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小不忍则乱大谋,”冯简道:“寇兵为什么这么做,就是要激怒将军出城啊,将军若出城作战,正中对方下怀,我军坐坚城而来出,保存实力,准备迎接秋后寇兵的大袭啊,萧大帅要我们坚守不出,正是此理啊!”
吕大兵拍案而起:“我不是什么心怀仁义之辈,也不是什么道德之士,我只是一介武夫,但我知道,将兵便要护民安境,先生,你也是饱读诗书之辈,看敌军如此虐我百姓,怎么心安如斯,我决定了,我要出城。”
冯简大惊,“将军,冲动不得啊!”
吕大兵摇摇头,“先生,我看完颜不鲁只在城下留了千多人马,另外两股人马却分兵而去,显然是料定我们不敢出城,哼,我偏偏不能如他意,我带两千人马出城,选锋营留下千多精壮士卒,再加上城内青壮,由先生主持守城,他也无隙可乘,我选其一股而击之,以两千部众击对方千余人马,虽敢说胜,但料也不会败,至少可以阻敌再如此放肆。”
“将军?”冯简还想劝阻。但吕大兵断然阻止了他的话,“先生,我知你是为我好,但我是朝廷将军,不能眼见百姓如此遭难却视而不见,即使马革裹尸,我也是要出城一战的,否则这样拖下去,我抚远便完了,士气也将不复存,这样到了秋后寇兵来袭,只怕也是不堪一战,将军,我们兄弟二人都是从小兵做起来的,我知道士气可鼓而不可泄。”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冯简呆了片刻,一颗百发苍苍的头颅无力地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