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江泓在这种局面下仍旧有心情讲个笑话,“也许不是发烧,而是发-骚,他们给我吃了那种药……我怕自己会做出什么后悔终身的事来,所以只能把自己冰冻在这里,你知道的,我这人一向是来者不拒……”
“别说话了!”端木拿起大毛巾,胡乱帮江泓从头到脚地擦着,此刻,他已经被内疚彻底填满,江泓为了不伤害夏夏,不惜伤害自己,而他却用拳头来对待他最好的朋友!
“你去看看小夏,她肯定也被下了药。”江泓栽倒在马桶边上,狼狈地用浴巾将自己裹紧。
端木把江泓抱起来,安放在浴室的软凳上,他从地上捡起江泓的衣服,十分耐心地帮他穿好衣服和裤子,江泓出神地看着端木:“你要是个女人该多好……”
“靠!”端木骂了一句,他真的很佩服江泓的乐观,天塌下来也能开得出玩笑,“闭上嘴!不然不给你穿了!”
“就算是地震了,也不能光着跑出去啊!”江泓凄凉地笑了,“感谢兄弟顾及我的脸面。”
“江泓,谢谢你……”端木沉声说道。
江泓苦笑着说:“谢谢你,把我给打醒了,你再晚点来,估计我就要淹死在浴缸里了……”
“对不起,是我奶奶设的局,是我连累了你。”端木诚恳道歉,“我刚才是急疯了,才会对你动手。”
“这是你第一次对我动手……”江泓幽幽地说,“不过是为了小夏,我也认了。这件事真谈不上谁连累谁,顾雨涵那个碧_池,估计是和你奶奶一拍即合了吧?”
“是狼狈为女干!”端木真的很不想用这样的词汇来形容他的亲生奶奶,可现在他和奶奶已经不得不决裂了。
料理好江泓,端木奔回到房间里,掀开被子,将完好无损的夏夏半抱起来,她的皮肤并不像江泓那么灼热,只是睡得十分深沉,端木的摇晃、呼唤都无法把她叫醒。
“我带清尘去君安医院。”端木打横抱着夏夏,路过浴室门前,“君庭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了,我们最好兵分两路。”
“去吧,这样安全点。”江泓气若游丝地说。他不会责怪端木先顾着夏夏而抛下他,他是个大男人,总不能让端木这样抱着他出去吧?
24小时后,被下了强烈安眠_剂的夏夏终于“还魂”,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疲惫不堪的麦洁窝在不远处的沙发里。“麦姐……”夏夏轻声叫道,才把抱着电脑打瞌睡的麦洁给惊醒了。
麦洁立刻扔下电脑,跑到床边,欣喜地说:“我的小姑奶奶,你终于醒了!”
夏夏小脸一皱,整个人在被子里蜷缩起来,她清楚地记得自己在昏迷前端木奶奶对她说过什么,虽然她现在身上的触觉还没有完全恢复,但她可以想像自己被做过什么。
“夏夏,别怕!都过去了!”麦洁的这句话,更令夏夏遍体生寒。
“麦姐,对我说实话,不要骗我……”夏夏泪盈于睫,强迫自己去面对冷酷的现实。
“你是不是以为……”麦洁充满同情地看着她,“就算是被江泓睡了,真的就那么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
夏夏用被子蒙住了头脸,失声痛哭……这果然是端木奶奶和顾雨涵的阴谋,她们各取所需,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折磨她和端木、末雪和江泓。一想到自己已经失_身于江泓,夏夏就觉得痛不欲生,她永远也无法再面对端木了!怪不得端木不在病房里陪她,他肯定不要她了!
“别哭了,我错了还不行吗?逗你的!”麦洁拉开了被子,端详着夏夏满是泪痕的小脸,“我失业了,心情不太好,你来安慰安慰我吧!”
“失业?”夏夏错愕地看着麦洁,“端木把你炒了?这次的事情,完全不是你的错啊!”
“他没有炒我,是我炒掉了自己。这次的事情,必须有人来背黑锅,我们家的锅最黑,所以就只能是我了。”麦洁苦笑着说。
“我不明白……”夏夏定定地看着麦洁。
“快别哭了,等下端木回来看到你这样,肯定会对我大发雷霆,搞不好连我的赔偿金也没着落了。”麦洁拿起小毛巾,为夏夏擦拭眼泪。
“赔偿金?”夏夏更懵懂了,“端木在哪儿?他还会来看我吗?”
“你怎么像个弃妇似的?”麦洁哑然失笑,“端木陪了你一整个晚上和一整个白天,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出去探望江泓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一分钟看不见你,他都怕你被别人给谋害了!估计以后会恨不得把你直接拴在裤腰带上!”
“难道我和江泓真的没有……”夏夏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如果她和江泓睡过,端木肯定不能原谅他们,怎么还会去探望江泓?
“你到底是希望有还是没有?”麦洁坏笑着问,“不闹了,我去叫医生来看看你。”
没过多久,医生来了,一看见夏夏就问:“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身上有点麻,头有点晕。”夏夏如实答道。
“正常,被下了这么大剂量的安眠_剂,估计三天之后才能消除症状。”医生微笑着说,“好好休息,不要有心理压力。”
听到“心理压力”这四个字,夏夏又紧张了起来,看来她是被下了十分厉害的药,就算是打雷打仗都醒不过来的那种,端木奶奶究竟有多恨她?
“昏睡只一日,世上已千年。”麦洁送走了医生,发出感叹,“清尘,你真的很幸运,端木不在的时候,江泓也在拼了命地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