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了眼膝上的《相亲速成秘籍》,笑意如昔,喜滋滋的接过画卷,可在打开画卷的那一刻,却猛地发现画卷上一片空白。
“怪了。远山亲自为姑娘所画,亲自装裱。未经过他人手,怎会是一只白卷?”傅远山指着卷轴上一个印记道,“小闲姑娘,但凡远山接手的画卷,为防赝品。连卷轴上都有独特刻字。你瞧,就是这里。”
龙小闲也一脸迟疑。按理说傅远山也没意思拿张白卷来戏弄她。而那卷轴上赫然是一个刀刻的“远山”字样。
“既然刻痕在此,那必然是你所画那副。可是怎会毫无痕迹?“龙小闲忽的想起,方才打开那一刻,眼角余光瞥到有一点水墨,然后一片微光划过,再打开,整幅画卷就成了空白。
二人正在疑惑揣测间,忽听得——
“见鬼了。”
原是梅三生。他悠悠的睁开眼,语调有些阴阳怪气。全然不似平日他那天塌下来都静然淡雅的调调。
龙小闲没好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大白天的,说什么鬼话。一幅画都要戏弄,这鬼的心眼儿也太小了。”不知怎的,当听到最后一句话,梅三生的脸色忽地冷了冷,忽地就闭上眼不再看二人了。
“罢了罢了。他是那种怪脾气。一幅画而已,无伤大雅。傅公子能号称青龙国第一公子,少年天才,画艺不俗,想必是家传。公子尊府是……艺术家?”龙小闲瞥了眼膝上的《相亲速成秘籍》,立马换上了副端庄娴静的笑容。
“艺术家?”傅远山被女子突然的变化,弄得有些莫名。
“就是……画画为生的……我家乡的方言,方言……”
“非也。家父乃是正三品中书令,家母乃是诰封鲁郡夫人。教授远山道法的乃是青色天劫的丛云真人。是故于修道法术,琴棋书画,方得小观。”
“赚到了,赚到了……绝对的富二代,高富帅……”龙小闲暗暗咽了口唾沫,低下头窃喜。
“小闲姑娘说什么?”傅远山没听清,疑惑问道。
“没事没事!”龙小闲慌忙打呵呵,目光又瞥了眼《相亲速成秘籍》,试探道:“傅公子高门显赫,多才多艺,又生得一表人才。小闲实在是羡慕尊夫人。”
傅远山一愣,旋即朗声一笑:“小闲姑娘说笑了。远山及冠三年,尚未成亲。”
古代男子二十加冠,傅远山便是二十三。虽然年龄比龙小闲小,但龙小闲穿越来占着的身子只有十六岁,绝对是天造地设。
基本条件完全符合,龙小闲心里简直乐开了花。正要进一步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忽然见得傅远山蹙眉,双手痛苦的按住了脖子。
“傅公子,怎么了?想喝水?”龙小闲吓了跳,连忙殷勤的问道。
瞬息之间,傅远山的眉眼因为疼痛,都有些扭曲,只能断断续续的发出几个字:“不知怎的……突然喉痛。。难耐……”
“喉痛?要不要停车去找大夫看看?”
傅远山慌忙摆手,片刻之间,就疼得面如金纸,浑身无力的倚在车壁:“不用了……这病古怪……我歇歇就好……不要说话了……”
说着,傅远山就闭上了眼,车内顿时陷入了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