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顺天军五部的防区地图!”在座的数十名酋长几乎是一齐惊叫起来。
“公主殿下,如果有了顺天军五部的防区地图,我们就能够知晓他们的位置,从边缘地带绕过防区,给予他们最致命的打击!”一名中年的酋长自信地说道。
“公主殿下,如果我们能够根据这样重要的情报发动奇袭,甚至可能将整个顺天军都赶出西南!”另外一名年轻的酋长更是得意地说。
九黎公主看了看这些人,微微地点头道:“而且一同缴获的还有西南行省的地形图,这实在是一份意外的收获。”
“那我们的胜算就更大了,公主!”坐在九黎公主左右手的几名酋长纷纷点头称道,不难看出,这些都是支持九黎公主的部落,而坐得较远的十多名酋长则面色平静,沉默不语,显然他们并不是十分地信任九黎公主。蛮族传说九黎公主出,刑天战旗舞,平定西南,福泽天下。
但这终究只是各个部落之间的巫祝口口相传的神话,这些酋长并不愿意就为这句话把自己的军权全部交给面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女。
九黎公主点了点头,目光在圆桌上的所有人脸上掠过,缓缓说道:“各位刑天战旗下的勇士,下面将是我们让刑天战旗飘扬在整个西南的关键机会,我们需要集中兵力一举击溃顺天军……”九黎公主举起自己的右手,轻轻晃动了一下手腕上的金色铃铛,伸出一个手指头道:“不是击溃一个部,而是整个顺天军五部!”
“五十万大军!”在座的十几名酋长顿时愣住了,但是看九黎公主的模样又不像是在开玩笑,看向这丫头的眼神便出了几分忌惮之意。
“开什么玩笑?”靠近门的一名年老酋长吹了吹苍白的胡须,瞪着九黎公主道:“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实在是太异想天开了。顺天军精锐五十万,还有两名星魄级武者坐镇,根深叶茂,哪里有可能一次击溃?”
“大胆!岩松,你这个老匹夫敢对公主殿下不敬!”坐在九黎公主身边的一名年轻人顿时按住手中的马刀,高声叫道。正是随同九黎公主出战临沧城的那名贵族青年,岩天治,此时他站在圆桌旁边充当护卫。
“小兔崽子,这哪里有你说话的份!”老者狠狠地瞪了岩天治一眼,坐在九黎公主右手边的一名中年酋长猛地一拍圆桌,对着岩松大声吼道:“岩松,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在祝融部呆得太安稳了,老骨头痒了是不?”
“岩柯俊,你倒是有本事来灭我祝融部啊!”岩松倒摆出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冷笑着对岩柯俊说道。
“岩柯俊!”九黎公主的声音响了起来,她没有办法劝服祝融部的岩松,只有从烈山部落的岩柯俊入手,阻止这一场有可能会让整个会议不欢而散的争吵。
岩柯俊也知道自己反应有些过激,但是他刚才若不表态就比祝融部矮了一头,所以与岩松叫板倒是有在众多酋长面前做戏的嫌疑,此时忙低头坐了下来,岩松也是从鼻孔里喷出一口气,哼了一声,冷冷地看着岩柯俊。
“岩松,你把我们的对手想象得太强大了。”九黎公主摇了摇头说道:“你以为那两名星魄级的军侯真的会出手吗?我可以告诉你们,他们只是起一个震慑的作用罢了,一旦他们对我们的普通军队用星阶力量屠杀,立刻就会招来我族强者的怒火,到时即便是北斗王朝的星皇御驾亲征,也许都难以善终。同样的,我们只要击溃五十万顺天军中的二十万,哪怕是十万,北斗王朝就会考虑撤换西南的主帅,甚至是从整个西南撤军。”
“你以为十万大军是沙子做的吗?”在岩松旁边的另一名酋长冷笑道:“我们面前的可是北斗王朝最精锐的镇守军之一,装备精良,训练有素。”
“二十四年前,我们与赫人,犬戎联手发动的反击,出动兵力八十万,还不是草草收尾,造成的却是数十万人的伤亡。这份责任,到时候由谁来承担?”岩松伸出带着老茧的手指,用关节敲着桌子说道。
“如果你们都不愿意相信自己会胜利……”九黎公主用淡漠的语气说道:“那就算得到刑天大神的帮助,你们也只有失败这一条路而已!”
话音落地,整间小屋里再没有任何的声音,所有的人都能感觉到房间里凝固的空气,没有人再愿意说话。
“我需要的是……”九黎公主伸出一支如葱的玉指,声音很低却如同惊雷掠过每一个人的耳畔,“一百万大军!务求一战而竞全功!”
临沧城内,正红旗驻地。朱雀图案的战旗,旗角迎风飞舞着。
古凡回到临沧城已经过去三天了,猛鸷侯澹台明镜赠送的那一批武器和铠甲,他已经按照战功多少分发下去,装备到了士兵们的身上,夜明珠和黄金则被古凡拿来赠予阵亡者家属作为抚恤,很快,明辉虽然吃了败仗,遭受了不小的损失,依旧为他派来的四千名战士补充进了正红旗,补足了减员的数目。自从古凡安然地从昆明回来之后,这些天来,整个正红旗的士气还是很高,并没有受到明辉战败的影响。
作为朱雀部十旗中唯一能够驻守城池的部队,古凡并没有感到有多么荣幸,因为前方两百里就是蛮族的地界,如果蛮族要发动全面进攻,临沧城将会是他们必须攻克的第一个堡垒。这样坚固的城池并不能给古凡带来安全的感觉,反而是一面竖立在蛮族面前的耻辱碑,嘲讽着那些明里暗里的蛮族势力将