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关靖的营帐中。
涿郡军官济济一堂。
关靖大马金刀坐在主位,颇有威严的扫视了一眼,谓诸将道:“我以为那刘渊有多厉害,却不想竟以金银通敌,往日名声,尽皆讹传耳!”
“大人慎言!”
关靖麾下从事连忙阻止道。
“嘿,刘渊这种人都能闯出这般名声,我关靖麾下两万余战士,如何不能能名扬天下?!”关靖不屑一笑,道:“来日与鲜卑大战,尔等务必戮力同心,让太守大人以吾等为荣!”
关靖如此不敬刘渊,却是大有原因。
涿郡太守刘焉时常在关靖面前夸赞刘渊带兵了得,让同为军人的关靖颇为不爽,这是其一。
其二,还是与公孙瓒有关。
公孙瓒与关靖也是多年好友,在他离开刺史府之后,路过涿郡,还专门拜访过关靖。两人喝酒聊天之余,公孙瓒就在关靖面前狠狠中伤刘渊,说他如何如何被逼,如何如何无耻,使得关靖更加不爽刘渊。
此次刘焉遣关靖领兵来援,关靖当时就想给刘渊一个下马威。但不知怎的,只要看见刘渊,就觉得如同面对洪水猛兽,嚣张的话一句都不敢出口,这让他心中惧怕之余,更加恼恨刘渊。
次日,山南刘渊营寨迎来了军师郭嘉。
刘渊、郭嘉二人在帐内相对而坐。
看着郭嘉青涩的脸上疲累的神色,刘渊一边倒酒,一边关心道:“辛苦你了,奉孝。”
“谢主公,”郭嘉拱拱手,接过酒杯,毫不在意道:“嘉能得主公信任,一展胸中所学,幸甚幸甚,何来疲累?倒是心中颇为爽快。何况磐奚事宜,若非有典将军、张将军在,也不会如此顺利。”
刘渊笑着摇摇头道:“奉孝谦虚啦,哈哈,翼德和老典虽然武艺高强,但并不擅长谋略。有你坐镇磐奚,我才能如此放心。”
“野人一族奉孝如何处理?”
郭嘉一笑,道:“来之前,我已经遣人将野人各部头领送往渔阳,同时让人去请康成公。如今磐奚境内人烟稀少,正是野人栖息良所,所以嘉以为,把野人就地安置,比较妥当。”
“这样恐怕不太好。”刘渊皱了皱眉头,道:“野人在磐奚肆虐,杀伤良多,与磐奚百姓结下不可调和的仇恨,若将之安置在磐奚,日后麻烦多多。”
“主公所言不差,”郭嘉也点头赞同,道:“但野人初定,其性野蛮,如果安置在其他地方,麻烦事照样不会少,与其如此,还不如就地安排在汉人稀少的磐奚。至于其他问题,也只能等到战事完结,再做调和了。”
刘渊沉思片刻,点点头,赞同了郭嘉的看法。
两人闲聊片刻,就把话题转移到了南山之北的异族联军。
“主公掌控渔阳不过一年,如今才刚刚稳定下来,不论是军队还是其他,都还未能成熟,现在并不是与异族大军硬碰硬的时候。”
听闻郭嘉所言,刘渊无奈的叹口气,道:“眼见如此庞大的一股力量陈兵门外,我欲歼之,却是有心无力。”
“所以,为了稳定,最好的方法是让其内乱,将其驱逐!”郭嘉侃侃道:“嘉相信,只要这股敌军退却,上谷之围,必解!”
“但我们又不能让他来得轻松也去得轻松!”郭嘉脸上现出一抹冷笑:“所以嘉便使人去联络了高句丽和扶余。送与金银,与其打好关系,使其亲近大汉和主公,让其内乱联军,这是其一;其二,使其在退兵之后,继续牵制鲜卑、乌桓,为主公所用!”
刘渊哈哈一笑,打了个哈欠,舒舒服服望椅背上依靠,道:“有奉孝在,我无忧矣!”
“哈哈,主公谬赞啦!”看他那神情,哪里有半点谦虚?
“那么,奉孝,既然一切策划妥当,我便将这里交给你了。”
“嗯?”郭嘉疑惑道:“主公要去何处?沮阳?”
“不,”刘渊摇摇头,眼目幽深的看着北方,低沉道:“奉孝,我修炼之法,须得多见鲜血,方能无恙,否则戾气贯心,有走火之虞。如今,胸中戾气翻腾,若非每日以太极拳调理心神,恐怕早就压制不住了。所以,我要往草原一行!”
“我小时候就十分羡慕卫霍之武功,梦想有朝一日能驰骋在大草原上,封狼居胥。如今上谷、磐奚二地鲜卑都已经不足为虑,我何不望草原上走一遭,杀他个血流成河,一来解了自身危机,二来给鲜卑大军施压,让其早日退兵!”
“可是主公,这太危险...”郭嘉急道。
“不,此次我非去不可。”刘渊打断他的话,毅然道:“否则等压制不住戾气,那时候就晚了。”
刘渊说着,又从怀里取出一封书信,递给郭嘉道:“这是你来之前,上谷的战报。”
郭嘉无奈,知道刘渊主意已定,不可能更改,只好接过信件,一目十行,看完后一改脸上表情,哈哈大笑:“恭喜主公,贺喜主公!主公又得绝世谋主,幸甚幸甚!”
“哈哈...”说道此,刘渊也特别高兴。贾诩呀!贾诩是谁?名传千古的毒士!能让其主动投效,刘渊做梦都该要哈哈大笑了。
“奉孝啊,我此去,不知何时能返回,所以,渔阳事宜,都交给你了。至于贾文和,我欲让其掌管暗部!”
“暗部?”郭嘉疑惑道:“何谓暗部?”
“呵呵,奉孝可曾记得,离开洛阳之前,我曾赐予刘一等人那一卷刺客修炼功决?”刘渊笑道:“炼成此法的人,正是细作、特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