,便自觉家室安宁天下太平,不想在他背后,他娘还是杀了个措手不及。

旖旎的气氛不知不觉消散无形,他叹起气,暗自嘀咕,“亲娘嘞,你咋管得那么宽呢。”

唐荷听了个隐约,又见他脸色纠结,不由失笑,亲亲他的下巴,顺势还咬了一口。

“小狗。”他吃疼,轻轻拍了一□上人儿的翘臀。肉/体的击打声混着空气中没有散尽的淫/靡味道,重新勾引出他的欲/望。

两人方才厮磨时,凉被挤堆到床角,她的意思也将将散敞开,如今两人肌肤紧密相贴,只披在她的背上,挡一挡秋夜的凉。

他双手探入她的衣内环到她背后,把她更紧地压向自己,“有时长辈就是想唠叨一下,你听听就算了,不往心里去,他也不会对你做啥。”

她埋首在他的颈窝处,轻轻“嗯”了一声。

乖得像一头小猫。他觉得自己的心火热而充实,忍不住揉揉她的头,黑发触手沁凉,他忍不住将吻落入她的发间,“这样抱着你真好。”

“嗯。”

“……稀罕我不?”

“……嗯。”

他等来期盼的答案,却又被她的迟疑伤到了,环在她背后的手松开,一手托起她小巧的下颚,让她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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