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修养之后,恨水便打算起身回宫,毕竟这几日耽搁的太久的时间,归心似箭的心情已经在心底汹涌澎湃。想必母后也挂念她了吧。

侧身上马,秋日的长风吹过,令她感觉到有些寒意,下意识的拉紧了领口的衣衫,将那清冷的风阻挡在外,但这风着实的还让她忍不住轻咳几声,毕竟是受伤初愈身子还是羸弱。

站在一旁的月见状,身子轻然一跃,翩然上马从后面环住了她的腰际。

恨水抿唇,回眸看了看月,正好撞进他晶莹清澈的眼底,那里藏匿着丝丝怜惜和他一贯的俏皮模样。

如此呵护她的人,恐怕只剩下月了吧阄。

恨水温馨的笑笑,将自己靠在月的怀里,呼吸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气。

“月,谢谢你。”她在他怀里忽而笑靥如花。

马蹄儿轻扬,踏起一地的尘土,而那尘埃落尽的身后,还有一个蓝色水袖长衫之人安坐在马背上,一言不发,那冷峻的脸上看不清楚是怎样的神情哦。

月洁白似雪的衣衫映着天光飞舞,那旷世独立的美倾洒了一地。

“小娘子,当真不理会后面的那人?”月凑到她的耳边吐着幽幽的话语。

闻言,恨水面色有些不悦,但,不过是瞬间又恢复到常态。

“夜孤寒深藏不露,也是野心勃勃,是潜在的危险。”毕竟那晚她见识过他的功力,自己定然不是他的对手。

月听闻噗嗤一声嗔笑,笑的仿若百花都为之黯然凋落:“小娘子,何出此言?”

“你或许不知,夜孤寒一直对修女宫图谋不轨,更何况一直以来都隐匿着自己的真正的武功,他现在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样的人不应该留在身边,随时都可能有危险。”

恨水说完,目光中有些忧虑。

“既然他现在威力无比,留或者不留岂不是也没有什么作用?若他有说图谁也阻挡不了不是么?”

“这样的人,应该应而远之,若他卷土重来,再见之日我与他便是敌人。”恨水绞着手指,愤恨的说道。

月在她的身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想到小娘子对他成见还蛮深的呢…其实若说夜孤寒图谋不轨这一点貌似也是可以认同的。”

突然得到月的认同,恨水不禁的回头看他:“你也这样认为?那让他走便对了!可谁知人家还一副清高的模样跟随着,哼!”

恨水说完,探出头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夜孤寒,这难道就是他说的自由主见不成?

月将她的脑袋扭了回来,唇角笑吟吟:“我感觉他图谋不轨的对象非修女宫而是你呢…”

恨水怔楞半秒,才恍然理解月唇边那抹笑的含义,不由分说直接胳膊屈肘直指的撞击上他的胸膛。

“月,这样的话你也乱说!”

胸口被撞了一下,月微微痛的大叫一声:“谋杀亲夫呀!”

恨水似乎不解气,又在月的胸膛补上一拳!

“谋杀的就是你!”恨水愤恨不平的讲,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感觉到月变了,以往他从来都是幸子气更不允许别人对自己太过于亲近,但是他现在却公然的示意她,夜孤寒对她有情…

这根本不是他的作风!

“人家说的是真的嘛,你下手这么重做什么?”月一改先前的嬉皮笑脸,可怜兮兮的瞅着她。

“月,你告诉我,你不感觉夜孤寒讨厌么?”

“没有讨厌,挟很好啊!”月还在郁闷她为什么问这个奇怪的问题时候,却感觉到有一种略带迟疑的目光深深的将他包围。

这样的目光,才过于诡异,令月放下捂着胸口的手,抬脸,正视的恨水。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他开口,疑惑的盯着她,想要从她的眼睛里探寻些究竟,却察觉不到一点的涟漪。

许久,恨水才转过自己的身子,抿了抿唇,淡淡回应一声:“没什么。”

一瞬间,恨水感觉身上有一种莫名的压抑,说不清楚,但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改变了一样,她似乎有一种无力反抗的感觉。

夜晚,天阶夜色凉如水。

恨水置身一人,直接推开夜孤寒的房门。

“你打算一直跟着我们到修女宫?”恨水开门见山直接问出自己的来意,一双剪水秋瞳盯着俯在桌边夜孤寒。

此刻的夜孤寒已经退去蓝色长衫,只穿着白色的中衣,桌边昏黄闪烁的灯光忽明忽暗的勾勒出他脸部的轮廓,清冷孤寂,然在看到她人之时,那双眸子还是为之瞬间点亮了般的灿烂。

惊喜的是她竟然来找他,失望的是她开口竟然是这般的质问。

眼底掠过复杂挣扎的情绪,他缓缓起身目光和他相对。

“明日便到修女宫,我为何不能去见识一下呢?”他一个问句当做回答,话中的意思在明显不过。

“一个怀揣着阴谋诡计的人,你认为我可以允许你接近么?”恨水上前两步,黑白分明的瞳仁绞着他,带着一丝不屑的桀骜。

夜孤寒清冷一笑,自那一晚他不经意展露了自己功力之后,她对他的态度一直冷若冰霜。

“如果说我没有任何的企图呢?”他看向她,目光清澈一片,最初的他是有自己的原则和目的的,但现在那些计划早已经溺死在沼泽中,消退不见。

“没有?”恨水微微眯起眼睛,轻笑一声:“那你为什么选择隐藏自己真正的实力?”她仍然清楚的记得当日他手中紫云剑的戾气,惊天地泣鬼神,那些凶残的敌人不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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