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她才倏地回头跑过去直接跳上床把钟离夜辰牢牢压在身下，眯着眼盯着身下的他，他脸色依旧很不好，想当然尔，不过几个时辰，所消耗的玄力怎么可能在一朝一夕间恢复。
但是她却刻意无视了他的脸色，因为那会让她不忍。
她只是牢牢的盯着他的眼睛，他似乎永远知道她心中想的是什么。
既然他已经帮她做了选择，她还在纠结什么？
下一秒，夏陌缓就直接开口，“你是谁？”
钟离夜辰淡笑，“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所说的第一句话吗？”
第一句话？她当然记得，当时虽然是第一次见他，那时他虽然看起来只有七八岁那么大，但通身上下不论长相或者其他，都是那么的让人不容忽视。
“当时我说……”钟离夜辰在回忆着当时的种种，“我叫钟离夜辰，当第一眼相见，我就告诉了你我是谁。”
夏陌缓也在回忆，那时的她根本就没有理会他的话，他是谁与她何干？现在想来……第一眼相见，她就怕把他放在心底，那是心里下意识的自我防御。
突然，夏陌缓从回忆中抽身，瞪向钟离夜辰，“你明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我是谁重要吗？”钟离夜辰说，“重要的是，我是钟离夜辰，只是你一个人的钟离夜辰。”
夏陌缓陷入沉思，他是她一个人的，她始终相信，可是，她现在很不确定，她的前世到底和他有怎样不堪的纠葛？又或者……是怎样的深仇大恨？
就在几个时辰前，与她融合的部分灵魂还说过，她一定会后悔的，现在夏陌缓很怕，怕以后的她真的会后悔。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前世的我和你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夏陌缓问道。
钟离夜辰沉默……
“你还是不愿意说吗？”夏陌缓自嘲的笑，“究竟为何，你会封印住我前世的记忆？怕我想起前世？那究竟是段什么样的记忆？”
“原来还是被你发现了。”钟离夜辰感叹。
“是啊，你的实力那么强，对我做些什么，我怎么可能发现？若不是暗黑护腕，我怎么可能会发现？！”
夏陌缓俯下身附在钟离夜辰的耳边，如同情人之间的呢喃，“知道吗？以前的我曾经告诉过自己，无论前世我们之前有怎样的仇恨都无所谓，因为那只是我的前世！可是……我没有记忆，在面对另一个我信誓旦旦的说我会后悔时，我竟然无力反驳，你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吗？”
“我……”钟离夜辰说不出口，明明在之前的几个时辰里，他想好了无数的说辞，不论缓缓问什么，他都能准确的回答，可现如今真实的面对她，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哈哈……”夏陌缓大笑，“一直很好奇，为何我是不完整的灵魂？现在我才知道，那都是因为你！钟离夜辰，你究竟做了什么，才会让我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