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刚刚开始,正南军各式口径火炮,将一颗颗炮弹犹如倾盆大雨一般,疯狂的倾泻在北京城墙上,为了减小不必要的伤亡,炮弹的落点始终被控制在城墙以外,尽可能的不让他们去触及城内的百姓人家。
倪赞清刚刚决定了要去帮助正南军入城,这样至少自己也算是有些功劳的,到了秋后算账的时候自己好歹也算是有些功劳的,即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正南军要杀人没关系,可如果他们连曾经帮助过他们的人都给杀了,那么正南军的名声在这个国家里可就被他们自己给毁了,倪赞清相信正南军不会做出卸磨杀驴的事,充其量也就是卸磨赶驴。
可是倪赞清万万没有想到,正南军竟然在他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便展开了攻击,满天的爆炸声在耳中不断的回荡着,就连大地都在发出那可怕的颤抖,这还是距离城门有些距离的地方,假如此时倪赞清身在城门之处,可想而知他将要面对的遭遇是什么。
短暂的炮击之后,城内的清军、义和团人员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此时城内已经开始变得越来越慌乱了起来,不过却不是杀人,而是他们各自各的去找着一个自认为还算是比较安全的地方。这个时代防炮的技术与方法还没有完全研制出来,即使研制出来了对面的这些义和团和清军们也不知道该如何运用。
三分钟后,在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一团团橘黄色的火焰在北京西城门处腾空而起,一发发落在城墙脚下的榴弹,轰然炸响,一处看起来较为结实的城墙再也经不起正南军如此猛烈的炮火袭击轰然倒塌,夹杂着连绵不绝的惨叫声,砂石尘土纷纷扬扬飞起,那些躲在距离城墙较劲的义和团成员那脆弱的血肉之躯被轰然倒塌的城墙狠狠的砸在了下面,随后变成一片混着血水的肉浆,深陷在地面。
连绵不断的爆炸声中,一颗又一颗的炮弹被送到了城墙脚下,就像一把铁锤,狠狠的将这个守卫了北京城数百年的古老城墙猛然击碎。
整个大地都在可怕的颤抖着,一段数公里的城墙在正南军的炮火中轰然倒塌,露出一个个空缺的口子,眼力好的士兵可以从那些口到后面一个个躺在地上哀嚎的敌人,有着城墙的阻挡,即使是155毫米重炮也不能直接将他们给炸成一团血雾,但是155毫米重炮的那种强劲的冲击力,却是将他们的内脏等等全部震碎。
无以计数的炮弹,犹如倾盆大雨一般的被送到了城墙脚下,经过了大约五分钟左右的猛烈炮击,炮击过后,城墙缺口处仍是尘土飞扬,看不清远处到底是什么情况。
正南军的炮火攻击总算是缓缓的停止了,对于停止了炮击的义和团成员以及清军士兵来说,这一刻也许是他们最幸福的时刻,因为他们再也不用去忍受这种精神上的恐惧。而此时他们已经深深的被正南军的这种新式火炮所震惊,火炮他们见过,红衣大炮,只是被传乎其神的红衣大炮看起来似乎也没有正南军炮兵装备的火炮厉害。至少在他们看来红衣大炮的威力没有正南军的大,而效果也没有正南军的明显。
之前还在北京城内作威作福的义和团成员以及清军士兵们,此时一个个被吓的浑身发抖,纷纷躲藏在暗处,将自己那弱小的身躯躲在的里面,生怕自己被正南军发现了之后丢掉了性命。
之前他们也是一个个杀人如麻的凶手,可是现在真正的到了要他们死的时候,心里面那股死亡的恐惧却一直缠绕着他们,每一个凶手总是会在自己被杀之后才会明白,原来被杀的滋味这么难受。
正南军士兵已经开始进攻,通过方才炮兵炸出来的缺口,士兵们迅速的在护城河上架起一座座简易桥,一名名士兵,一个个的连队快速的进入到了北京城内。跨过城门之后数百米距离都是荒无人烟,至少他们看见的都是一个个躺在地上的尸体,有老百姓的,有义和团的,也有清军士兵的。
一名士兵匆匆的冲过了百米范围内,跑在了整个连队的最前面,并且按照作战中的要求严格来要求自己,冲过了百米之后,这名士兵急忙的寻找这样掩体,此时这里的尘土已经渐渐减少,可视度也渐渐的增加,在寻找掩体的同时,这名士兵眼睛的余光也在不停的打探着周围的情况。最终,这名士兵停下了脚步,有些发呆的站在了那里。
连长萧承明见那名士兵忽然停下了脚步,并且呆呆的站在了那里,心中一时焦急,迅速的冲了上去,一把抓起那名士兵的手臂,狠狠的将他拉到了一旁的一处墙角处,并且有些怒意的询问道:“刘自强,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身为一名参加过多次战斗的老兵,竟然连战场守则都忘了吗?你不要命了。”
被称为刘自强的士兵眼中有些惶恐的看着连长,眼瞳中渐渐的有些湿润。
萧承明见刘自强不说话,并且有些掉眼泪的趋势,连忙转变了口气,继续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刘自强指了指不远处那躺在地上的数十具平民尸体,更有两三具女尸被人剥光了衣服,脸上露着衣服狰狞的表情,从她们死去的样子就能大概的推断出他们的死因。这是刘自强自参军以来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只是这里便有数十具尸体,并且还有被奸yin致死的女人,那么偌大一个北京城内到底还有多少这样的事情呢?刘自强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会只有这一处。
战场上死人的事情他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