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子里的女人突然开了口,一时间所有人全都愣住了。
那些士卒们只是觉得意外,没想到这个疯女人也会开口正常说话。
而墨云峰等人却是觉得惊骇,要知道皇上的名讳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乱叫的,而且普通的百姓也根本就不会知道这些。
眼前这个疯女人为何竟能知道皇帝的名讳?
凌宵天也是愣了一瞬,他不可置信的盯着笼子里的那个疯女人。
刚才的那声呼唤苏白桐也听得真真切切。
曹知县眼见皇上与皇后神有异,立即呵斥道:“大胆,皇上的名讳岂是尔等能说的出口的!”
可是笼子里的疯女人却对曹知县的话置若罔闻,她仍然痴痴的望着凌宵天。
苏白桐眉头轻轻一蹙。一丝不详的阴云笼上心头,下意识的,她用阴阳眼向那个疯女人看过去。
一阵尖锐的刺痛袭来,苏白桐猝不及防。
以往她的阴阳眼要么什么也看不到,要么会正常看到发生在那个人身上的“未来”,像现在这种情况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脑子里无数画面闪动着,全都是她自己的记忆,一幕一幕,就像有一把刀子要将其割裂,那些记忆碎粉开来,飘散如残花零落……
“桐桐!”
她能听见凌宵天的声音,不过她却没有办法做出回应,她深陷在自己的虚幻里,无法自拔。
凌宵天眼见苏白桐空洞的睁着双目,就像做梦似的,满头是汗。
这时他也顾不得上许多,上前一把抱住她,用手拍打她的脸颊试图让她醒过来。
苏白桐觉得眼前似乎飘过凌宵天的影子,忽远忽近,她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那个影子。
凌宵天见她伸出手来,于是一把将其握住。
触手间,温度滚烫一片。
凌宵天大惊失,再去摸她的额头,感觉就像摸在手炉上。
在场众人眼睁睁看着皇帝突然将皇后抱了起来,大步往外便走。
鬼面等人纷纷跟在后面。
曹知县有些不知所措,向墨云峰投去一瞥。
“曹大人且安心。只管负责这案子便是。”墨云峰语气生硬。
“下官要是有做的不到之处,还望墨将军提点。”曹知县也是个通透的,马上就明白了墨云峰的意思。
凌宵天再也无暇顾及这边的案子。直接带了苏白桐回了奇珍楼包下的客栈。
慧香因为还在蓝府那边,就算派了侍卫去接,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凌宵天只得亲自动手,把苏白桐的衣裳解了。
中衣敞开,露出里面绣花的肚兜和光洁的肩膀。
不过这时凌宵天的心里早就没了旖旎的心思,忙着用湿帕子帮她擦拭。
脑海中记忆全都被割裂开来,黑暗中,她好像立在一面镜子跟前,从镜子里映照出她的身影。
她抬手放在镜面上,对面的影子也与她做了相同的动作。
无尽的黑暗,混杂着水声。在她的耳边响起。
“桐桐……”凌宵天的声音听上去遥远而空灵,就像从天边传来一样。
难道她在做梦?
以前她所有的噩梦都与火有关,可是这一次。却只有黑暗,与脑海中不断传来的刺痛。
这是什么地方?
她把手从镜子上移开。
镜子里的影子一动不动,它的一只手仍然放在镜面上。
这是……
苏白桐惊的睁大了眼睛。
难道对面的那个影子不是她的?
就在这时,那个影子突然伸出手来,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一股大力将她拖进了镜面中。
等她再次抬头时,却见那影子到了刚才她所在的另一边。
“桐桐,桐桐。”凌宵天的声音一刻不停,好像不把她唤醒誓不罢休。
她看见镜子对面的影子咧开嘴。向她露出骇人的微笑,雪白的牙齿就像鱼类,又尖又细……
“啊!”她猛地惊呼一声。眼前的黑暗瞬时退开,消除的干干净净。
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凌宵天惊慌的目光。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凌宵天急声问道,又像是怕她着急,用手轻轻拂着她的脸颊。
苏白桐动了动,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裳尽被除去,不过就算是这样也是出了一身透汗,把被褥都湿透了。
“我没事……”她干涩道。
凌宵天转身从桌上倒了温水过来,扶着她喝了半杯。
“我刚才睡着了?”苏白桐问,她只记得自己当时在衙门里,栈。
“你昏倒了。”凌宵天板着脸,“你也是,自己身子不舒服为什么不早些说,烧成这样吓死人了。”
“这不是没事了嘛。”苏白桐动了动身子,觉得除了发热外,并没有任何不妥。
“我让人找了几个大夫来,可是他们都说你脉象正常,不像发烧的症状,但你的体温又这么高……”凌宵天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你说实话,真的没事吗?”
“没事。”苏白桐垂下眼睛。避开了他的视线。
凌宵天仔细端详着她,“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跟我说,不要自己硬挺着。等处置了蓝府的案子,我们就回京去,离开这么久再不回去十弟就快要疯了。”
苏白桐懒懒的靠在他的身上,不知为什么,从刚才醒来后身体的温度就开始渐渐下降,感觉非常的舒适。
“这次又是辛苦了十弟。”
“能者多劳嘛。”凌宵天见她精神好了不少,于是搂着她坐在床边说了会闲话,“十一弟也帮了不少忙,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