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象故事的剧本一般,就在中国舰队眼看就要如之前的其他战舰一样,最终成为德国人辉煌战绩的一个注脚的时候,德国人的右侧突然打来了一阵密集的炮火。
贝蒂几乎是瘫倒的坐在航海椅上:“他们总算来了”
路特的脸色瞬间变得刷白,但是很快,他扭转脸看着舰桥内,语调平静的对着所有人说道:
“先生们,很高兴和你们在这艘伟大的战舰上服役,我们共同奋斗,面对最强大的敌人。我们同甘共苦,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战绩,现在是我们的光荣时刻先生们,德意志与我们同在”
远方的闷雷声连绵不绝,海面上看到的是被炮口火焰染红的“火烧云”。德国人最后时刻,面对的是协约国联军几乎所有的海军主力舰。中国舰队在协约国海军主力舰队到来之后,让出了自己的阵位,在战场外舔着伤口。
在硝烟弥漫的海面上,不时地闪过令人目眩的红光,炮弹如同流星雨般飞过注定要覆灭的德舰上空,剧烈的爆炸产生的火光把那里照得亮如白昼。火光和硝烟中,可以影影绰绰地看到刚刚赶到战场的协约国战列舰全速驶向阵位,也可以看到舰艏劈波斩浪时泛起的微弱亮光。
在伦敦海军部的作战指挥大厅里,埃文斯海军少将在出去了一会之后又回到了这里。
“贝蒂还在和德国人交战吗?”斯图第有些心神不宁的问道。
“是的。”埃文斯少将点了点头,说道,“我们监听到,‘共和’号一直在不断的发报。”
“看样子战斗很激烈啊”路易斯亲王说道。
“贝蒂肯定打得非常辛苦。”汉密尔顿勋爵反而显得比海军参谋长和海军元帅要镇定得多,“我们的战列舰队很快就会看到德国人了。”
而就在这时,一位军官拿着电报兴奋地跑进了作战指挥大厅。
“‘复仇’号战列舰发来了电报他们已经和德国舰队接火”
此时在“威廉大帝”号的指挥室里,路特上将整理好衣帽,佩好勋章,正准备向外走去。
对于他来说,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战斗中等待着毁灭的降临。
“您要去舰桥?将军?”一位副官哑着嗓子说着,用绝望的目光看着他的司令官
“我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是会有好处的。”路特上将温和地笑了笑,说道。
听了他的话,本来一脸颓丧之色的副官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他直起了身子,取过路特上将的大衣,说道:“长官,您的大衣。”
“你以为我还会需要它吗?”路特在心里嘀咕了一声。不过他并没有出声,而是微笑着点了点头,接过了大衣,把它披在身上。
此时横飞的炮弹依然在他们的周围尖声呼号,巨大的战舰在霹雳般的爆炸声中摇晃颠簸着,海面上到处是高高腾起的白色水柱。
“英国人和美国人的战列舰来了,将军。”弗兰克看到路特上将来了,敬了个礼,说道。
“我看到了,上校。”路特说道。
“复仇”号战列舰上,伯尔尼中将看着在弹雨水墙之中挣扎着还击的德国战列舰,脸上现出了恶狠狠的笑容。
对伯尔尼中将来说,今天终于可以一雪日德兰战败之耻,为杰利科上将报仇了。
“长官,美国舰队到了。”舰长说道,“他们在北面,我看到了‘内华达’号。”
“日本人这一次又没有来,是吧?”伯尔尼中将看了看海面,冷笑了一声。
在美国战列舰“内华达”号上,舵手从话管里听到沉着的舵令声:“左10度。”
舵手一面转舵,一面复诵:“左10度。”
在火炮控制塔上,枪炮官从耳机里听到舰长的声音:“我们正在向左转,一到发射舷角,立即开火。”
枪炮官往下看去,“火炮已经准备好”的指示灯都亮起来了。
于是,他从望远镜里,盯着“威廉大帝”号的侧影。舷角到了,他立即高声下令:“开火”
在美国舰队旗旗“新墨西哥”号的舰桥的一侧,美官们在用望远镜观战。在他们的下面,十四英寸的在缓缓转动,炮口逐渐升高到最大仰角,接着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巨响和剧烈的震动。齐射开始了棕色的硝烟从炮口里喷冒出来,随着狂风迅即消散,而炮弹则带着传播死亡的任务飞了出去。
“近弹该死的近弹”一位美官说道,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第二次齐射的炮声打断。在炮弹飞向目标的间隙中,他缄口不语了。当他再次说话时,却兴奋得高喊起来:“命中了命中了第二次齐射命中了”他的话又被火炮的轰鸣声打断,他尽力把望远镜对准目标。这一次另外一个负责观测的美官开腔了:“又命中了”他兴奋地大叫道:“它们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当美国人的第二次齐射击中“威廉大帝”号时,在轮机舱内的德国海军军官们都听到了惊雷般的巨响。室内的灯光闪烁起来,不住地忽明忽暗,损管队员们则不断地来回地奔跑着。
“我们和舰桥的联系中断了”一位军官大叫起来。
他的话音突然被另一声巨响打断。室内的灯光再次闪烁起来。
“我们和海图室的联系也中断了,长官”
烟雾开始从通风管道里冒进舱室内,一股接一股,一阵更比一阵浓。又过了一会儿,舱里烟雾弥漫,灯光更加暗淡了。一声声巨响接连不断地震撼着整个军舰,一阵阵气浪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