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程咬金正在做思想斗争,那边里一众蒙面人却是神情凶狠,步步紧逼。为首的蒙面人见来历被对方识破,素性取下面巾“陈怡,想不到你东躲西藏十几年,不但武功大进,就连见识也长了不少啊!我宇文家这霸王拳一向只在塞北流传,想不到你居然识得!
看在同属武林一脉,老夫也不与你废话,识相的就乖乖把东西快快交出来,省的你这身老骨头受苦,老夫也可替你向今上求情,说不定圣上念在往日情分,饶你一命。若是执迷不悟,老夫也只得将你押往那大兴城皇宫中的滴血牢里,到时你便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呸!我陈怡乃是堂堂正正天家贵庚,焉能受你这山野村夫,荒野蛮夷的威胁!滴血牢好大的名声,老夫也曾耳闻,你以为那剥皮抽筋之刑能吓到老夫吗,若是皱一皱眉头,老夫便白活了这半生。废话少说,要打要杀,都痛快些罢,阎王爷那里还等着老夫喝酒呢!咳咳!”
看着背靠墙壁嘴角不停咳血却依然硬撑的陈怡毫不屈服的模样,蒙面人首领三角眼中凶光闪闪,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能说出刚刚那番话来实属难得,若不是怕这老匹夫情急之下鱼死网破,将圣上索要之物毁坏,他早将这老家伙扒了人皮,点了天灯,哪里还会这般低声下气。既然这老家伙不识抬举,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眼睛死死的盯着摇摇欲坠的老家伙,以防他趁机逃脱,同时厉声吩咐手下“去把这老东西抓起来,仔细搜他的身,那般紧要的物事想必这老东西定是随身携带的,注意别把这老东西弄死了,圣上对他恨之入骨,定要亲手将他挫骨扬灰!若是将他押到京城,便是大功一件,升官发财指日可待,尔等千万记清楚了!下手可别太重了,这老东西这把骨头可禁不了几下!”
看到一群黑衣人杀气腾腾的向王老拳师围去,程咬金头脑一热,再顾不得左思右想,将怀中那柄小小斧头死死握住,手腕上青筋暴起,弓起腰来,就要冲将出去。
岂知就在他抬脚之时,就听得院落中惨叫声此起彼伏,声音异常。程咬金急忙定住身形,凝目望去,顿时大吃一惊。原来却是那三角眼的头领不知发的什么疯,在他手下围向王老拳师的时候,他却从后面偷偷的下黑手,将十几个手下送去见了阎王。
看着他杀气腾腾的朝着仅剩的两个蒙面人奔去,程咬金眼珠一转,又悄悄的蹲了下来,先让这群王八蛋狗咬狗,等他们杀个稀里哗啦,爷爷在出去捡便宜。
这时,冲在前面距离王老拳师最近的两个蒙面人也已经从同伴的惨叫声中清醒过来,虽然不知道首领为什么要杀他们,这时候也已经顾不得什么任务了,两人反身一跳,成犄角之势对着冲上来的首领迎了上去。
其中一人一边挥舞兵器抵挡,一边大叫“宇文不及,你好大的狗胆,竟敢杀害直属圣上的羽林暗卫,就不怕圣上将你宇文世家满门抄斩么?”
“哈哈!”宇文不及放声大笑“只要将你等杀个干干净净,今天的事情杨广又怎么会知道,一群白痴!”嘴里说着,手下却功个不停,身法展开,双拳连连挥出,与这二人恶斗起来。
剩下的这两名黑衣人武功不弱,又是以二对一,与这宇文不及来来回回拼了小半个时辰,双方互有攻防,各有损伤。那宇文不及眼见一时半会要不了二人性命,心下暗暗着急,他们在这破庙里少说了也呆了两个时辰,弄出的动静已经将不远处村里的农夫给惊醒不少。
战斗之余眼角余光看着那一盏盏点亮的油灯,宇文不及心中越发焦躁,他今日所做之事实在是大冒风险,若是有只言片语传出,非但自己人头落地,便是宇文家族也要烟消云散。虽然现在那些山野村夫还不曾有人前来窥视,想来是胆小怕事,然而一旦村人聚集起来,人多壮胆,那时纵然他有通天本领,只怕也无法将这满村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杀个精光,只消有一人逃脱出去,他日便是整个宇文世家死尽死绝,这等风险是他是万万不能冒的。
为今之计,只有在那些村夫到来之前解决战斗,掳走陈怡另寻他处细细审问,在一把火将这破庙烧个干干净净,给他来个毁尸灭迹,那就万事大吉,高枕无忧。
想到这里,宇文不及攻势放缓,后退两步,双臂展开,顿时胸前空门大漏,那两个蒙面人不知是计,手中剑花一闪,杀将过来。
左边那人手腕一抖,手中剑尖朝着宇文不及胸前要害直奔过去,与此同时,右边那人也将手中兵器朝着宇文不及的下身子孙根而去,观其架势,正是深得两仪剑法配合无间的真髓。只是这般阴险狠毒的打法却是两仪剑法中所没有的,想来该是与这二人品行不无关联。
这般打法,别说是身临其中的宇文不及,便是在一旁等着捡便宜的程咬金也只觉得阵阵寒意涌上心头。
只是宇文不及既然和这二人相处了一段时日,对这二人的武功招式自然了如指掌,他二人这般架势,正好遂了他的意。他不闪不避,对刺向胸前要害这一剑看也不看,只是双脚足尖点地,身形略起,刺向他下体的那一剑便从双腿之间穿了过去。
那持剑之人一剑落空,身体不可避免的朝宇文不及的身边撞去,就在此时他的眼角余光看见同伴的那一剑准准确确的刺在了敌人的胸口要害,心中大慰,随即那一抹微笑便凝固在了嘴边。
却原来在他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