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桓人不愧是马背上的民族,只见他们放慢马速,行走山间,竟也如履平地!一匹匹战马托着骑士,轻巧躲过树木、障碍,直奔谷道而去——虽然也有骑术不精的倒霉蛋被树枝刮下马背,但毕竟是少数。
“来了!”典韦伏身树上,耳朵一动,连忙吩咐手下诸人屏气凝神。
“来了!”徐晃兴奋的晃着大斧,吼道:“快快把马车围成圆阵,阻挡骑兵冲击!”属下闻言立刻照办,刚刚做好,便有乌桓骑军从林边冒出头来!
“来了!”刘渊脸色一紧,忙谓三百青壮道:“等会儿紧跟吾身后,只管听吾号令,我叫尔等收枪,便收枪,叫尔等前刺便前刺!”
青壮们各自握着被汗水浸湿的木枪,关节发白,嘴唇紧闭,牙关咬的嘎嘣作响,脸上青筋暴露,可见其内心的紧张。
“来了!”郭嘉听着前方谷道里传来的隆隆马蹄声,连忙吩咐颜良道:“叫大家准备好设置路障。”
颜良脸上更是戾气丛生,心中一股股火焰冲的脑门发烫。
谷道中,乌桓小帅执大刀,挟下坡之势,领千骑直扑数十辆马车围成的圆阵!
“杀!”
千骑若山洪爆发,整个一股黄色洪流,轰隆一声便撞在圆阵之上!
顿时,十几辆马车被撞翻,粮草金银散落一地,车后的刘渊部军卒被压死压伤十数个,第一批冲击马车的乌桓骑兵被抛飞四五十,落到地上便被徐晃军卒利落杀死。
“死开!”
乌桓小帅一刀劈飞挡路军卒,眼睛只盯着提着大斧在乱军中横冲直撞的徐晃。
徐晃也早就在注意乌桓小帅,见他望这边冲来,当下拔转马头,大斧舞动如车轮,罩住方圆丈余,身后七八十人跟着他,化作一支箭头,破开重重阻碍,斩杀数十胡虏,与小帅短兵相接!
“乓!”
只一声剧烈的兵器撞击声响彻谷道,震得近前军卒眼冒金花,耳流鲜血!
“呔!兀那胡狗,再吃我一斧头!”徐晃一斧震开小帅大刀,满脸尽是狰狞的兴奋!
小帅手腕发麻,却强怒道:“汉人羊羔,今日定要取你头颅!”
两人略一分开便又激烈的纠缠在一起,眨眼间便是五六合!
“乓、乓、乓...”
只听得一连窜兵器撞击的声音,刘渊心道正是时候了,当下翻身上了坐骑,取下长枪持在手中,口中大吼一声,道:“诸位,随我杀!!”
“杀!”
三百人全力狂吼,似是发泄心中恐惧,一个个提起丈长木枪,卯足了劲,跟着刘渊就冲出了树林,杀奔战场!
“有埋伏!”
小帅听见喊杀声,心头一惊,原本就处在下风的他手脚一慢,露出破绽,立刻被徐晃抓住机会,斧头一晃,化作一道凌厉的光芒,就要将其劈作两半。
小帅大惊失色,骇得他向后一个仰躺,躲过这必杀一击,但座下马匹却被一斧劈开了头颅,栽倒在地。小帅心惊之余,连忙一个癞驴打滚,翻身逃出了徐晃的攻击范围,又朝前猛扑几步,一把拉下马背上一个乌桓骑兵,翻身上马,一勒缰绳,转身便跑。
徐晃想要追击,却发现麾下百人只余一半不到,忙弃了小帅,杀奔各处救援军卒。
正此时,刘渊也杀到了,只见他一枪扫飞三四个围攻的胡骑,口中暴喝一声,“刺!”
身后三百青壮脸色苍白,提起木枪,慌乱刺出,刺死了十来个乌桓人,也刺死了己方几十人!刘渊看着心头大痛,只怪这些青壮没有经过训练,后排的人竟然刺死了前排的。
眼见徐晃被围在垓下,刘渊心中焦急,想出个笨办法,口中呼喝道:“长枪前挺,靠在前排肩上,只管随我往前冲!”
刘渊一路过处,长枪挥舞间化作一片光幕,乌桓骑兵碰着即死,挨着即伤;大黄低了头,鼻孔中呼哧呼哧的喷着粗气,一双牛角如神兵利器,撞得乌桓人仰马翻!
刘渊一骑当先,杀敌无数,身后青壮士气大振,虽然仍旧害怕,却也紧跟刘渊脚步,杀伤无数。
这一路木枪兵菜鸟随着刘渊猛攻乱刺,逼得乌桓铁骑直往入口处退却。乌桓兵卒见刘渊徐晃二人纵横驰骋,无一人能履其锋芒,又不见了小帅,当下士气狂跌,甚至有人已经开始四散奔逃了!
“加把劲!再加把劲!”刘渊见乌桓开始退却,形势渐渐明了,不由精神一振,长枪急刺更快,只见黄牛过处,乌桓骑兵成片倒下,个个喉头一个血窟窿,端的是恐怖非常。
徐晃在阵中心前突后奔,一把大斧直把人劈成残肢断臂,血洒满空!
“恶魔!恶魔!”
“他们是恶魔,大家逃啊,快逃!”
“恶魔来啦,恶魔来啦...”
终于,乌桓骑兵没了头领,又被刘渊徐晃杀的胆气尽泄,立即如流水般望两边树林里逃窜去。突然,数十声惨叫从林中传来,又听一声巨吼:“典韦在此,快来受死!”
“树林有埋伏,有埋伏!”乌桓人已经被埋伏吓破了胆,当下又拔转马头,望入口处涌去,为了逃命,自相残杀践踏者无数。
“公明,还能杀敌否?”刘渊看着呼呼喘粗气的徐晃,喝道。
“怎不能?!看某家为主公前驱!”当下徐晃大喝一声,振奋了精神,领着残余部众,直往谷道口追杀逃窜的骑兵去了。刘渊欣然一笑,接着脸一板,谓身后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