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拉起,试图让她出去凑热闹。

她大叫一声,挣开他的手,把头埋进被子里。“鞭炮打人,痛啊!”

周南生难得看她这么孩子气,哭笑不得。炮龙都去下一户人家了,他才把她从被子里扒拉出来。

“小荷,”他让她把头靠躺在他的大腿上,轻轻拍她的脸颊,“你咋连喝甜酒都能醉呢?”

“瞎说,我是晕乎乎,舒服!”她笑眯眯地,对他勾勾手示意他低头,然后一口咬上他的下巴,“嘿嘿,老牛吃嫩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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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十一,很快又到了元宵节。

唐荷在这个正月,过得忙碌而热闹。有一回她还跟徐氏等人一起去看了师公剧。平时邻居家的大叔,突然画白了脸,描了眉和鬓角,戴上元宝帽,穿上长袍,扮起斯文fēng_liú的书生。唐荷表示,很惊人。

更惊人的事,千古不变的书生千金的故事,大叔扮书生也就罢了,大叔还扮千金小姐,两个大叔在戏台上咿咿呀呀互诉衷肠,台下大娘媳妇们听得如痴如醉。

他们踩着夜路回家的时候,徐氏就忍不住感慨,“希望这回咱北生考中,哎呀,到时他成了穿长衫的秀才,再娶一个斯文文的千金,咱家可不就把戏搬到家里来了吗?”

唐荷吃惊地看着她。原来八点档之所以长盛不衰,是因为喜欢戏剧性人生的师奶从古至今都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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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平静地流逝。

清明扫墓的时候,正好是农忙。

周老爹早在一个月前就领着周北生提前上路,在考场外租了房子安心复习等待府试。

周家这些年颇购置了一些农田。虽然周家人极力抢种,到底人力不及,还是雇了一些人工,帮忙耕种大部分的水田。

清明扫墓是大事,族长也早就向各家收起了份子钱,定好了给老祖宗扫墓的日子。徐氏特意嘱咐儿子媳妇在扫墓的日子排空,少干几天活,祭拜祖宗是一定要的。

徐氏从地里采回一大篮子糯米根,放在大锅里,放水满过,然后大火熬煮。等锅里的水变稠变了颜色,又把淘净了的十斤糯米泡进去。如此泡了一个晚上,再把糯米淘出沥干水,然后放进饭锅里放清水煮熟,就有了一锅深紫色的糯米饭。

同时她又煮了一锅没有颜色的喷香的糯米饭。然后她白、紫糯米饭各取半,捏了十几个小碗。

乡间常将碗里的糯米饭堆高堆尖,使其形似坟冢,故用作扫墓的祭品之一。

唐荷随着周氏族人爬山涉水,一天多的时候,甚至扫两三个墓。族人每至一个墓址,都先由青壮年把坟冢周围的野草处境,再添上几把新土,然后由族人拜祭,撒以清酒,祀以炮竹,然后就地把祭品分食。

每当这时候,徐氏都虔诚地请求祖宗保佑。保佑北生一举考中,光宗耀祖。

府试举行那一日,徐氏天未亮就起床,让儿子宰杀了肥鸡,又端着去拜了天地、祠堂,在家里不安地念叨了许多日。反而在周老爹领着儿子疲惫归来的时候,一声没有询问结果。

然后考试榜单揭晓。这一回,周北生顺利通过府试。

第二年,通过院试。

周家出了一名秀才。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孩童很自然地站在另一个孩童的手指或所佩带的雨伞或扇子、长矛、大刀、弓、箭等物具上,惊险而神奇莫测”——引自百度

这一章是过渡章,可能有点枯燥。不过这些风俗都是我家乡真实存在的哟~~

我可不可以这样说呢,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其实我自己承认,在本文中,可能刻画最不得力的一个人物,是女主(羞愧啊!!)也有亲反应她作……不过她那些想法,我觉得没有生过孩子的人,多少都这么想过……所以,作的难道是曾经这么想过的我吗?!(大哭呀!)

非常感谢:蓝天、清凉一下、游历人间的地雷!!!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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