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栋凯在万般无奈之下不惜伤害自己,使了一招苦肉计,而且毫无保留的把他的计划和其他几个海盗首领和盘托出,本以为可以一举收了所有人的心,让大家和他共谋大事,可是。。。
海猴子说了一声不过之后,反倒是笑嘻嘻的坐下,不紧不慢的打开食盒,从里面拿出几个空碗和下酒的佐菜,给韩栋凯和其他几个人都倒上酒。
韩栋凯右手慢慢的从伤口上拿开,拿起海猴子递过来的酒碗,微微皱起眉头看着海猴子,他在等海猴子说下文。
“韩爷,今后你还是我们的大当家的,钩子那个称呼太不尊敬了,我们还称呼你为韩爷吧!这一段时间如果我海猴子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喝了这杯酒,就算揭过去了,你说这样好吗?”说完海猴子一仰脖把整整一碗酒送下,然后冲着韩栋凯露了一下碗底。
韩栋凯微笑着点点头,拿起酒碗和海猴子的酒碗碰了一下,因为刚才受了伤,他不敢动作太大,怕再次牵动伤口,所以他喝酒的动作显得很慢,但是整整一碗酒他喝得也是一滴不剩。
“这件事情过去便过去了,我以后绝不在提起此事!”
其他几个海盗首领都如释重负的喝了碗中酒,海蛟韩栋凯最是记仇,若是让他惦记上,以后大家睡觉恐怕都要睁着一只眼睛了。
“好!韩爷果然是大人有大量!”海猴子啪的把手中的酒碗扔到地上。
辣如刀子的烈酒在韩栋凯的腹中燃烧着,同时他的心中慢慢升起一种感觉,海猴子和以前不一样了,至于是哪里不同,他又说不上。
海猴子大咧咧的坐下,斜着看了韩栋凯一眼,然后一边把食盒里的酒菜塞进嘴中,一边呜呜不清的说“韩爷,你刚才只说要抓那狗皇帝,可至于什么时候动手,怎么动手,你可没说呀?”
因为刚才失了不少血,同时又喝了那么一大碗烈酒,韩栋凯此时只觉得脑袋晕晕的,听了海猴子的询问,他甩甩头,看向海猴子“海猴子,刚才你的话也只说了一半,不如你先把后面的那一半说完,我在把那件事情和大家交代清楚如何?”
“好!”海猴子把油乎乎的大手在衣襟上擦了擦,讪讪一笑“韩爷,我是个大老粗,说话直,想到哪就说到哪,嘿嘿。。。韩爷,按说你和大家伙交了心,大家伙就应该相信你,可是这个事情还得分怎么说。我是这么想的,嘿嘿。。。万一。。。我只是说万一,这是你和朝廷设的局,想把我们一网打尽,以那皇帝为饵,把大家伙诓到一个地方,到时候大家让官兵围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可怎么办?”说这话的时候,海猴子的眼光一个一个看向屋内的人,独独没和韩栋凯有任何眼神上的接触。
听了海猴子的话,不只是韩栋凯,屋内的其他人脸色都是一变。众人不由得想,还别说,海猴子说得没错啊,抓大明的皇帝,那只是韩栋凯的一面之词,到底是不是真的谁也不清楚,万一那只是一个陷阱,大家伙傻乎乎的冲过去,那岂不是让官兵一窝端了吗?本来松开的刀柄又重新握了起来。
“说了半天你们还是不相信我!”
“韩爷,大家伙干的本来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上的买卖,小心点没错处!再说也不是大家伙不相信你,真的是这个事情风险太大,一个不小心,恐怕连身家性命都赔了进去,所以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才行。”
韩栋凯心中叹了一口气,他终于知道海猴子和以前比哪里不同了,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以前做事根本不用脑子的海猴子,今天他的脑袋怎么忽然开窍了,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现象,不过现在韩栋凯的脑袋晕乎乎的,也没往深处想。
“海猴子,听你说话的口气,这个法子你一定是想出来了。”
海猴子咧开嘴笑笑“我脑子里到是有一个想法,不过说出来恐怕韩爷会不高兴。”韩栋凯没有注意到,海猴子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大手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高不高兴的你说出来,我才能知道。”
“韩爷,那我可说了。。。你让大家伙提着脑袋和你去拼命,没问题,你要船出船,要人出人,我海猴子绝不含糊,不过。。。”海猴子忽然话锋一转,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我最近收了一房女人,长的是极为可人,不过那女人笨得要死,什么都不会做,若是。。。嘿嘿,若是叶姑娘得空,能上我的座鲸岛上盘桓几日,指点指点我那婆娘女红什么的,以后我海猴子回岛也能吃上口热乎的饭菜,那该有多好啊。”
砰,韩栋凯用力的拍着桌案,满脸怒容的看着海猴子,桌上的酒菜顿时稀里哗啦的摔在地上。
听到响声,帐篷前后两个卷帘忽然大开,呼啦一下从两个方向同时向里面涌人,进来的人都是拿刀持斧,各自小心的护拥着自己的首领。
帐篷外面更是能听到嚓凉,嚓凉的拔刀的声音,还能听到有人嗓子里面发出好似野兽一般的低吼。
海猴子指着自己的手下破口大骂“把家伙都收起来,爷爷们正在谈事情,你们冲进来干什么,都滚出去!”
其他几个首领有样学样,纷纷假意怒斥着自己的手下不懂规矩。
韩栋凯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看到对方已经收了刀斧,他冲着四郎摆摆手,阴沉着脸“你们都出去!”
四郎慢慢的把武士刀插进刀鞘中,冲着韩栋凯一躬身,然后带着人退出了帐篷,其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