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毅立刻将杨端和、马兴、桓恒给召集过来,商议这面临的难事。
“嫪毐表面上要我到长信宫去跟他商量要事,实际上他准备好下手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把嫪毐给惹到了,嫪毐坚持要置我于死地啊!”
“嫪毐置于死地,主要是想夺取栎阳门的兵力。”杨端和便说,“那我们就应该按兵不动,我不信,不到他那里去又怎么样。”
“对!”马兴喊道,“我们手里有两千人,而嫪毐才多少人啊?嫪毐不就是靠长信宫的侍卫撑着的吗?干脆这样,把这件事情告诉君上,如何?”
“不能告诉君上!”桓恒喊道,“告诉君上以后,嫪毐岂不是狗急跳墙吗?”
“那依你的意思,该怎么办?”
“就按杨千夫长的意思办,我们现在先装什么都不知道,就对他说,这里有重要的事情要发生,不能到长信宫了,如果真的有什么急事的话,去禀报郎中令吧!”
“对!”马兴喊道,“我赞成桓录事的建议。”
“就这样就算了,我看绝对不行。校尉,我觉得这样,把长信宫的异动告诉郎中令,然后郎中令去见嫪毐,这样他能怎么样?”
“好的!就这样吧!”
蒙毅随后派桓恒去禀报郎中令嬴腾,告诉嬴腾长信宫有急事,嬴腾随即带着一百轻甲前往长信宫。不一会,长信宫外就传来整齐的步伐声,崇彦欣喜道:“君侯,应该是蒙毅到了!”
嫪毐仔细聆听了一阵,挥手道:“不对!似乎蒙毅还带了人马的。莫非蒙毅真的有所察觉。”
“我觉得,那些人马应该是巡夜的,不可能是蒙毅的。蒙毅来见太后的时候,敢带人吗?请君侯放心吧,蒙毅绝对没有带人。”
忽然间,嬴腾来到了长信宫外,长信宫侍卫立刻拦住了他,说:“郎中令大人!这里是长信侯的地方,必须有君上或太后的证明才能进去!”
“给我让开!”嬴腾喊道,“不是长信侯说有急事吗?好啊!既然有急事,那我就来了!长信侯,本座到此,还不快快迎接?”
“不好!是嬴腾!”嫪毐大惊,“怎么把嬴腾给引来了?看来事态极其不妙啊!”
嫪毐和随员们立刻出了长信宫,嫪毐拱手道:“郎中令大人,这么晚造访莫非有什么急事啊?”
“长信侯,是你对蒙毅说,说你们长信宫中发生了急事,所以我就赶来了。说吧,宫里到底有什么要紧的急事,需要我来?”
“这…这…”嫪毐这一下可算是无言以对了,他在飞鸽传书中对蒙毅所说的有急事,不过是除掉他的幌子,没想到这幌子竟然被蒙毅相信了,而且蒙毅还禀报给了郎中令嬴腾。这下子该怎么啊?怎么办来圆场啊?
“怎么?莫非长信侯有难言之隐吗?”
“嬴大人!”田高忽然喊道,“这事情是这样的。最初是因为君侯丢失了一块玉佩,那块玉佩是太后所赐,无比珍贵,但是他在今天会见蒙校尉时,不小心弄丢了。他就很着急,就让蒙校尉来长信宫询问情况,哪知飞鸽传书刚刚发出去不久,那玉佩被一宫女拾得,并还给了君侯,现在没事了。”
“是吗?”嬴腾笑道,“因为一枚玉佩,竟然以急事来召蒙校尉,况且这玉佩又找到了。”
“确实如此!”嫪毐连声笑道,“对!对!对!是块玉佩!”嫪毐将腰间挂的翡翠玉佩给取下,递给嬴腾看,嬴腾看了以后,赞赏道:“果然是一块绝世好玉啊!”
“郎中令!”嫪毐拱手笑道,“这一次烦劳郎中令大人劳驾,实在是不好意思,区区小事,搅得整个王宫满城风雨,实在是抱歉啊!”
“以后你传人的时候,小心用词,免得让人产生歧义,对不?”
嬴腾走了以后,嫪毐愤然说道:“这个蒙毅!到底是东西?竟然敢玩这一招。”
“蒙毅绝对是察觉了有什么不对,所以故意让嬴腾来。”
“看来,这蒙毅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啊!我们这么周密的计划,竟然他都知道了。”
“我觉得,蒙毅多半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呵呵!”嫪毐冷笑道,“如果真的是这么如此的话,蒙毅的智谋,那可是算是大秦第一了,呵呵呵呵!”
嫪毐这冷笑声,感觉像是寒风刺骨一样,让赵高感觉毛骨悚然啊,这个嫪毐太可怕了。崇彦又问:“君侯,对付蒙毅怎么办?”
“先是监控他吧,如果他出城再派人暗杀他。”
“一天到晚都监视他吗?我们的人如果被蒙家发现了,那岂不是死得很惨吗?”
“反正,我们抓住机会,就干掉他,管他做什么。总之我们在栎阳门和蒙府外设立几道暗哨,跟踪他。等破绽出来以后,就解决他。”
蒙毅因此就被他们所跟踪了。蒙毅一从栎阳门出来,背后就出现几个流氓模样的跟屁虫,到府门口以后,那几个跟屁虫在家门口外继续跟踪。正好蒙恬回来看到那几个跟屁虫,盯了他们几眼,那几个跟屁虫才走的。
蒙恬进府以后,蒙毅便对他说:“我被跟踪了。”
“我看到那几个跟屁虫的,到底出了什么事?”
“是嫪毐!嫪毐昨天要杀我,他要把我引诱到长信宫杀我,我把这事情告诉了嬴腾,嬴腾去了一趟长信宫才制止了他。嫪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肯定会找机会整我…”随后,蒙毅就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给说了,蒙恬听了以后大为震撼:“弟弟啊!你是不是胆子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