獭能够混到如今的地步靠的就是察言观色,再加上整天混迹在码头,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可眼前的两人给他的感觉却太不一样了。特别是那身穿血红色长袍的青年,一双饱含煞气的眼睛,转动间似历尽沧桑,行止间更是透着一股傲人的威势。
雷焱并没有在意乌獭的眼神。步伐微微一顿,雷焱的异能感知已然覆盖了整个乡鲁镇,特别是青河记忆中的运河。经过千年的演变这条运河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先清澈的运河变得浑浊不堪;原先三三两两的船只停靠在运河的两岸,此时却停靠了成百上千的船只。
“没有?”雷焱的眉头微微一皱。此次他前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寻找青河记忆中的那块石碑,可是扫过运河的异能感知却并没有任何的发现。不但如此,他甚至连可疑的地方都没有发现。整个河底一览无遗,没有任何阵法阻拦。
“怎么回事?”雷焱低着头搜寻着脑海中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片刻后,雷焱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失望。青河的记忆太过庞杂,他根本无法尽数浏览,微微一叹道,“看来也只有慢慢的打听了!”
“雷焱,咋们去那个叫酒楼的地方吧!”白虎打着哈欠道。一想到酒楼内的饭菜,白虎的涎水就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雷焱并没有回答,只是将意念集中的镇内。既然运河内没有发现,他不得不查探一下镇内。
就在这时,乌獭将停留在雷焱身上的目光收了回来。通过刚才的一番审视,他心里已经认定眼前的青年不简单,或许对方就是某个世家的公子。这种人不是他们这些小混混可以招惹的,心中刚刚浮起的敲诈想法,也在同一时间被摒弃。
不过看到对方衣着光鲜,乌獭心中还是有些不甘心。转身走向了趴在轿边打盹的几个人旁边,朝着几人踢了几脚。
几名壮汉蹭的窜了起来,一脸怒意,可看到乌獭的眼神时立刻蔫了下来,“獭爷,您不是走了吗?”
乌獭冷冷的喝道,“你们这帮混蛋,老子一走你们就偷起懒来了!”接着乌獭朝着一名赤着上身的壮汉小声的嘀咕道,“去,探探他们的底!”
“是!是!”那名壮汉立刻朝着雷焱走了过去。
整个镇子都在雷焱的异能感知下,乌獭的小声嘀咕又怎么能够逃过他的异能感知,将目光扫向朝着自己走来的壮汉,心中暗讨道,“或许这些地头蛇能够知道一些事情!”
雷焱思讨间,那名赤着上身的壮汉已经走到了雷焱的身旁,微微将上身一躬道,“两位爷一看就知道是外地人,雇一顶轿子吧?有我们带路您不但可以知晓镇内的特色,而且还可以省下脚力。”
“也好!两顶!”雷焱的微微一笑。
“好咧!两位爷请稍等。”那壮汉咧嘴一笑,对着身后的轿夫叫道,“阿大,阿三将轿子抬过来!”
转眼间,两顶竹制无顶的轿子被抬到了雷焱和白虎的身旁。那壮汉朝着乌獭点了点头,对着雷焱和白虎道,“两位爷,请坐!”
“雷焱,酒楼,酒楼…”白虎几乎是轿子落地的瞬间便跳了上去,接着仿佛和尚念经一般的不停念叨着。
“知道了!”雷焱应了一声,指了指对面的乌獭道,“你,过来!”
乌獭微微一愣,虽然对雷焱的态度极为不满,但他还是笑脸迎了上去,“这位爷有何吩咐?”
“我有些问题,一起跟过来!”雷焱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命令的口**。
如此口**让乌獭的脸色一变,好歹他也是这乡鲁镇的獭爷,怎么容许别人对他呼来喝去,冷声道:“如果我不去呢?”
“你会去的!”雷焱眼中红芒一闪.l6,右手轻轻的一挥冷笑道,对着轿子前的壮汉道,“香斋居!”
轿子前的壮汉见雷焱和乌獭发生冲突,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仿佛在等待着乌獭的命令一般静静的站立着。
“还愣着做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乌獭一脸不耐烦的对着那壮汉喝道。
“是!是!”那壮汉立刻抬起了轿子朝着香斋居走去。
“哼!”乌獭看着雷焱远去的背影冷哼一声,一脸气愤的骂道,“你叫老子去,老子就要跟去吗?你当老子是什么?是你的狗吗?呸,呸,你才是狗!**!嗯?”乌獭心中隐隐的觉得有些异常,平时只要他开骂,身后总有几个小弟跟着一起附和。可今天却出奇的安静,他下意识的将头回了过去。
这一回头,乌獭就愣住了。只见轿夫场内十数名轿夫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那姿势明显是被人击倒的。他立刻冲了过去,用手查探了一下十数人的呼吸,“死了!都死了!”
“难道是那个家伙做的?不可能,我根本没有看见他动手。不对,他临走时…”乌獭的脸色一变。他想到刚才雷焱临走时的那句话,甚至连雷焱的动作此刻在他的脑海中也变的无比清晰起来,“原来,原来挥手并不是随意的!”
“**,这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强的人了!那些自诩天下无敌的先天武者恐怕也做不到这种事情吧!嗯?他该不会是那些山上的仙人吧!如果真是仙人,连逃都没有机会了。怎么办?叫人报复肯定是行不通了。**,难怪这家伙这么自信!”乌獭又惊又气的吼着。
思来想去,乌獭最后长叹了一口气,朝着香斋居走去。
香斋居,一个小二层的酒楼。二楼共有四间包房,只用来招待特殊的客人,一般不对外开放。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