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就是峭王,尔乃何人?!”峭王打马走出两步,喝到。
“吾乃渔阳太守刘渊是也,张举那卖国贼在何处?”刘渊说着,大枪一举,只见城头升起数十人头,老远便可见其狰狞血腥。
“阿三,小牛...”张举看的是目眦欲裂!虽然心中早有预料,可此时出现在眼前,仍旧免不了那撕心裂肺的疼痛。
“刘渊小儿,吾张举恨不能生啖尔肉!誓与汝不共戴天!”
“哈哈哈...”刘渊仰天长啸道:“尔一卖国贼,吾不屑与尔说话!兀那峭王,可敢与我一战?!”
刘渊提起长枪,勒缰快走几步,手中长枪如臂使指般耍了几个枪花,不屑道:“何人敢与我一战!”
峭王身边诸将呼吸湍急,个个欲要上前取了刘渊人头。
“阿木合,杀了刘渊,吾赏你牛羊一万,女奴千名!”
阿木合大喜,手中狼牙棒一举,口中狂吼一声:“杀!”
刘渊不屑的看了眼正冲来的阿木合,动也未动,连手中长枪都仍旧倒提。
“哈哈,刘渊小儿吓傻了!”
张举拍手笑道,峭王也脸露微笑。
只见阿木合人马合一,速度越来越快,几个呼吸就到了刘渊身前,手中狼牙棒一轮,带起呼呼劲风,直砸刘渊魁首。他仿佛看见了家中女奴,牧场牛羊,嘴角狞笑愈发强烈。
“呲,轰隆!”
阿木合与刘渊交错而过,不几步,仰天倒地。
一合!
只一合,阿木合被刘渊长枪贯穿喉头,死!
峭王脸色一变,难看起来,只觉面皮发红,恼道:“谁与我杀了刘渊!”
“我去!”
峭王身后奔出一手执大刀的壮汉,见他大喝一声,拔马便望刘渊冲了过去。
“哈哈,大人,苏岩礁出场,定能拿下刘渊小儿。”张举大笑,仿佛刘渊首级就在眼前一般。为何张举有此举动,却原来苏岩礁乃是峭王麾下最强的将领,他天生神力,曾打遍乌桓无敌手!
“黄口小儿,且吃我一刀!”苏岩礁闷吼一声,高高举起丈长巨刃,借着马力,仿若开天辟地一般,就要将刘渊连人带牛,一刀四段。
“哈哈,蛮子,找死也不用如此焦急!”
刘渊左手持缰,右手将大枪于千钧一发之际望头顶一横,只听得‘乒乓’一声巨响,苏岩礁大刀崩飞,虎口鲜血淋漓,连人带马被震退十数步!
峭王等大惊失色,刘渊军士气狂涨!
“想跑!”刘渊见苏岩礁稳住身形,拔马便要逃命,不由冷笑一声,一拍牛背,几个呼吸赶上前去,长枪如长龙出动,嗤的一声,将之贯穿前胸后背,挑了起来。
“哈哈哈哈...蛮子无人矣!”刘渊狂笑不止,手中长枪挑着苏岩礁尸首来回走动炫耀。
“来人,来人!”峭王一张脸都成了青黑色,急急吼道:“尔等给我一起上,杀了刘渊,一定要杀了他!”
峭王话音刚落,身后便突出六骑,各执大刀长矛,口中呼呼喝喝,直杀刘渊而去。
“哈哈,这才对!”刘渊脸上杀气澎湃,左手一拨缰绳,甩鞭迎了上去。
六员乌桓大将呈圆形将刘渊包围在内,刀来枪往,乒乒乓乓乱打一气。刘渊手中长枪犹如活物,总能在最恰当的时间,最合适的位置将之一一拦下,不过五合,只听刘渊狂笑一声:“就这点本事?死来!”
只见他手中长枪速度激增,只嗤的一声,便贯穿了其中一人喉头,将之杀落马下,枪尾一扫,又将两人打落马下,赶上几步,一一刺死,最后三人一见情况不妙,调转马头,就要逃离。
刘渊也不追赶,枪头一挑,将身前死去的乌桓将领大刀挑飞,直奔跑在最后的一人,将之剖成两半,肠肝肚肺流了一地。吓得险险生还的两人奔逃更快。
“叮叮叮叮...”城头传来一阵鸣金声,刘渊眉头一挑,谓乌桓峭王道:“来日再取你人头!”言罢,领着百骑,转身进了城门。
峭王脸色一片苍白,喃喃自语:“怎会有如此勇士,怎会有如此勇士!”
“大人,怎不下令放箭,兴许能将之留在城外!”张举急道。
“呸!”险死还生的其中一人望张举吐了口口水,不屑道:“虽然他杀了我们伙伴,但我们并不怪他!勇士有勇士的战斗,怎能如你这般小人!”
峭王道:“不错!我等虽是异族,却也有自己的战斗方式!刘渊的勇武赢得了我们的尊重,况且六人围攻一人,本就不公平,便是死了我等也不怪他,又怎可行那等无耻偷袭之事?”
说着,峭王抚了抚胸口,道:“这般武力,端的天下无双,万军之中,可取上将首级啊!”说着,心头一跳,暗道不好,若这刘渊来日冲阵,硬要杀他该如何是好?
张举听了几人的话,感受到所有人的鄙视,不由暗道迂腐,却也无可奈何,因为这是乌桓人,甚至鲜卑等所有异族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